“對啊?”李誌也附和。
江月稠:“……”我才知道你們倆是一個部門的。
叮的一聲。
門開了。
出門右轉就是活動室,裏麵的設施好的可以去拍綜藝了。
屋裏仿古設計,桌上擺著十二個精致的麵具,以及一個很有說法的煤油燈。
進來後先抽簽。
要先抽一個想玩遊戲但被命運安排隻能當法官的倒黴蛋。
倒黴蛋選好後,其餘玩家再隨機抽號碼選座位。
江月稠抽了9號。
她斜對麵坐的是曾憶昔。
他是3號。
桌上有一個轉盤,按座位號隨機抽牌。
一共十二張牌。
四張神民牌,四張普通村民牌,以及四張狼人牌。
神民包括預言家、女巫、守衛和獵人,是夜間開視角的牌。
狼人包括一個狼王和三個普通小狼。
江月稠是第九個抽牌。
她拿到牌後,掀開一角,看到了一個狼爪。
她竟然是狼人……
雖然玩的次數不多,但也知道麵殺的時候,表情需要自然一點。
她快速調整情緒。
將牌放好,假裝若無其事的抬起眸,卻恰好接上了曾憶昔遞來的視線。
他在打量她。
其實他剛剛摸牌時,她也留意他的表情。
他表情很淡,但挑了下眉。
整個大爺的坐姿,好像給人一種暗示,他拿到了一張了不起的牌。
江月稠隱隱覺得,他是非狼即神的一張牌。
不像是沒開視角的普通村民。
摸牌結束,屋裏的燈突然滅了。
江月稠有一些猝不及防,手微微一顫,差點摔了麵具。
夜裏的光源來自桌上的那一盞煤油燈。
豆大的一點,忽明忽暗。
氛圍一下就來了。
法官捏著嗓,用故作深沉滄桑的語調:“天~黑~請~閉~眼。”
大家戴上了麵具。
“狼~人~請~睜~眼~。”
怕動作驚擾到鄰座,江月稠摘下麵具的動作小心翼翼。
煤油燈豆大的光往外滲出一圈,借著昏沉的光,她環顧四周,尋找自己的狼同伴。
她有三個狼同伴,但隻認識李誌一個人,剩下兩個都沒見過麵。
但李誌和他們倆倒像是一起玩過很多次,用手勢交流毫無壓力。
很快有隊友詢問她的意見,問她今晚要刀誰。
江月稠想了想,比了個“3”。
她覺得可以刀曾憶昔,白天覺得他拿到的是張非狼即神的牌。這回知道他不是狼,那大概率就是神了。
出自一個狼人的直覺,曾憶昔不是預言家就是女巫。
她把自己的信息傳遞出去後,李誌卻一陣搖頭。
江月稠再次比劃,示意曾憶昔很可能是神牌。
李誌想了想,還是搖頭。
“……”江月稠妥協。
行吧,那聽你的吧。
她這個玩的也不多,他們看著倒像是經驗很豐富的樣子。
忽然,李誌眼睛一亮。
他給江月稠比劃,要她自刀。
江月稠:“???”
她不太確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李誌又比劃了一遍,要她快點自刀。
江月稠這回確信自己沒看錯。
她瘋狂搖頭。
怎麼能自刀呢?
女巫有可能就是曾憶昔,且她覺得曾憶昔可能知道她是狼人,這要是不開解藥救她怎麼辦?
她就這麼掛了?
多蠢呐……
不行不行。
連其他兩個狼隊友都覺得不好。
但李誌卻不管三七二一,一陣疾風驟雨般的點頭。
江月稠:“……”
都怕他把自己的頭給點斷了。
且不說自刀騙解藥這個套路是否體麵吧,如果女巫不開解藥救呢?狼隊不就少了一位大將?
江月稠不想自刀,她繼續搖頭。
李誌一邊打手勢一邊點頭,非要她把自己刀死。
他們倆拉扯了好一會兒,直到法官催促時間快到了。
李誌最後給法官打手勢。
他是狼王,表示狼隊決定把江月稠刀了。
江月稠也不做掙紮,她這回算是知道了,李誌是鐵了心要她死。
一時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她怎麼就沒想到這哥倆的關係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她要把人兄弟刀死,被反殺也是正常……
9號。
江月稠。
法官再次跟李誌確認信息。
李誌點頭,確信信息無誤。
法官繼續用那故作深沉的嗓音,“天~黑~請~閉~眼~”
江月稠戴上麵具,有些哭笑不得
挺精彩的。
這劇情反轉的,比她近五年看過的所有懸疑片都精彩。
過了幾分鍾,法官開始念叨:
“女~巫~請~睜~眼~”
聞聲,曾憶昔抬起手。
他五指張開,拇指和食指各捏住麵具兩端,將它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