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賠。”那包不值幾個錢,江月稠關心的是裏麵的物件,特別是她的讀書筆記。師門開組會要檢查的,她可不想再來補啊……
“那裏麵的東西都還在嗎?”
曾憶昔“嗯”了一聲,“在我家。”
江月稠忙問:“你什麼時候有空?”
曾憶昔:“晚上。”
江月稠看了眼時間,現在快五點了,他們應該快下班了吧。
要不就在這裏等他一會兒?
門自外麵被推開,李誌滿頭大汗地地進來。
看到江月稠,他有些擔心地問了句:“章啟明那狗東西沒對你怎麼樣吧?”
江月稠搖了搖頭:“沒事。”
“謝謝。”她也跟李誌道了聲謝。
李誌鬆了口氣,笑了笑,“沒事,那就一傻逼玩意,你別放在心上。”
江月稠“嗯”了聲。
李誌走到曾憶昔旁邊,一屁股坐他桌上,“欸,你這住8樓的怎麼比我這住3樓的還先到?”
曾憶昔:“你腿短。”
李誌嘶了聲:“你一步兩米二啊,也不怕劈叉扯到你弟弟。”
曾憶昔嗤了聲:“你以為我是你?”
李誌:“……”
聽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跟說相聲似的,江月稠笑出了聲。
這倆人高中時關係就好。
她忽地想起來電梯裏的電話,又想到高中那會,曾憶昔當時跟她做同桌就是想抄李誌的作業。
李誌那時候就坐在她後麵。
其實高一剛開學那陣子,曾憶昔還挺不樂意跟她坐同桌。
甚至還去老師辦公室,要求換座位。
老師問他原因,他說不喜歡和女生坐同桌,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鬼扯的話把視早戀為洪水猛獸的人民教師都給逗笑了。
她那時作為物理課代表,剛好進來拿作業,就碰巧這麼聽到了。
但班上男生和女生都是奇數,必須有一對男女組合的同桌。
他們深深獲得老師的信任,就這十天說不到五句話的情況,別說能有什麼情竇了,同窗情怕都不一定能培養的起來。
就這麼一直不尷不尬地坐到月考。
月考後,班上前十名可以自主選位。
她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本來以為可以不用再被曾憶昔“嫌棄”。
結果第二天來的時候,發現旁邊那張桌竟然放著他的書包。
她一臉不解,等跑完早操回來後,便問曾憶昔為什麼要坐這裏。
他懶洋洋地解釋:“為了抄李誌的作業。”
她更不解:“那你跟他做同桌啊。”
“太擠了。”他漫不經心地說。
李誌那會快兩百斤,占地麵積確實有點大。
她倒也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但又看了眼身後:“那你坐李誌後麵去啊。”
他那時說:“他後麵是女生。”
這話就更叫人聽不懂了。她忍不住問:“……那我也是女生啊。”
他側過臉,看她半天,最後吊兒郎當地笑了笑:“你這得仔細看。”
“?”
“仔細看了,也不大像女生。”
“…………”
李誌跟曾憶昔扯皮扯半天,想到江月稠還在,問了句:“江爺今天怎麼過來了?”
江月稠回過神,解釋道:“我包落在曾憶昔車上了,過來拿。”
李誌這才想起來,“啊”了一聲,“不好意思,我養的貓跟曾憶昔養的狗打起來了,把你的包弄壞了。”
江月稠:“……”
李誌:“這倆毛崽子天天打,沒一天消停的。”
江月稠:“……”
還天天打?
這得你們倆天天在家裏見麵,它們倆才能天天打吧?
李誌:“你坐一會兒,我們下班就回去拿,順便一起吃個飯唄。”
“……”
江月稠本來還挺餓,這回像是瓜吃飽了。
甚至有點消化不良。
她忍不住問了句:“你們是住一塊嗎?”
李誌:“離得挺近,走路也就幾分鍾的功夫吧。”
“……奧。”江月稠半信半疑地點了下頭。
“隻是一個小區。”曾憶昔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