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汪小藍坐班車,明軍繼續騎他的摩托車回到了市裏。本來昨晚江小藍跟明軍說好了一坐摩托車的,可是明軍卻早早就退房自已走了,隻留一條短信給江小藍:“小藍,我先上去了,你自已坐班車回來,到車站了,打電話給我!”
汪小藍看著短信,邊拾一下包,邊自言自語地說:“哼!居然敢放我鴿子,看我回來了怎麼收拾你!”
班車每天都經過汪小藍家門前,汪小藍在家門口上了車,就跟爸爸媽媽揮揮手說:“媽媽,我很多快再回來看你們!”
看到爸媽越來越遠去的背影,汪小藍的眼睛有點兒濕潤了,試問世間還有什麼能比父母的愛更偉大,更無私的?
汪小藍是在下午才出發坐班車了,這不回到市裏都到傍晚了。快到站了汪小藍給明軍發了條短信,我快到到汽車站了,一下車出站,汪小藍遠遠地就看到了明軍,明軍笑迎迎地接過汪小藍的小包,汪小藍本想質問明軍,為什麼不等她一起回,但是看到那一臉的如春風般的笑容,卻又把質問的話咽了回去,倆人一起肩並著肩走著,明軍說:“我剛從練車場下來,還沒有吃飯,肚子好餓了,聽說你蒸的魚很好吃!我們順便去買條魚吧。”
我沒好氣地說:“哼!”
明軍見我不接話,他又說:“我早上沒有等你一起走,是因為坐長途摩托車太危險了,本來二級路又顛,又多大卡車,我不想你跟著我一起冒險!”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其實,我在車站看到他那笑容早就把所有“收拾”蕩然無存了。
“嗬嗬,你這倔脾氣,我怕我說不過你!”明軍大氣地說。
“那你現在就說得過我了?”我說。
“說不過!永遠都說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會蒸魚的?”我問道。
“因為三姨說,你隻會蒸魚這一道菜!”他倒時實話實說了。我可憐的老媽你用不著見著一個像小斐的人,就敢緊把女兒的最後一招也給出賣了吧。
“那三姨還跟你說什麼?”我繼續問。
“這個。。。三姨說要保密!”他壞笑地看了看我說。
“你說不說!”說著我連忙向他踢去一腳,好在他反應非常迅速跑開了,我在後麵跑邊追說:“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就不說!”他連說連跑。
“不說,姐今天就先蒸了你!”我連忙追去,要知道這兩年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練的。
可是他還是不一會兒就沒有影子了,比跑步,我哪裏是他的對手,我差點兒忘記了,他可是常常在部隊裏體能訓練的。
算了,不能拿自己的短處去碰別人的長處,我慢下腳步來……慢慢地向前走去。走著走著突然被一隻大手把我拉了到旁邊的小巷子:“啊!”我嚇得尖叫一了聲。
“哈哈。。。。。”一個爽朗而熟悉的笑聲音,從後麵傳過來,我知道是他。
我揮手一拳朝他的頭部揚了上去,沒有想到卻被他緊緊地把我的兩隻手都給扣住了,“就你在三腳貓的花拳繡腿!在爺麵前就是一隻臭章魚,在那裏張牙舞爪!”他把我扣在牆角似笑非笑地說。
我動彈不得在被他扣在牆角,卻清楚地嗅他那獨特的體味,感覺到他鼻間均勻的呼吸,如果再近一點,我還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我們從來沒有如此地貼近過對方,這是唯一的一次,我卻是如此的狼狽不堪,還要被他嘲笑。
他好像很快覺察到我的異樣,敢忙鬆開我說:“怎麼了?是不是我用力太大了,弄疼你了。”
我顧意低下頭不說話,趁他不注意,飛像他一拳,然後邊跑邊說:“哈哈,上當了,這叫兵不厭詐!”
他捂著胸口,追了上來,不一會兒就到了菜市場。
來到我常買魚的那個攤位,選了一條鰱魚,“大嬸,您這魚可真新鮮呀!活蹦亂跳的。”明軍微笑著說,賣魚的大嬸高興地說:“那可是,我這都是今天的貨。這個小夥子,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
我剛想對大嬸說,這是俺的弟弟,沒想到被他搶先了,他說:“我是她弟弟,聽說我姐常來這兒買魚,多謝您關照!”
“你這個小夥子,人得帥,也真會說話,哈哈哈,你今天多少歲了?有沒有結婚?你跟你姐這眼睛還長得很像喲!”這不連賣魚的大嬸也要幫著相親了,他倒是很快地和這賣魚的大嬸熟起來,“是嗎?我跟我姐還是很像吧?”
我接過大嬸處理好的魚,好像我是多餘的,付過錢,趕忙接抬腳走人。
他拎著包,馬上追了上來:“喂,臭章魚,跑那麼快幹什麼?”
“死魚,再叫我臭章魚,姐今天回去蒸你!”
“臭章魚!”
“死魚!”
……
我們一起煮飯,洗菜,兩個人在廚房裏仍然在繼續拌嘴:“我發覺得那個賣魚的大嬸說得很對,我倆還真的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