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心,你到底在怕什麼?他又問,喬可心,你到底在怕什麼。
當初,他也問,你怕什麼?
這句話是她夢靨的開始,她到底在怕什麼,從前,她怕自己愛上他,現在,她仍舊怕自己再和他糾纏不清。她真的玩不起。
一次已經足夠。惶惶而論在如今。
曾經,與幽暗周折,是那顆無所依附的心。
曾經,她以為她找到那個會將她珍藏的港灣。
曾經,然而那一切隻限於曾經。
如今,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手承諾將她那顆無所依附的心珍藏。
如今,那個人願意像她從小渴望的那般將她珍藏,免她無枝可依,免她四處流離。
而現在這個五年之後再次重逢的男人又問她,你到底在怕什麼?
是啊,她到底又在怕什麼呢?
日影飛去,自入水中,有些事有些話,她費力那麼大的力終於可以不再提起,那心裏城牆如同巍峨的宮殿,塵封著。
畫地為牢。
而他一句“你到底在怕什麼”讓那道巍峨堅韌的城牆裂開了一道縫。
泅不過的年華似水,逃不過的此間少年。
如同一盤棋局,一步一步的想要為自己解圍,卻,猝不及防的變成了死局,也不問命途就真是如此的讓人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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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心裏苦澀晃神,沒有說話。一旁的雲淩可見狀,握了握與她緊緊相扣的手,溫聲道:“還是改不了這神遊太虛的壞毛病。來,看看我。”
她被他後麵那句驚悚到了,一雙水靈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心裏默念,這貨不是雲淩可,這貨不是雲淩可。
雲淩可趁著又一個紅燈的時候,猛然靠近她,在她眼睛上親了親,道:“真乖。”
可心傻了。然後又頓時緩了過來,又羞又怒道:“雲淩可——”
伸手朝他臉上打去,他卻不在看她,也不知道是等著被打還是根本知道她下不去手。結果可心也是活該總是被他欺負,終究是下不去那個手。
手隻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輕的一下。這下,倒有些撒嬌的味道了。
開車的男人低低的笑了,似心情大好的樣子。
可心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裏下意識的輕顫,最後白了眼兀自沉默嘴角卻微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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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店裏,可心發現母親還未回來,心裏詫異,喬母是極其穩重自持的人,看了看點,已經十一點半了,喬母是清早出去的,電話裏說是買菜,可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來了的。
當然可心並不希望喬母在看到雲淩可。即使她心裏清楚,依喬母的性格,可心並不擔心她會一直追問。
可是,那畢竟還是不好。喬母中意高季晨,而如今,若是讓喬母看到雲淩可,不管怎麼樣,難免會多想一些,當然,可心有她的原則,自然不會再和雲淩可再有什麼糾纏。隻是,雲淩可……
他想要的東西,就會堅持不懈,不顧一切的去得到。不管過程是爭是搶,隻要是他決定的事。
所以,他說,喬可心,你最還有個心裏準備,我就是要你,
他不是說說而已。
唉……
可心想,她的人生真悲催。
被禍水糾纏,注定是要付出慘烈的代價。她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