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索命通知的胖子和李子鳴,紛紛從不同的地點上了各自的車,一路風馳電掣,快馬加鞭。
江野悠閑地在車外靠著車門,點起了一根煙。
想著那倆貨現在風風火火地往這兒趕得樣子,他那一張淡漠的麵孔竟孩子般樂了。
也不怪人家倆說,江總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越來越愛笑了。
江野低著頭,右手指尖兒夾著煙,雙□□叉靠著車門,左手指隨意地敲擊著車身,不時失笑,有些天真。
連風在欣賞了大概五分鍾後終於忍不住了,他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冰山又可愛的人,真的好想拉過抱進懷裏。
“十二分鍾,我的命保住了吧,江總。”
連風慢慢地走向前。
“嗯?”
江野看到眼前既不是胖子也不是李子鳴,一時有些搞不清狀況,愣怔了一下。
“傻了?”
“不是,怎麼是你啊?”
“不希望是我?”
“沒,希望。啊不,不希望。不不,不是,你不得上班嗎?我那是跟那倆二貨,瞎說的。”
連風站在江野眼前,他就那樣看著江野眼神似乎想看他又不敢看,瞟來瞟去,詞不達意,磕磕絆絆地小聲回應。
他看著江野的眼睛,突然很認真地說了一句:
“江總,隻要是你說的,我都當真。”
江野不知道為什麼連風突然這樣說,他很少見連風這樣認真的表情。
他的眼神裏沒有了以往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深情。
被這幽深的雙眸感染卻不知原因。
但江野卻也盯著他的雙眼,異常認真地回複他道:
“好。”
倆人注視了幾秒種後,連風“撲哧”一聲,恢複了以往。
他單手摟過江野右側的肩膀,邊用左手掏車鑰匙邊帶著他往前走:
“好啦走了江總,回家吧。”
回家嗎……
江野在心裏回味著這兩個字,他稍微往左偏了下頭,看著連風的側顏。
一種莫名的安心和溫暖,從心底陡然爬升,直至灌滿胸腔。
……
“所以,連總監,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兒?”
坐在副駕上的江總始終在糾結這個問題,總覺得他就不可能出現。
連風開著車,再次聽到這個問題後終於擺了他一眼:
“嘖!你哪那麼多為什麼,你是不是在螞蚱群發的?我是不是螞蚱之一?”
有道理。
江野心想也是,遂邊樂邊問:
“那,螞蚱哥,您在哪過來的,十五分鍾是我隨便說的根本不可能那麼快。
連風:“……”
連風總是拿他沒轍,總是被氣笑:
“你要想叫聲哥呢,就認真叫,本來就比你大,叫聲哥你也不吃虧,神特麼螞蚱哥!”
說完又兀自笑了起來。
江野卻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眯起雙眼往連風方向靠了靠,故意驚訝地問:
“你也會說粗口啊?”
“我特麼……”
連風被氣得笑得不行,他伸出右手按著江野的頭給他推了回去:
“我是個很接地氣的人好嗎,江總!”
江野的嘴角浮上一抹淺淺的微笑。
重新坐好後,他偏過頭去看向窗外。
他沒有告訴連風,他爆粗口時的樣子,居然,很性感。
“瑞和離福居來酒樓有多近,你看看地圖就知道了,笨!”
連風見江野不說話,以為他還在想那問題。
江野聽了,也確實思緒又被拉回來了,他還真拿出手機打開地圖看了看。
要麼說這世界太小,誰成想隨便選個吃飯的地方居然就離連風那兒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