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看到了?”
“白姑娘看到了,她在現場啊!白姑娘,你快說說!”
……
白和桃縮在角落裏,“啊啊啊”地叫。
“她怎麼了?”
“被點了啞穴。”
“快找個人給她解啊。”
“羅長老點的,獨門手法,沒人會解。”
“羅長老是不是死了?”
“沒有,被救活了,在隔壁被嚴刑拷打。”
“好慘……”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有人忽然問了一句: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很晦氣……”
眾人默契地看向白和桃。
白和桃忽然不敢說話了,抱膝縮在角落裏,默默流眼淚。
她明白她們的意思:
她去段府的第二天,段府就被女魔頭盯上,全家被抄。
她走地道逃跑了,全京城被翻了個底朝天,所有地道秘道被一並找出。
連帶著出入口的大商行、寺廟、小食肆,全都被封,關聯者全都被抓。
她去山莊的第五天,整個山莊都被抓。
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錯了,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可所有的事,都因她出了差錯。
有人出聲製止:“別說了,她已經很倒黴了。”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要是沒有絕頂高手給她解穴,她就得啞一輩子。”
一片附和聲響起,但是大家卻默默地遠離了她,不願再跟她待在一起。
葉青墨心情很差。
所有侍衛都戰戰兢兢。
侍衛長林躍顫抖著回報:“將軍,確實把全京城都翻了一遍,該查的都查的,就是……就是沒有找到您要的人……”
“那個被段府力保的異族女子呢?”葉青墨抬眼,鋒利的眉目壓迫感十足。
林躍都不敢說結果了,怕將軍震怒,隻能擠眉弄眼地,暗示堂姐林飛瓊給自己解圍。
林飛瓊嘻皮笑臉道:“就是個小嘍羅,小到不能再小,小到你根本想不出來她有多小,小到你想摔桌子殺人的程度。”
她故意拖著不說,往火上澆油。
葉青墨狠狠皺起眉,狠厲的丹鳳眼,顯示她已經很不耐煩。
林躍恨不得抽堂姐兩耳光,讓她幫忙,還故意給自己找晦氣,她連忙說出結果:
“她是個棄子。段侯爺不知她來曆,湊巧將軍那日搜到段府,段侯爺以為是那女子招來的,誤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想殺她又怕得罪背後的勢力,情急之下才讓她走了秘道。”
“已經拷問過羅一圍,他說今年有門派送來一批女弟子,長相一般的女弟子就留在莊裏差遣。長相姣好的就賣入各大世家,期望她們能勾引一兩個世家公子,獲取更多情報。”
“這個棄子,就是這批人裏長相最好,這才花了大心思賣入將軍府。可是將軍府審查嚴,她進不來,隻能退而求其次,賣到別院老奶娘那裏,又在那裏被段飛看上了。”
林飛瓊笑眯眯道:“姓羅的,本就把她們當棄子,不讓她們知曉任何重要情報。小棄子呢,不知道段府是自己人,費盡心機勾引了段飛,沒想到啊沒想到……都是自家人,怎麼也不先通個氣呢?”
林飛瓊眼裏透出趣味:“也不知道小棄子知不知道,她在莊裏好吃好喝,被哄得找不到天南地北,是因為她早就被內定為‘人型炸/藥包’。”
她撇了葉青墨一眼:“要不是我及時給你通風報信,估計你的命還真得栽在她手裏。”
葉青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就憑她?”
林飛瓊想起那日小棄子哭得淒淒慘慘的樣子,也忍不住發笑。
是啊,就憑她,怎麼可能。
“對了,那個明啥的,說話了嗎?”林飛瓊忽然擠眉弄眼問。
“她不肯說。”葉青墨眼神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其他人都排除,那就應該是她。”
“嗬嗬。”林飛瓊對那個叫明茜的,可沒啥好感。
畢竟那天她親眼看見,明茜一邊對抗葉青墨,一邊偷瞄小棄子,甚至還好幾次要掏出火折子,點炸小棄子。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明茜,最後為什麼沒有點火,但她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表麵上的好師姐。
林飛瓊忽然心生一計,笑得特別燦爛:“那批女弟子你想怎麼處理?”
“問這個做什麼?”葉青墨眯起眼。
林飛瓊難得露出討好的神情:“我想跟你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