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得很快,顧瑜也漸漸習慣了新的環境,很神奇的發現,在奚澤身邊睡眠會好一些
以此為理由,兩個人睡在了一張床上
在奚澤第一次被顧瑜做噩夢時的夢話吵醒時,他就給陳以辭打了電話
隻記得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才傳來了很認真的聲音。“媽是在一個雷雨天去世的,漸凍症加心髒病,她,是在阿瑜的懷裏去的…”
話音落下,奚澤轉頭看向身邊人的睡顏,不禁紅了眼眶
最後隻是強撐著說了句“掛了。”就放下了手機
那是奚澤24年來第一次被人吵醒沒有發火,還靜靜的盯著那個“罪魁禍首”,紅了眼睛
星期天一大早,奚澤被學校緊急召回,給顧瑜做了早飯,就出了門
一直到忙完,才注意到來自陳以辭的二十一個未接來電,撥回了電話
奚澤什麼事?
陳以辭今天是媽的祭日,阿瑜和你在一起嗎?
奚澤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
奚澤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開著車就往家趕
推開房門,早飯還完完整整的擺在桌上,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像是早就料到的陳以辭,發過來了定位,一個是墓園,還有一個是天橋
“先去墓園看看,如果沒有,那就去天橋底下,今天特殊原因,你別跟他動手”
看著越發黯淡的天,和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幾朵烏雲,奚澤難得一見的有些發慌
匆匆忙忙的出門,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足以讓原先並不明顯的烏雲占據大片天空
車停在墓園門口,天上忽然一亮,隨即傳來雷聲,雨點滴滴答答的撒下,奚澤在墓園一圈一圈轉下來,都沒見到那個身影,慌張被放大,毫不猶豫的開車去了祈江大橋
腳步緩了,看著一地的酒瓶,和癱倒在斜坡上的人,還是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奚澤阿瑜
顧瑜抬頭看了他一眼,抬手擦去了眼角的眼淚
哥,我…難受
奚澤拿下了他手上的酒,挨著他坐下
奚澤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回家?我沒有家
奚澤不,你有,我們的家
顧瑜看向他,看了很久,移開了目光
哥,你別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