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南匈奴單於燕大軍來犯,那一年,司馬遜正直十六歲的生日,都修煉八年的他,才緊緊煉氣練氣境二重,相比於其他皇子的練氣境七八重,,武道方麵簡直就是渣。還好他詩詞畫賦方麵才華橫溢,在洛陽城獨領風騷。
但是那個生日的當天夜晚,他卻渾身燥熱難耐,奇癢無比,最後丹田突然爆漲,血脈噴張,衝破所有的關阻和一直以來的修練的瓶頸與桎梏,停頓不前的武道修為一路瘋長,直至衝出練氣境九重,進入築基境一重。
誰也搞不清楚到地是何原因,連他自己也懵懂無知,厚積薄發?隻能這麼解釋了。隻有一個人對這件事好像早在預料之中,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飛龍在天?原本是件高興的事,她卻從此鬱鬱寡歡,那人就是司馬遜的母後,林貴妃。至於原委,司馬遜也詢問過,林貴妃都緘口不言,沉默以對,每次問林貴妃的美眸越發憂鬱。
司馬遜向司馬鄴毛遂自薦,帶兵解圍,可滿朝文武誰能理會這個一直默默無名,喜文濃墨,而且乳臭未幹的弱冠少年。
隻有臨城都統福王司馬咼不計代價,全力支持,聚齊五千死侍,讓他有機會一展才華。帥眾死侍深夜突襲單於燕行營大仗,而且越級殺敗築基境二重的單於燕,隨後不到一年的時間收複北方失地,從此一戰成名。這一切的功勞,都是他這位兄弟的無私鼎力支持,他們之間,無關權術,無關國家,無關利益,隻有惺惺相惜的兄弟情。
“兄弟,你受苦了,為兄來看你了”,看著司馬遜汙濁不堪,形神憔悴的模樣,司馬咼眼框噙淚,聲音瞬間有些許哽咽。
“大哥,這地兒你真不應該來”。司馬遜心如鞭撻,聲音有些幹癟沙啞。
司馬咼摟著司馬遜的肩膀,毫無顧忌的坐在濕漉漉的屋簷下,麵龐流淌的不知是雨滴還是淚珠。
“大哥,你可知道這可能是個絞肉漩渦?不知道是誰在做局,也不知道是何用意,至今才不足十天,已經有十幾波針對我的暗殺。我這個廢物,現在竟然比當年大殺四方時好像還重要。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就是怕大哥也卷入漩渦之中”。司馬遜眉頭微蹙,一臉濃重的擔心。
司馬咼沉吟良久,拍拍司馬遜的肩頭,苦笑道:“從你我是兄弟開始,我就已經把你與我綁在一起,要春風咱們就一起溫暖,要寒冬咱們就一起分擔。不過這局做的挺大,為兄替你分擔不了,以後的路兄弟你怕是要自己孤獨的走,大哥不能與你一路相陪,風雨同舟,兄弟情長了”。
“大哥此次來是不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司馬遜還是非常了解他的這位大哥。司馬咼沒有直接回答,沉默許久。
“兄弟,我要是殺了你,兄弟會不會對大哥有怨言”?司馬咼低著頭瞅著濕漉漉的地麵,很平靜的直接說道。
“不會,我相信大哥的決定,大哥關心我勝過自己”。司馬遜坦然笑道,沒有一絲的造作,那一種靈犀,隻有他倆心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