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腦上麵是你們的新身份。”男人說,“現在可以先看看,熟悉一下。”
時煙動了動外套的袖子,讓管家滾到袖子邊緣,伸出自己的電子手,成功接入新智腦。
賀軼看她一眼,默默側身,幫她擋住了旁邊黑背心男人的視線。
一分鍾後,管家收回電子手,滾回袖子裏,對著時煙說:“小主人,我已經避開係統的監視,無痕給老爺發完消息了。我還告訴了聯邦軍這艘飛船的編號,等我們一到達首都星,他們就會控製住這艘船,將我們救下來。”
時煙沉默一瞬,看著對麵走過來的黑背心男人,然後在精神領域裏對管家說:“我覺得……我們大概是等不到別人來救了。”
拿著針筒走過來的黑背心男人對他們說:“這是增強藥劑,每人都需要打一針,可以在短時間內增強你們的體力和精神力等級,方便你們在地下賽場裏發揮。這個對身體沒有害處……”
時煙心道,鬼才信。
誰知道這裏麵是不是什麼有毒的東西,用來控製他們的?
黑背心男人首先選中了時煙,連用酒精消毒的步驟都沒有做,就準備一針紮下去。
在針頭即將紮進時煙皮膚的那一刻,時煙突然猛地抽回了手,一拳砸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眾人清晰地聽見了男人下頜骨碎裂的聲音,時煙沒有絲毫停頓地奪過對方的針筒,將他踢飛出去的瞬間打開了自己的空間紐扣,將針筒扔了進去。
賀軼在時煙動手的同時就打開了自己的空間紐扣,和自己的機甲迅速建立起精神連接,進入了駕駛艙內,抬起機械臂對著旁邊的保鏢們一陣掃射。
黑背心保鏢們四處逃散,時煙一躍跳上賀軼銀灰色的機甲,伸手將下麵的奧卡西和南希也拉了上來。
南希順手從地上撿起兩把保鏢掉落的槍,將其中一把遞給奧卡西,把槍在機甲的肩膀上架好,幫賀軼清除道路上的敵人。
船艙的通道對機甲來說有些低了,賀軼不得不壓低機甲的身體前行。
時煙三人穩穩地趴在他的機甲上,南希和奧卡西連續不斷地射擊,而時煙則將管家的身體變成了實心的流星錘,一掃就能揮退一大片敵人,齊心協力幫助賀軼突出重圍。
兩分鍾後,幾人有驚無險地來到了駕駛室前,賀軼一炮轟開駕駛艙,大踏步走了進去。
啤酒肚老板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被炮轟聲嚇得一個哆嗦,見他們四人進來,強行扯出一個笑容,對著他們說:“大家別傷了和氣,打打殺殺多不好啊。這樣吧,你們想要什麼,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們辦到!”
時煙從賀軼的機甲上跳下來,然後用刀指著他:“下來。”
老板踉踉蹌蹌地下了座椅,蹲到一邊去。
時煙剛放下刀,南希和奧卡西就抬起了槍,繼續指著老板。
賀軼收了機甲,在主駕駛位置上坐下,打開了傳聲器,對著船上剩下的人說:“我是聯邦第一軍團的上將賀軼,現告知所有人,放下武器,不要抵抗,待在原地。我再重複一遍……”
在聽到賀軼的身份後,老板的麵皮猛地抽動一下。
他是見過賀軼的照片的!
照片上的賀軼和這個穿著衛衣的人長得並不像啊!
如果時煙知道他在想什麼的話,一定會回答他:朋友,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氣質嗎?
穿上軍裝的賀軼就是活脫脫的一塊冰,看一眼都覺得冷。而連帽衛衣中和了大部分冷意,再加上帽子遮住了賀軼的眉毛以上的部分,讓他顯得年輕不少,和軍部照片中那個梳著背頭的男人氣質迥異,自然也會影響人們對他長相的判斷。
飛船在宇宙裏快速飛行著,老板抱著頭蹲在地上,半是苦澀半是憤恨地看著時煙幾人,在對方看過來的瞬間又狼狽地低下頭。
他玩了半輩子鷹,最後竟然被鷹啄瞎了眼!
賀軼繼續對著傳聲器說:“如果選擇繼續動用武力,那麼你們將會麵臨死亡,或者長達數十年的監/禁。而認罪態度良好,可以考慮減刑。”
船上的黑背心保鏢們麵麵相覷,最後全都放下了手上的武器,安分地蹲在了靠牆的地方。
賀軼從監控裏看到了他們的表現,然後按住控製麵板,關上了各個緊急逃生的艙門,徹底控製了這艘船。
時煙收回手裏的長刀,將圓球管家塞回了兜裏。
賀軼看她一眼,肯定道:“這是o1。”
時煙沒否認,隻是用嘴型說:“始亂終棄!”
賀軼一哽,轉過頭說:“違法獲得的?”
時煙聳肩,攤手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賀軼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是合法買到的,便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