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朝他笑笑:“謝了。”
她帶著南希和奧卡西往外走,地頭蛇連忙跟上來問:“時煙姐,我們現在去哪?“
時煙回答:“出去看看。”
五樓的出口處沒有人把守,隻有一扇厚厚的門。時煙將通行卡放在旁邊的卡槽上,一聲響後,大門緩緩打開,等他們出去後又立刻合上。
他們走出了五樓的鬥獸場賽場內部,來到了五樓的黑塔。
時煙回頭看了看離出口不遠的入口處,那裏依舊有著兩個守門人。
這裏明顯比一樓的環境要好很多,店麵也有了招牌。時煙轉頭問地頭蛇:“在這裏開店的都是些什麼人?”
地頭蛇回答:“他們以前也都是進鬥獸場比賽的,但後來贏夠了黑幣之後,他們就向老板要了這裏的地皮,用黑幣換了物資開店,不再去打比賽了。”
時煙點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地頭蛇突然緊張,“雖然鬥獸場裏不讓鬥毆,但是這外麵是允許的。這裏的人隻認黑幣,也不管是怎麼弄到的。”
就在這短短的一段路程裏,打量時煙幾人,想從他們身上搶黑幣的人數已經超出了一隻手。
時煙無視了他們,繼續問地頭蛇:“那要想打聽消息的話,去哪裏最好?”
地頭蛇想了想說:“這裏有個酒吧,進場費是一個黑幣,那裏的人最多。”
時煙於是轉頭對南希和奧卡西說:“我們先去酒吧看看。”
另一邊。
二十分鍾前,賀軼到達了這顆沒有名字的星球。
降落後,他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光年飛車,警惕地打量著這裏的環境。
有個不長眼的人想過來打劫他的空間紐扣,被他用槍指著,哆哆嗦嗦地說完了這裏的大致情況。
賀軼皺著眉略一思索,換下了自己身上的軍裝,挑了一件連帽的衛衣,遮住自己的外接骨骼,立刻前往黑塔。
守門人攔住他道:“身上的異物拿出來,這是規矩。”
賀軼從腰間抽/出槍,對準了守門男人的額頭。
守門人冷汗直冒:“槍不能帶,空間紐扣你隨意。”
賀軼眯了眯眼睛。
他看著守門人準備按下求救信號的手,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槍,然後帶著空間紐扣進去了。
守門人長舒一口氣,對著通訊機說:“兄弟們,今天來了個刺頭,要是他再掏槍,直接殺了。”
賀軼走進了鬥獸場內部,隨手拉了一個人過來問清規則,然後跳上了擂台。
他的格鬥動作無懈可擊,短短十分鍾內就衝上了第三層樓。
賀軼聽到圍觀的人群裏有人議論一個三人的團隊,說他們所向披靡,輕輕鬆鬆就打上了第五層樓,還將第五層樓裏的那個喜歡殺人的刀疤男人打骨折了。
賀軼在旁邊問:“那三個人裏麵,是不是有一個人是黑色長卷發,長得非常漂亮?”
說話的那人一愣:“對,你認識?”
豈止是認識。
賀軼不再多說,一點頭,轉身再次走上擂台。
在第四層樓裏,他被對方的短炮打中,意識有一瞬間模糊,但很快反擊回去,成功來到第五樓。
又打完一場單人賽,賀軼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額頭,感覺有點不太好。
這是他基因病發作的前兆,但自從他成年以後,基因病發作的次數就越來越少,像這樣的發熱一般過不了多久就會消下去,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黑背心男人同樣遞給了賀軼一張通行卡,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賀軼問:“為什麼不繼續往上了?”
“再往上麵就要見到老板本人了。”黑背心男人說,“先出去休息吧,就算你繼續打,今天老板也不會見你的。”
賀軼於是轉身走出了鬥獸場。
他在整個五樓轉了一圈,然後給了攔住他的人一枚黑幣,抬腳走進了這家熱鬧的酒吧裏。
酒吧裏的燈光昏暗,彩色的燈球慢慢流轉著,酒保擦著酒杯問他:“先生要點什麼?我們這裏會先提供一瓶免費的果酒,如果您還有其他要求……”
“就果酒。”賀軼回答。
他接過酒保遞來的一整瓶果酒,開始謹慎地在酒吧裏行走。
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要參賽的,他們將彼此認為是潛在的競爭者,因此神色十分不友善。
當賀軼走到吧台沒什麼人的末端時,大腦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賀軼眼前一片花白,他下意識地扶住了吧台,身體裏細密的疼痛開始上泛,但他知道,這才僅僅是基因病發的開始。
為什麼非得是現在?!
賀軼的異狀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他們抬腳朝這裏走來。
腳步聲逼近,賀軼咬牙強撐著起身,摸向吧台上的酒杯,準備反擊。
突然間,一隻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是我。”
時煙坐上他旁邊的高腳椅,暗暗使勁將他往上拉了拉,讓他能夠靠在自己身上,不至於滑倒在地。
賀軼大半個身體都靠在時煙身上,他在連綿不斷的疼痛中突然感覺到了一點柔軟,但當他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從耳根開始,他的臉迅速紅成一片,手也猛地一抖,手裏的果酒瓶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原本喧鬧的酒吧瞬間寂靜,紛紛向聲音來源看去。
在酒吧,一旦有人摔酒瓶子,那就代表著混戰的開始。
眾目睽睽之下,時煙伸出修長而纖細的手指,曖昧地摸了摸賀軼的側臉,對著看向他們的眾人輕笑一聲:“怎麼,沒見過玩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