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聳聳肩：“會躲不就行了。”
她的衣服一點沒亂，發型依舊精致，管家讓戴著的珍珠發卡在陽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暈。
她不像是站在沙地上和人打架的，反而像是要去參加朋友的宴會，因為其他的路都不能通行，才不得已走上了沙土路。
蓋爾晃神一秒。
韓成敲了敲手上的計分板，喊道：“愣什麼？還有三分鍾，再不攻擊你們兩個都記零分！”
他有心想看看時煙的格鬥技巧怎麼樣，於是出聲逼迫兩人出手。
蓋爾咬咬牙，再次對著時煙衝去。
時煙終於出手了。
她側身，伸腿，勾腳，將舉著拳頭衝過來的蓋爾一腳絆倒。
蓋爾直直飛了出去，目測有兩米遠。
他這一下摔得不輕，在地上頭暈眼花地躺著，直到韓成宣布格鬥結束，他都還沒能緩過來。
韓成忍不住在內心評價：心浮氣躁，沉不住氣，看輕對手，每一條格鬥的禁忌都犯了，你不輸誰輸？
他轉頭看向時煙，心情更加複雜。
你說她有實力吧，但她一直都在躲，最後也隻是趁著對方不防備，才伸腳把對手絆倒了；你說她沒有實力吧，她能躲過對方的那麼多次攻擊，最後還抓住機會把人撂倒了，贏得了勝利。
但她實際上有什麼突出的動作嗎？
沒有。
韓成糾結無比地給時煙打了一百分，然後高聲道：“下一組！”
等格鬥對戰全部結束，韓成拍了拍手：“好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大家都可以走了！”
時煙正要和南希以及奧卡西一起走，盧卡斯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時煙有一瞬間的無語。
這個人怎麼就學不乖呢？欺負別人還不成功真的能讓他獲得快樂嗎？
盧卡斯對著奧卡西露出一個冷笑：“我親愛的弟弟，你的朋友們知道你像個小女孩一樣，喜歡玩洋娃娃嗎？”
奧卡西猛地抬頭，因為太過激動而音量陡然拔高：“你對它幹了什麼？！”
從小到大，隻要是奧卡西的所有物，小到一顆蛋糕上的櫻桃，大到作為生日禮物的小馬匹，盧卡斯都會搶走，或者毀壞，隻要讓奧卡西一無所有，他就會十分高興。
盧卡斯欣賞著奧卡西失控的表情，從跟班的手上接過破破爛爛的洋娃娃，丟在了奧卡西麵前。
“它這件裙子真醜啊。”盧卡斯抱著手臂對奧卡西說，“醜到沒眼看，所以我就幫你撕了，不用感謝我。”
“醜到沒眼看，你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不就好了？”
時煙冷冷道：“懦夫。”
南希氣憤道：“不要臉的臭蟲！我詛咒你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盧卡斯的手臂猛地縮緊，他雙眼發紅地盯了時煙和南希幾秒，然後冷笑一聲，帶著自己的跟班走了。
奧卡西將地上的洋娃娃撿起來抱在懷裏，抖著手抹去自己的眼淚，對著南希和時煙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這是，我媽媽……給我的……”
“我知道。”時煙蹲下身，摸了摸洋娃娃的裙邊。
是她從黑市買回來寄給他的，她怎麼會不知道。
南希也跟著摸了摸，突然叫道：“誒！我知道這種衣料在哪裏買！”
“那裏還有一個會做衣服的老奶奶，”南希站起身，“我們可以去那個店裏把洋娃娃重新縫好！”
時煙問：“那家店在哪？”
南希說：“不遠，我們現在就去吧？”
奧卡西抱著洋娃娃站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