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將精神力覆蓋上圓球管家的身體,將o1變成了一把短刀,抵上了男人的脖子。
周圍的小弟們掏槍的動作一頓。
“都別動喲。”時煙還維持著誘惑的聲線,“我手裏的刀可不長眼。”
短刀往裏送了送,小頭目的脖子上頓時多了一條血痕。
小頭目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對著狼狽的小弟們說:“都別動,聽她的。”
這個女人能在十秒之內就讓他們全軍覆沒,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難道是軍方的人?
難道他們的行動暴露了?
時煙笑了一聲,問:“你們來首都星幹什麼?”
沒人回答。
時煙注意到,有好幾個人的眼神都朝右邊瞟了瞟。
時煙跟著轉頭,看到了那個穿著拖鞋的人的屍體,在他旁邊是一個隆起的黑色大包。
小頭目內心暗罵一群蠢貨,正想說什麼轉移時煙的注意力,就被時煙提著站了起來,正對著其他人一步一步平移到了大包前。
越靠近大包,眾人的神色就越緊張,簡直是把“這個包有問題”寫在了臉上。
時煙推了推小頭目:“去開。”
她手裏的短刀變成了長刀,依舊穩穩放在小頭目的脖子邊上。
小頭目哆哆嗦嗦地蹲了下去,遲遲不敢去拉包裹的拉鏈。
周圍的人也神色驚恐,紛紛往後退。
時煙皺了皺眉,心裏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她將手裏的長刀偏了偏,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包裹“嘶啦”一聲,被長刀從中劃開。
小頭目大叫一聲,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時煙看著包裹裏蠕動的東西,臉色逐漸陰沉。
黑色和綠色相間的前足從包裏伸出,接著是尖尖的口器。
一隻兵蟲從包裏爬出,它還沒有到達成蟲階段,但已經足夠惡心。
它的口器向前一伸,準備刺破小頭目的腦袋,吸食它最愛的腦髓,卻撲了個空。
時煙單手拎起小頭目,快速往後退了一步,同時揮舞手裏的長刀,砍斷了兵蟲側麵的三條腿!
兵蟲猛地發出尖利的慘叫,朝著時煙的對麵逃去。
聚在門口的其他海盜見兵蟲向著自己衝來,有的人嚇得瘋狂搖門鎖,想開門出去,有的人則拿起手裏的槍,對著兵蟲射擊——
沒能成功。
時煙愕然地放下了手裏提著的小頭目。
就在兵蟲發出尖叫的時候,這個房間裏所有的武器,除了時煙手裏由o1組成的長刀外,全都變成了一灘不明液體,從海盜們的手上滴落在地。
時煙在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之前,飛速衝到了兵蟲身後,揮刀削掉了它的口器,然後將它死死踩在腳下,一刀紮進了它的腦子裏。
綠色的液體飛濺,時煙抹了一把頭盔,抽出了自己的刀,看著兵蟲在地上最後抽搐兩下,徹底死亡。
房間內陷入靜默。
唯一還拿著可用武器的時煙淡淡開口:“現在,馬上,告訴我,你們來首都星到底要幹什麼,這又是什麼?”
她轉頭看向小頭目:“十秒。”
小頭目打了個哆嗦。
時煙:“五秒。”
小頭目瞪大眼睛,叫道:“我說!我說!”
“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包裹在天亮之前沒人巡邏的時候扔到中央廣場上!”小頭目一口氣不停地說,“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去打開,裏麵的……裏麵的那個東西就會殺人!我們扔完包裹就離開,和我們接頭的人在聯邦中轉站的私人飛船上!”
“裏麵的東西是誰給你的?”時煙問。
小頭目搖搖頭:“是我的上一級老大給的,他說裏麵的東西很厲害,一定不能提前打開,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之前我們真的不知道它是什麼!我還以為是炸/彈!”
時煙點點頭:“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小頭目絞盡腦汁想了想,哆嗦道:“沒了。”
“好。”時煙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等會兒聯邦軍來了知道怎麼說吧。”
門口的海盜們驚恐地朝兩邊散開,給她留出往外走的通道。
時煙打開門,最後說:“我沒有來過,你們也沒見過我,知道嗎?”
屋內的海盜們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
時煙走了出去,隨手關上門。
打牌的叫罵還在,喘/息聲已經沒有了。
剛才那群海盜鬧出的動靜還不如打牌的人動靜大,也沒一個人出來查看,誰也不想自找麻煩。
時煙走回自己的房間,取下又一個報廢的頭盔,扔進空間紐扣的角落裏,然後換下衣服,從衣櫃裏找了一條還算幹淨的浴衣,走進了浴室。
她才剛剛打開水龍頭,打濕了頭發,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時煙嘖了一聲,隨意披好浴衣,走出去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賀軼飛速將視線從時煙帶著水珠的鎖骨上移開,皺眉問她:“你怎麼在這。”
時煙將自己的濕發往後理了理,慵懶地靠在門框上,對著賀軼說:“我來中央廣場玩,周圍的酒店都進不去,隻能在這裏住了。”
她湊近了些:“教官,你怎麼在這?發生什麼事了嗎?”
賀軼將視線移回來,盡量隻去看她的臉:“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時煙眨了眨眼睛:“有人在叫。”
賀軼神色變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