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酒桌其中一人很快撥通了樂心的號碼。
“你,小子……去再點幾個菜。”成風奇說完一下子趴到桌子上呼呼大睡。
成風奇背對著雨晨,所以雨晨才沒有在意。
雨晨這邊正在行酒令,看來雨晨運氣不佳,已經連罰三杯了,她的臉開始泛紅。
沒過多久,樂心就飆車趕到,一身的神輕氣爽。他依舊中午的一身行頭,手拿著一串鑰匙,還有一部藍色直板手機。3人見樂心來了,便統統起立迎接。
樂心對他們淡淡一笑,示意讓他們坐下。他輕輕地坐到成風奇的旁邊,然後把臉貼到成風奇的耳邊:“有美女來了。”成風奇嘟了嘟嘴,停了一會睜開眼睛:“哪裏?哪裏有美女?”全場低著頭不感出聲地笑著。
“樂兄,來了?嗬嗬,好極了。再喝。”成風奇很無力地說。
“哦,大家光顧著喝酒,想必還沒吃飯吧,別喝酒了,吃點飯大家回去休息吧。”樂心微笑著。
大家頻頻點頭,隻有成風奇在一旁閉著眼自言自語。
另一邊,雨晨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她感覺想吐,但子珩和陳強死活叫她再喝兩杯。
雨晨萬般無奈間,想了個主意:“你看,大家把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蕭蕭不是喜歡鍋仔嗎?我過去給她點一個,馬上過來。啊!”
“我……我不喜歡鍋仔的。”蕭蕭暈暈忽忽地說。
雨晨不想多說話,起身朝點菜區歪歪扭扭地走去。
“唉,她還是老樣子,機靈的很。”子珩不滿地搖搖頭。
雨晨點好菜,沒有回坐而是坐在櫥窗外等廚師把菜熱好。等了足足十好幾分鍾,雨晨這才感到胃稍微舒服了點。雨晨借助手絹捧著剛剛煮好滾燙的砂鍋搖晃地邁著小碎步,艱難地往前走。邊走還邊說:“菜來咯,讓路咯。”惹得旁人都轉身好奇地看她。
樂心對正衝自己走來的雨晨倍感意外,他注視著慢慢前行的雨晨,看她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內心變得坎坷不安起來。
當走到樂心身邊時,“哇——!”雨晨被撒在地上的酒水滑倒了,手裏的飯鍋也哧溜滑落,樂心本能地用胳膊阻擋飛來的砂鍋,滾燙的湯水全都撒在樂心的身上。雨晨則一屁股坐到地上,表情驚恐,場麵極其混亂。
成風奇被叫聲驚醒,發現樂心被雨晨燙傷了,急忙起身憤怒地把雨晨揪起來,子珩他們見情況不妙也趕了過來。
“臭丫頭不想活了?是你?”成風奇認出了她,“你這個惹事精,看我不打死你!”正要出拳的風奇被樂心一把攔住:“送我去醫院,不要管了。”成風奇看了一眼樂心胳膊上的傷口,沒再反駁。
雨晨嚇得急忙道歉:“對不起,我送你去醫院吧。”樂心一聲不吭地把她推到一邊,跟著成風奇他們匆匆離開。樂心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從頭到尾冷的像冰。
雨晨他們試圖追過去,但最終沒有追上。大家指責道:“雨晨,這次是你不對了,你也太不小心了。”雨晨無助地落下悔恨的淚水,她多麼想親自照顧他,好贖回自己的罪過,可是他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雨晨自責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揣測不安的反省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這麼寬恕?他是誰?
一場意外,讓林雨晨整日整夜的焦躁不安,神情恍惚地遊走於宿舍,食堂,自習室之間。她試圖打探樂心,但所打探的人並不與樂心熟識,隻是膚淺的聽說過樂心的一些公眾場合的事,比如畫社的社址,所在的專業,所在的宿舍樓,但具體到幾班,幾樓幾號房他們全然不知。
原本舒適自在的黃金假日就這樣因林雨晨的疏忽冒失而白白浪費,接踵而來的就是宿舍全體成員為之傾倒為之緊張的學生會競選,能不能在大學開始自己的領導生涯就在此一拚了。
競選大會於星期天上午九點在物理學院辦公樓的學術報告廳舉行,就衝這一地點足以顯出此事的重要性,預示著學院書記、主任及各專業輔導員都會作為評委參加。
距九點還差兩個小時,雨晨宿舍的人早已洗刷完畢昏天暗地的背誦起演講稿來,惟獨雨晨還在蒙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