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完後,朱珠感覺還不錯,隻是好像沒有婆母插的好看,可能是錯覺,畢竟插的真的很像,朱珠還是很相信自己的記憶的。
“阿番,你去送到青褚院,若是害怕,便和阿豆一並去,梅瓶放到小路盡頭便成。”
考慮到婆母那生人很少,比較喜靜,朱珠沒讓兩人把梅瓶送到屋裏,順帶又送了一碟子糕點。
朱珠發現婆母可能不大喜歡帶奶味的東西,第一次的羊奶和第二次的馬奶糕,婆母眼光都未瞟一眼。
婆母可能喜歡吃甜的,梅子糕和棗泥酥倒是用了一塊,不過婆母平時吃的菜,都不是什麼甜口的,一時間,朱珠也有點拿不準,總之送了過去。
阿番和阿豆心底緊張,自從知道侯夫人殺過人,她們看到半院紅梅半院白梅,總覺得那紅梅像血,白梅是喪幡。
兩人戰戰兢兢,還沒進青褚院,隻聽背後傳來腳步聲,頓時滿頭冷汗。
從大廚房剛回來的暗三十分苦惱,因著主子要讓他去後院大廚房吩咐,暗三隻能假扮丫鬟,習慣了也沒什麼,就是他不懂主子怎麼想的。
朱姑娘可能是吃壞肚子腹痛,主子讓大廚房做飯清淡點,等明日做點鹹口的點心去蘅香院。
這送東西送到心坎上才是好東西,若是明日朱姑娘改了主意不想吃了呢?
“你們在這幹什麼呢?”暗三看到鬼鬼祟祟兩個人站在青褚院門口。
聽到人聲,阿番和阿豆具是鬆了一口氣。兩人轉身隻見一個個子高挑的丫鬟盯著她們看,眉頭夾得死緊。
阿豆上前一步笑嘻嘻道:“姐姐好,姐姐可是侯夫人身邊的丫鬟,奴婢是阿豆,這是阿番,咱們奉三夫人的命,給侯夫人送東西來。”
阿番把梅瓶遞過去,“這是梅花插瓶,姑娘說上次跟著侯夫人學了一道,拿來讓婆母賞玩。”
阿豆也把食盒遞過去,“這是千層糕。”
暗三接了東西立刻眉開眼笑進了院子,邀賞道:“主子,我去大廚房吩咐完,朱姑娘一知道就派人來送了東西。您不愛吃甜的,這次就不用委屈了。”
“姑娘,大廚房也太怠慢了!”
桌上是一盅白粥,兩碟素菜和一盅羊奶。
朱珠吃著倒是覺得還不錯,兩碟素菜做的味道不錯,難得不是府中慣常的甜菜,朱珠倒是吃得一幹二淨。
阿番和阿豆見朱珠吃得好,除了臉色有點白,便也放下心來。
吃完飯,還有一盅湯藥。
朱珠苦著臉喝了,她不討厭藥的氣味,但舌尖沾染的苦味久久不散,卻十分討厭。
最後實在忍不住用蜜餞壓了壓,膩得發麻的甜膩瞬間席卷整個口腔,喝了兩碗水,這才把味道徹底壓下。
朱珠:“叫月枝來。”
月枝進門行了禮道:“奴婢見過三夫人。”
朱珠點點頭,“你哥哥在三爺身邊,定時知道三爺去哪了,明早你讓三爺帶點鹹口的糕點回來,若有好的,我也給婆母嚐嚐。”
月枝驚訝瞠大眼,麵色又恢複如常。
在這侯府,她從未見過如此天真直白的主子。
大廚房不作為,下達上意,若沒有世子夫人授意,誰會好端端得罪三夫人呢?
雖然侯夫人不管事,可禮法上來說,侯夫人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月枝誰都不敢得罪,隻能應好。
翌日,月枝的哥哥張大福抖著膽子把房子元叫醒,不等房子元發怒,趕緊道:“爺!爺!是夫人找你!”
房子元睡意瞬間消了一半,“那女人找我幹什麼?”
“夫人說讓三爺帶點鹹口的糕點回去,再送些給侯夫人嚐嚐。”
房子元一個軲轆爬起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這女人也太膽大包天了!”說完脖子一梗,“我不去!”
張大福冷汗快要下來了,“爺,那咱們上哪躲著?”
房子元忍不住踹了張大福一腳,“躲什麼躲?去買糕點,吃不胖死她!府裏什麼糕點沒有,不就是想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