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錦華二年,西魏大舉進攻南堯。南堯皇帝昏庸無道,將軍們一道道請求支援的奏折被視而不見,早已到了火燒眉毛的境地可老皇帝依舊自顧自的和愛妃們玩著遊戲,等西魏大軍攻進都城時,老皇帝就這麼滑稽的被活活嚇死在了床上。
太子李修宴雖然驚才絕豔,卻已經無法挽救大局,在聽說西魏大軍攻進都城時毅然決然選擇了同自己的國家共存亡。
自此,天下再無南堯,統稱西魏。
林蔭路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正在飛馳而行。
馬車內。
一位身著白色衣衫的男子正躺在車內,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淋淋,緊抿著嘴唇,雙手捂著腹部,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身邊的藍衣女子不停地給他擦著汗,眼神中滿滿都是擔憂的問道:“公子可還撐得住?”
雖然處在這巨大的痛苦中,白衣男子還是不忍在讓身邊的人擔心,勉力道:“無妨,撐得住。”
話音剛落,嘴裏的呻吟就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藍衣女子更是心疼,轉身走出馬車和駕車的人對話:“哥,能不能再快點,公子撐不住了。”
趕車的男子動作急,心裏急,語氣也不由的急了起來,道:“我也擔心公子,可你看這路況,根本快不起來。”
趕車的男子想了想道:“阿晴再去為公子施一次針吧。”
被叫做阿晴的女孩臉色瞬間難看了下去,道:“不行,此針雖然能保胎但對公子身體損害極大,先前已經用過一次了,再用……不行。”
“身子不好以後還可以調養,但若是孩子保不住,公子怕是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
阿晴聽了她哥的話,沉默許久。心頭千百個念頭在極速的輪轉著,不施針,孩子怕是撐不到藥王穀,若孩子沒了,公子呢……
“也罷。”
阿晴留下這句話後,再一次的鑽進了馬車。
夜幕深沉時,趕車人將馬車停在溪邊休息。
車內的阿晴看著公子的眉頭漸漸舒展開,臉色也不再像白日那般嚇人,才放心的出去。
那位趕車的男子正在火堆邊取暖,上麵還架了一隻兔子,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晚餐了。
阿晴剛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就被問話。
“公子怎麼樣了?”
阿晴長歎一口氣,道:“孩子沒事了,隻是以後公子的身體要悉心照料,萬萬不能再出一點差錯了。”
那個趕車人點了點頭,道:“嗯,還有三日差不多就能到藥王穀了,到時候穀主肯定有辦法。”
阿晴緊緊盯著馬車的方向:“公子這個樣子,穀主怕是又要心疼了。”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衝著著藥王穀的方向望去。
明晃晃的大殿內,一個人筆直的站在書案旁聆聽著屬下的稟告。
他的穿著與氣勢無一不在彰顯自己與別人的不同。
這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便是剛剛收複南堯國,完成天下一統的司徒君回。
話說這司徒君回啊,不過二十歲就登基成為西魏的皇帝,短短一年就收拾了國內亂局,隨後立即集結大軍攻打南堯,大軍勢如破竹,一舉攻進都城。南堯老皇帝被活活嚇死,南堯太子李修宴自盡於東宮。
跪著的那人一身黑衣,他並非是上陣打仗的軍隊,而是絕對服從於司徒君回的暗衛。
“陛下。”
“找到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