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我們還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啊!”
醫院門口,李蔭適叼著根煙,聲音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嘛,甚至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的腦子很亂,隻希望明天早上一起床,葉封能夠像以前一樣,帶著全宿舍人的早飯,調侃著今天晨練時碰到的美女,聊聊校花的八卦,隻是這一切,似乎,都回不來了。
“他得罪了什麼人?
良久之後,李蔭適狠狠的吸了口煙,對著葉業說道。那絲狠戾在一次出現在他清秀的麵龐之上,顯得有些怪異,有些讓人感到驚懼。
葉業是葉封的親弟弟,按理來說,他的事,葉業應該最為清楚。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通知了在深圳的姨媽了,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過來看我哥的最後一眼,嗬嗬,有她沒她都一樣。”
葉業仰望著星空,一行清淚順著麵頰緩緩流了下來,葉封,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了,隻是現在……
深圳的姨媽?開什麼玩笑,那幾個月都不會聯係的人,你指望她能幹嘛?
“節哀,一定能找出凶手的,今晚先回宿舍吧!”
李蔭適深吸了口氣,隨手攔了輛車朝著學校飛馳而去。
京都學,作為一個極其普通的二流學校,那裏的管理製度自然是不用多說,時間已經淩晨過半,因為葉封的關係,他們的宿舍地板上依舊有著猩紅的血跡,十來個警察在場中來回取著證,警戒線將他們的房間盡數封鎖,李蔭適三人隻能開了間賓館,隻是,賓館的那張床,始終沒有一個人去躺,三個人皆是很有默契的坐在陽台上抽著悶煙,不知在想些什麼,眼淚時不時滴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第二章
第二天,春光明媚,陽光投射過紗窗,斑斑點點的將原本略有些昏暗的房間照亮。
隻是,在那床榻之上,被褥一類都是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就連地板也是幹淨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而在那陽台上,三位人影靜靜的坐著,滿地的煙頭散發著淡淡尼古丁的味道。
一夜過去,三人皆是未眠,充滿血絲的瞳孔讓人看了有些膽怯。
“走吧!把房退了。”
良久之後,待煙盒之中最後一根煙完完全全的抽到煙嘴處,李蔭適才緩緩的站起身來,聲音沙啞的幾乎聽不清,原本挺直的腰板,在此刻卻略有些佝僂,眼神之中雖是不在透露出昨晚的那種迷茫,但那一見那瞳孔之中數不盡的血絲,任何人都是知道,他需要休息。
話音落下,葉業也是默默的站起身來,眼神微眯,稍稍抬頭,與陽光直視著,下一刻,轉身走出了房間,一滴淚水悄然流下,順著麵頰滴落在地板上,將那煙頭熄滅,發出一道“嘶嘶”的聲響。
回到學校,三人也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來的路上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人,不過所幸,沒碰上酒駕。
李蔭適坐在班級裏,剛剛整理好的思緒,在一次被打亂。
按理說,葉封為人和善,雖說不至於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但也絕對算得上是人不犯無,我不犯人了。
“對了。”
陡然,李蔭適腦海中掠過一道人影,林達,似乎是在上個月,葉封才與他打了一架的吧!
林達,李蔭適隔壁宿舍的一男生,絕對算得上是京都大學中的頂級紈絝,家中別的不多,但拿錢,絕對能夠砸死一大票人,心胸異常的狹隘,兩人上一次打架似乎也隻是因為葉封與他女朋友說了一句話而已,為此,李蔭適也與他有過多次爭吵,不過,每次也都是不了了之。
“難道是他?”
李蔭適很是鬱悶地想著,畢竟,隻有他才和葉封有過交集,想了無數個不可能,又想了無數個可能,李蔭適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夜未眠的他,竟是一覺睡到天色昏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