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一屆的分院儀式除了一個巴沙特進了斯萊特林,其他的都還是挺千篇一律的。簡單地說就是該幹嘛幹嘛,該歸哪兒歸哪兒。所以大家的興趣很快就從分院儀式上轉移到晚餐上。
我悄悄地直了直自己有點累的軟的脊柱,發現大家都低著頭更關注麵前的盤子。長出了口氣,剛剛從德國趕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跑到對角巷去采購,睡醒就被外婆搖起來,迷迷糊糊的坐上了並不舒服的特快列車,剛剛打了個盹兒就到地方了。(喂喂,那可是小半天呢怎麼就是一個盹兒?)也不知道詹姆斯那個家夥去了哪裏,下火車的時候才看到。拉著我說了一大頓格蘭芬多的好話。我真不明白了,一個學院而已,哪有什麼優劣之分啊。折騰了好半天,又是坐船又是爬山的,好不容易熬到分院還鬧出那麼多動靜。
想到這兒,再低頭瞅瞅油膩膩的雞腿牛排,裹著厚厚沙拉醬的水果和烤的冒油的土豆,如果我很餓的時候那麼我一定認為晚餐很豐盛的,但是此刻我更希望能早點爬上床。相比我的胃,顯然我的身體更需要休息。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靜悄悄的,周圍同學們吃的那叫個斯文啊,完美精確的簡直就是用比例尺量出來的,個個都能詮釋什麼叫優雅。我覺得本來就不高漲的食欲更沒了,心裏更思念和詹姆斯搶雞蛋的時候了。
得承認,我對於進入斯萊特林沒有任何的意見,可是現在我更希望自己現在坐在格蘭芬多的桌子上,坐在詹姆斯的身邊。格蘭芬多那多熱火朝天的景象真令人羨慕。
我自己也知道,相對於那些充滿幻想和激動地新生來說,自己真的是老氣橫秋的。可這也不能怪我,如果你也從六歲起就被迫成為壯丁協助外婆每年改版一次《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你也不會對分院還有參觀有任何興趣的。況且還有經常拜訪外婆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這位據說是德高望重的打敗邪惡勢力的老人,如何睿智我可沒看出來,我就隻知道他是個可愛的老頭,酷愛星星長袍和甜品。喜歡和外婆膩在巴沙特家裏擺滿照片的起居室裏聊天。我私底下以為他喜歡我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從不和他搶甜食。
我得承認,我是巴沙特家族的一個例外,整個擁有巴沙特血統的人都很喜歡甜食,不論是媽媽,哥哥還是,額,怎麼說呢,年齡和鄧布利多差不多大的遠方表哥。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真的咽不下去,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沒有任何糖分甚至是有點發苦的東西,比如苦咖啡和99%的黑巧克力。我發誓這與減肥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單純的就是不喜歡糖分糊在嗓子上的感覺。這在甜品泛濫的西方簡直不可置信。“哦天啊麗蓮,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養成這麼個奢侈的習慣的!”哥哥總在一家四口集合的下午茶時間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