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寂白敲了敲晏修的後座,道:“我跟你爸正好回來,你帶著我兒媳婦一塊回晏宅吃飯。”
晏修笑容一滯,聲音有些硬,“硯濃生病了,不方便去。”
薛寂白覷他一眼,“就你知道心疼媳婦。”
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是一臉笑意。
薛寂白想了想,他們小兩口過日子,她們理應不該多去打擾。
但作為婆婆,媳婦生病她還是要過去看望一下的,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以及對她的重視。
薛寂白想明白後,全然一副為你們著想的語氣,“那這樣吧,我跟你爸去風華裏,我們沒生病,我們方便。”
晏修神色一頓,道:“媽,你們剛下飛機肯定特別累,還是先回家好好休息,改天我跟濃濃一塊回晏宅。”
薛寂白遲疑了一下,臉色驟然一變,“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
晏修頭疼,“我真的是擔心你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會累。”
薛寂白半信半疑,她這個兒子最會騙人了,她擰著眉胡思亂想,“你不讓我去,是不是你們兩個出了什麼事兒?”
“我們能出什麼事。”
“我可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就隻認硯濃這一個兒媳婦,你要敢對她不好,我跟你沒完。”
晏修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從後視鏡裏朝晏父投去求助的目光。
晏父看了他一眼,接著對自己的妻子說:“他們可能有自己的事兒要做,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他們能有什麼事要做?”
薛寂白視線移到晏修那一雙閃爍地桃花眼上,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僵,“兒子,硯濃都生病了,你不會還想著那種事吧?”
晏修唇角一扯,徹底服氣了,話都懶得再開口。
薛寂白越說越起勁,苦口婆心地說道:“兒子,雖然你氣血方剛,但你也不能不顧忌硯濃的身體,她身體弱,你多忍著點,不能太頻繁。再不行,你就攢一攢,選個周六周天一塊著。”
晏修:“……”
這個東西還能攢?
還攢到休息日?
開到路口,晏修直接右轉,咬著牙說道:“你還是跟我爸回去好好探討一下,是周六還是周日的問題吧。”
—
唐硯濃乖乖聽晏修的話,在床上躺著,實在無聊,她打開平板,找了一部最近評分很高的愛情電影。
正看得津津有味,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看電影停留在臉上的姨母笑,瞬間僵在臉上。
是唐家的電話。
她看著不斷響動的手機,遲鈍了幾秒,手指才緩緩地觸碰到屏幕,點擊接通鍵。
她還沒開口說話,唐知意嘰嘰喳喳的嗓音就鑽進耳朵裏。
“唐硯濃,你結婚到現在也不往家裏打個電話,攀了高枝,不會這麼快就把我們給忘了吧?”
唐硯濃頓了頓,麵上平靜如水,甚至可以用冷漠來形容,但說出話的聲音卻軟弱嬌柔,“怎麼會呢,是我這幾天總是生病住院,一身的病氣不敢回去。”
唐知意嘴裏咒罵了一句病秧子,冷哼道:“量你也不敢。”
唐硯濃麵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沒再吭聲,聽唐知意說,“爺爺說讓你明天回唐家一趟。”
唐硯濃還沒想好找什麼理由拒絕,又聽見她說,“對了,明天來的時候也一塊把晏少帶來。”
唐硯濃臉色越來越沉,她嫁給晏修的時候他們死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