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清宮的清蕪上神仙逝後,她藏於體內通六界的靈珠成了照在六界的零星,打破了六界不相通的結界。
但,人人都知有六界,卻隻知其五。天界,魔界,冥界,人界,四海八荒算妖界,最後一界無人知曉。
如今不能自通的地方隻有兩處:輪回世界和六界的最後一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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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冥界,但我的父親和母親隻是冥界不起眼的小仙,他們很相愛,性格也很好,從來沒有打罵過我。
我性子冷清,不愛熱鬧,朋友少許,三萬年不曾出過冥界,因父親和母親不允,他們說我這張臉神似一人。
我向來聽他們的話,所以除了必要,我幾乎不家門。外麵的消息,大大小小的八卦我也隻能從我隔壁家與我交好的沈沂恬口中得知。
她性子活潑善良,有熱鬧就要湊上去瞧,朋友數不過來,卻同我一樣為出過冥界。
我很喜歡她,但更喜歡她姐姐沈沂瀾。她性子溫柔大度,年長我三百多歲,比起沂恬我同她的話題更多。
因為她們兩姐妹的家世好,又同我要好,所以我們三個人同一學堂,我和沂瀾的成績不相上下,反倒是沂恬,不愛念書愛習武,經常被太傅體罰。
我愛念書也愛習武,兩者並不衝突,都得到了不小的成就,三萬年攢了二十萬的靈力,對比同齡的人,已經很高了。年長我的,也遠遠不夠二十萬靈力。
那天,我在房中看書,沂恬拉著沂瀾來了,沂恬來我房中時,還神神秘秘的關起門,連沂瀾都不知其因。
我問她出了什麼事,她拿出袖中的一張畫,擺在書桌,“大姐,泠鳶姐,你們還記得我同你們講過玉清宮的那位清蕪上神嗎?”
我尋思了一會,點頭。
“這是我在冥柱上揭下來的,我一瞧,這不是你嗎?”她指著那張畫看我。
我細瞧,這的確是我的模樣。
她繼續說,“我聽說清蕪上神就長這樣!天帝到處找呢!”
“說起來,我和泠鳶長得也有七八分像。我聽阿娘說,當初生我時,正對著忘川河裏枯萎了十萬的彼岸重新綻放,天帝知道了,讓六界的新生兒拿到忘川去,若彼岸花開,則是那位清蕪上神轉世。而我去,那彼岸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將我送了回來。”
沂瀾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沂瀾生時,正好是我母親剛懷上我的日子。
“泠鳶姐,要不……你去忘川試試?”
我思慮片刻,“不去,沒興趣。”
我重新拾起書,沂恬就來扯我的衣袖,“泠鳶姐~你就去嘛,下次來的時候,我給你帶你最想要的那本書,帶你去茶館聽書!”
沂瀾坐下來,看著沂恬說,“泠鳶,去一趟也沒什麼,就證明一下,不然外麵那些人來找叔父叔母的麻煩,你也心疼不是?”
既然沂瀾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推脫,“可我阿爹阿娘……”
沂恬拍拍胸脯,“這個泠鳶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沂恬讓我收拾東西,今晚去她府裏住,晚上她讓人到後門給我開門,然後悄悄去忘川。
一切都如她所說的這樣順利,我已經在去忘川的路上了。
我一襲白衣輕紗,臉帶麵具來到忘川河邊,有一位老者舵船而來。
“姑娘去哪?”
“忘川河中。”
“不好意思姑娘,那裏已經被天帝用結界圍起來了。”
我假意走了,等老者離開,我飛到忘川河中,我落下,水麵可以任憑我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