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與存僵直著身體,緊咬者下唇,手無力的張開,看著那個男人緩緩的走近。退,不是沒想過後退,隻是後麵早已是萬丈深淵,如何退得?武俠小說中男女主人公跳下懸崖都自有一番奇遇總歸是死不了的,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可怕,跳下懸崖的唯一結果隻能是粉身碎骨。與存閉了眼睛,男人睜著眼吻上她的唇,手伸進她的衣擺,慢慢往上遊移。與存想起了秦明和他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我愛你,可我沒辦法。”與存曾很傻很天真的以為人定勝天,可現在她越來越相信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她知道秦明愛她,可那又如何?兩個家世背景相差太多的人終是走不到一起的。秦明放不下他的家庭,她亦無法在她家人麵前放下她的自尊。頭皮感到一陣扯痛,與存睜開眼,望著眼前的男人。男人把玩著她的長發,笑著看著她說:“自己把衣服脫了。”與存看著他,慢慢地,褪下自己的衣物。。。。。。
與存踉踉蹌蹌地出了門,她不後悔。這是她的選擇。可是她卻無法說服自己以身體來換得一份能讓她在這個大城市裏生存得更好的工作是多麼理所當然。自尊,想起當年她曾信誓旦旦的說出這兩個字,真是忍不住想笑啊。
她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抬頭望天開始數星星,一顆,兩顆。。。。。。數到後來怎麼也數不清了,又重新來過,直到她再也抑製不住的號啕大哭。
時間已很晚了,但仍不時有路人從她身邊走過,他們無從得知這個女人究竟遇到了什麼事而哭的如此淒慘。可這個世界誰的背後不是有人前難以言說的痛,需要自己在深夜獨自去舔。
與存想起鄉裏一個老人給她算過命,老人說她命裏坎坷,終不是多福之人。與存本不信命,可越來越多的事由不得她不信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還是你的老公被小三勾搭走了,哭成這個樣子?”與存在淚眼朦朧中看向說話之人,在路燈的照耀下,一頭火紅火紅的爆炸頭就這麼映在了她眼中。與存沒說話,下意識的想逃,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是個混子,或者比混子還要高一級,那就是流氓,要麼比流氓還高一級,那就是混黑社會的。
爆炸頭一屁股坐在了她旁邊,從口袋裏拿出了煙抽上了,看樣子似乎短時間內不想走了。但是他沒繼續問,就這麼坐著。
與存心裏很忐忑,想挪遠一點,又不敢。
“你在怕我?”爆炸頭突如其來了這麼一句。
與存急忙搖了搖頭,又想他估計看不見,說了句:“不是。”
“是嗎?”爆炸頭淡淡地回道,“你想走就走好了,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對比我年紀大的姐姐沒興趣。”
與存沒走,在這個隻容的下回憶的深夜裏,有個人在她身邊,盡管這隻是個陌生人,多多少少也能讓她不再那麼孤獨。
當與存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她不禁苦笑,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困極了,總還是要睡的,以為自己多痛苦,多心碎,卻連個讓人從半夜裏驚醒的夢都沒有。
她轉身看向旁邊,爆炸頭還沒走,閉著眼睛,應該還在睡吧。
“你昨天睡的不錯嗎?”爆炸頭閉著眼睛說道。
“恩。”與存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來女人果然都是些沒心沒肺的,再傷心的事一覺過後也不過如此。”爆炸頭睜開了眼睛,彎了彎嘴角。
這個笑容挺刺眼的,興許這個爆炸頭被女人傷過吧。但是這又與她何幹呢?即使在黑夜裏,他給了她一些溫暖。現在天亮了,太陽自會給每一個人溫暖。所以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與存準備起身離開了。
“好小子,你讓爺們兒好找啊,乖乖跟爺回去請罪,否則我讓你從哪來回哪去,呦旁邊這個小妞長的挺不錯嗎,跟爺回去舒坦舒坦。”三個人擰笑著向他們走近。
與存咽了口水,腿有點哆嗦。爆炸頭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說道“你們知道對麵馬路上有公安局嗎,我隻要大喊幾聲,警察估計就聽見了,你們想試試嗎?”
“警察,警察算。。。。。。算什麼,我。。。。。。我們會怕嗎?”一個家夥大著膽子喊了出來。“是啊。”其他人大聲附和道
“很好,你們知道於天吧。那小子進了趟局子後,出來了,我都懷疑他去韓國整過容了。你們也想去整整?也對,要長你們這樣,是得去好好修理修理了。”爆炸頭笑著說。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看樣子是準備撤了。
“好,今天爺暫時讓你多活幾天。”三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你還不走嗎?”爆炸頭看向與存,說道。
與存看著他,有些時候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還真是對的。向他點了點頭就走了。
爆炸頭看著與存慢慢遠去的背影,哈哈大笑。人漸漸多了,他們以一種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爆炸頭。在這些人的目光中,爆炸頭感到了一種暢快。我他娘的就是瘋子。他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