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夢中情人
生活賦予了我什麼?生命又賦予了我什麼?幾十年光陰易逝,曾經流氓就不會懊悔。
我們光著身子大字朝天躺在床上。
她叫小桃紅,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站街女郎。
昏黃的燈光落在她的裸體上,呈現金屬光澤。她的裸體近乎完美,曲線凹凸有致,苗條而不失豐滿。從體形上評價,這是一個優質女人。
我們剛衝完鴛鴦yu,我想我是否該幹點什麼來打破沉默的尷尬。於是我問小妹來深圳多久了?小桃紅望了我一眼,沒多久一年多吧。接著問我有沒煙。我說沒。她就打開自己的手袋,一包萬寶路啪的甩在床頭燈旁。我摸了一下她的背,又問小妹今年夠十八了沒?沒呢,剛過十四。我一呆,看不出十四歲就混得這麼江湖老練。
我感覺悶,似乎自己不是包女孩子來過夜,而是尋思聊天的刺激。為表示老成,不抽煙的我向她要了支煙,斜叼在嘴角,有一口沒一口裝模作樣吸了起來,一邊含糊不清地問小妹做這行辛苦嗎?也沒什麼辛苦,日子也是一樣過。這時她把電視頻道轉到TVS4,撅著個屁股背對我看電視,那樣子感情還看得津津有味,我昂起頭望了下,無聊,還珠格格三。我頓時沒了聊的興致,倒想睡個小覺,養足精神以解決問題。當然,這個問題不是她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包小妹回來要解決什麼問題我想應該不必贅述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撐了個懶腰想抱住些物體,卻空空如也。我睜眼,昏黃的燈光映入眼簾,電視早已關了,那包煙也從床頭燈的位置消失。我一個激靈,睡意頓消。伸手直摸枕頭下邊,還好,錢包手機鑰匙等物尚在,鬆了口氣。接著又疑惑小妹呢,哪去了?
我起身,出房門來到客廳,眼前的情景令我一楞。小桃紅一絲不掛地坐在餐椅上,嘴裏叼根煙,右手撚著支筆,而餐桌上擺一本筆記本,還有那包萬寶路和一個打火機。我上前湊過去,小妹幹嘛呢?小桃紅用手捂住筆記本,歪過臉,沒幹嘛。她的長發很直,也飄逸,半個劉海遮住其中一隻燕子眼,我心裏一動,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錯,相貌嫵媚卻透著清純的氣息。美女當前,再加上好奇心的作用,我說給我看看。她冷靜而果斷地說NO!我眉頭一挑,歎了口氣那就算了。她衝我邪邪一笑,蓋上筆記本,哢嚓一下,竟然是個帶密碼鎖的筆記本。嗬我奇怪地笑笑。她站起身,這時我才感覺自己下麵那東西早已傲然挺立,麵對這樣一個優質女人,小兄弟似乎也迫不及待的吵著要開工了。
我到冰箱拿了兩個長頸杯和一瓶長城幹紅,倒了兩個滿杯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小桃紅也挨了過來,沒吭聲,自己端了杯大口狂吞,我又一楞,靠,本來還想聽聽月光曲,現在看來還是省掉這個環節算了。我說小妹,似乎該開始我們的節目了吧?小桃紅瞪了我一眼,嘴角的酒水一路笑過酒窩去。我說不是我急,你看我兄弟它可餓了半個多月了。她伸左手把我兄弟一抓,陰陰笑確實餓壞了。美女當前,這樣的刺激不得了,我翻身欲上馬。她卻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說幫我把床頭的手袋拿來。靠!為了盡早解決問題,我還是照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想我這一生都忘不了。
小桃紅從手袋裏摸出支藥膏,然後很幽雅的一個翻身,正麵朝下,背朝天,兩隻手搭在背部,很熟練地左手持藥膏、右手擰開藥膏封蓋,擠了些白色藥膏出來,白嫩的右手食指往股溝摁去,接著來回拉鋸般塗抹。我瞪大眼睛問你幹嘛?!她說沒,你幫我一下,搽皮寶。我說搽什麼?接著把頭湊到她屁股上方,靠!股溝兩邊猩紅一片,猶如亞馬遜河兩岸的原始熱帶雨林邊緣長滿了紅色仙人球。我把頭擰過一邊差點想吐,她繼續不緊不慢地說皮寶、汕頭出的,效果很好。我整個心情徹底壞掉,就沒理她,說你自己解決吧。她依然不緊不慢地搽,還是那動作,這次卻讓我覺得莫名的憤怒。我猛地端起長頸杯,一古腦灌下整杯紅色液體,感覺有兩股氣在腹部糾纏,又仿佛有金屬在腦部敲擊哧哧碴碴作響。壁鍾滴答滴答,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跟我開玩笑。花了三百塊,弄了個劣質產品回家。
我心情壞到極點,小桃紅卻似乎悠然自得,還在繼續她的搽股運動。我說小妹,算了吧,睡覺去。她說不行,你還沒做呢。我心裏一把火又燒了起來,還做!靠,我近乎咬牙切齒了,三張老人頭就這樣打水漂不算,還弄壞了心情。我說不做了,你睡醒就回去。小桃紅又笑了一聲,我懶得望她。就問笑什麼?她說幹我們這行的,被你們包回家過夜,就得完事,不完事就不能回去。我說嘿嘿,今晚破例。她說這不行,壞了規矩,不好。我說有什麼不好,這還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操。小桃紅又笑了,這次笑得很爽朗,似乎飽含成就感。我說小妹,你們也不容易。她說照一般規矩,我們都是跟客人做兩次,然後睡醒回家。我說哦,我們花三百塊你們就隻負責做兩次嗎?想到花了錢,我突然又來了興致,就算不幹也聊聊天,像要賺回個本頭來似的,再加好奇畢竟是個古怪的東西。她說是的,一般不能超過兩次。我突然就問你們領頭的那個中年女人是誰呀?小桃紅很順溜就答老板娘唄。我說哦,那你們給她多少錢?小桃紅轉過臉望了我一下,說五十,我們收二百五十,她收五十。我頓時來了心情,聊這些問題有意思。我又問那你們每天都有生意嗎?小桃紅說幾乎都有的,除了來那個的幾天外幾乎都有。我說那你們一個月豈不是要幫她(老板娘)賺很多錢?她說是啊,我們一幫姐妹四十多人,每個人都一樣。我說天,做老板娘要賺多少錢啊?!小桃紅笑了,說你以為是誰都能做的嗎?我問怎麼?小桃紅就得意地說做她們那行除了手下要有一批有姿色的小妹之外,更重要的是跟黑社會地頭蛇熟,沒關係?早玩完了!這時我忍不住已經興致勃勃了,我說哦那你幹這行多久了?小桃紅幽幽一歎氣說來廣東一年多了,也幹了一年多了。我說怎麼你一來就幹這行嗎?她說是啊,說到這裏停了一下,拿起長城幹紅給自己倒了個滿杯輕輕地呷起酒來,紅色的液體透過喉嚨流進五髒六腑,她又來了精神,而我早已是全神貫注了,這樣的經曆似乎比做X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