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燁愣住了。
揚帆居然會特意為自己做小蛋糕？？？
然後揚帆就看見許燁的麵部表情在幾秒鍾之內變幻之精彩，最後停在欣喜那一層。
大抵猜到她想說什麼，男人先一步冷靜地說道。
“就……順手、意外做的。”
許燁“噢……”
許燁從善如流地點頭。
但是十分不懷好意。
許燁“院長您不會是害羞了吧？”
“……平時沒見你這麼伶牙俐齒。”
“給揚子軒做的，做多了，給你帶了點。”
他說的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許燁不太高興地癟癟嘴，但也沒那麼強求了。
許燁“揚子軒那家夥肯定不喜歡吃甜的！！院長您下次直接全都帶給我！”
揚帆被逗笑，許燁迎著陽光能看見男人仿佛素描筆勾勒的上半張臉，鉛粉沒擦淨，斂起的眼尾到眉都藏在逆光的陰影裏。
他的視線就像秋天釀好的桂花，成了用勺子一撈就撈得起來的糖漿。
“之前是誰說的要減肥，還讓我不要再投喂她了？”
許燁臉不紅心不跳地矢口否認。
許燁“你說的是許火華，和我許燁有什麼關係？”
實在好笑。
揚帆手背抵著鼻尖，連茶杯都端不穩了。許燁見狀，也笑。
結果最後，她還是沒有好好嚐到這塊漂亮的甜品。因為兒科那邊來電話，五號病床的小孩兒發燒了。
那位小朋友之前是許燁做的手術。
所以她理所應當親自過去一趟——來不及，隻好匆匆挖了兩勺子送入口中，連味道都還沒嚐出來就咽下去了。
抓著白大褂往外跑的時候，許燁還碰到了揚子軒。
「揚子軒」“許大夫！”
少女隻點了一下頭，便離開了。
「揚子軒」“爸！許大夫急急忙忙幹什麼去？我給她打招呼都不理我。”
少年疑惑地推開門進來問道，揚帆沒怎麼理他，隻給自己斟茶。
抽空回道。
“她有病人，忙工作去了。”
揚子軒點點頭，無所謂地聳肩。他像往常一樣從櫃子裏拿出一袋速溶咖啡，給自己衝的時候餘光卻瞥到了茶幾上的蛋糕。
他稀奇地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後者被盯得莫名其妙，就看著他走到那塊蛋糕前。
「揚子軒」“爸，這不會就是您昨晚搗騰了一晚上的蛋糕吧？！”
「揚子軒」“您怎麼就自己吃了，我還是不是您兒子，愣是一點糖都沒沾到。”
他邊說，邊習慣性坐下，拿起了許燁先前用過的放在一旁的勺子。
「揚子軒」“您以前不是不喜歡這些小女生的東西麼？不行，我得嚐……”
“啪！”
揚子軒話音未落，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什麼拍了一下。
抬眸一瞧，揚帆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走過來了，拿著雜誌絲毫不留情地很重地拍了一下自己。少年被打傻了。
什麼都還沒說呢，男人卷著雜誌指了一下不遠處桌子上的咖啡。
聲音低沉，不容質疑。
“喝你的咖啡去。”
得，親兒子還不能吃自己親老爸做的東西。
揚子軒那時候隻覺得揚帆小氣和凶神惡煞，還有點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這蛋糕是先前許燁吃過的。
不過楊子軒要是知道了。
肯定心肌梗塞，當場氣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