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告白與宇智波(2 / 3)

那個少女的天賦很差,但瞳術強大,屬實是意外情況,他本來都已經物色好了那雙萬花筒的移植對象,但是現在看來,也許她的身體還能支持一段時間。

每一次萬花筒寫輪眼的開啟和使用都代表著生命被提前極速透支。

而那個年輕的少女如今展現了她強大的瞳術,那日後她每一次使用都會是在加重身體的負擔,甚至可以說已經能看出她生命的盡頭。

這樣淺顯的道理,身為宇智波族長的他比誰都明白。

正因為明白,所以更應該利用透徹。

於是,宇智波田島去見了宇智波鳶一麵。

此前斑給他展現的人設,是一些流落在外的宇智波族人遭遇意外最後留下的孤女,他基本上沒有正麵看過麵前的少女一眼。

眼下,少女稍顯狼狽,一旁的醫療忍者剛剛為她處理好眼眶流血的位置,而她則是一動不動的像個人偶娃娃任由擺動,隻是在結束清創之後小聲道了一聲謝謝。

直到他這個宇智波族長站在她的麵前為止,都沒有給他一絲一毫的反應。

“宇智波鳶。”

宇智波田島對此稍顯不悅,他望著麵前的少女——她脆弱的就像一陣風刮過來就能吹倒一樣,孱弱的身體裏裏外外都看不出來能有半分力量。

宇智波鳶抬起頭來,安安靜靜,不卑不亢的凝視著他:“族長先生。”

“斑的事情,你都——”宇智波田島剛準備繼續滔滔不絕下去,卻被宇智波鳶猝不及防的打斷了。

“我都知道了,我已經深刻反省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不應該讓斑為難,我不應該慫恿他帶我逃離一族,從今往後,請讓我的眼睛化為我們一族的利刃,我會不遺餘力的在戰場上發光發熱,為一族發揮我的價值。”

她並沒有為宇智波斑求情,而是以短短幾句話將罪行安在自己頭上,並且深深跪下俯身,向宇智波田島表達自己的衷心。

“為了感謝一族的收留和血繼限界,我會努力達成您的希翼,我會將這雙眼睛的效益發揮最大化,請您給我這些機會,今後也求您允許我繼續上戰場。”

這讓宇智波田島一開始準備的話都全部咽了回去。

原因無他,他想教訓的,想洗腦的,她已經全部說完了。

還從頭到尾都在展現一件事情——斑會變成那樣都是被她蠱惑的,和斑沒有半點關係,這並非是斑做的決定,過錯全在她。

宇智波田島定定的望著她。

“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自己所說的話。”

“是。”

“為了一族,身為族長,我可以拋棄自己的性命。”宇智波田島問她:“那麼你呢?你會用什麼方式表現衷心。”

“如果族長先生現在想要取下我的眼睛,也無所謂。”她言罷,右手伸向自己的眼睛當真做出挖掘的動作:“如果這樣能對一族帶來幫助的話,我怎麼樣都好。”

“……夠了。”宇智波田島阻止了她的行為。

畢竟這樣的年紀就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在宇智波一族的曆史上從來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他還想繼續觀察她的眼睛留在眼眶裏能給一族帶來多大的效益。

苦肉計很成功。

雖然宇智波族長不會心疼她這條小命,但是說不定會心疼一下她的眼睛。

又覬覦這份力量,又心疼她真的會把它挖下來。

麵對“刑滿釋放”的宇智波斑,宇智波鳶的第一反應就是裝傻。

“你……是父親逼你去……”

少年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上上下下的想檢查她究竟是哪裏有受傷。

“沒有哦。”宇智波鳶望著他笑:“那些事情,都是我自願的,和族長大人沒有關係。”

“斑,以後我們就可以並肩作戰了。”

“斑,我好開心。”

她伸出雙手抱緊了麵前的少年,然後呢喃的重複道:“我好開心。”

在這一瞬間,又有什麼東西,微小又細微的產生了變化。

宇智波斑想要反駁她,不,你根本不開心。

明明討厭這種事情,討厭戰場,討厭雙手染血,為什麼要裝作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因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你啊。”

仿佛猜到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黑發黑瞳的少女朝著他微微一笑,展露貓一樣的神情:“是因為你啊,斑。”

從隻會哭泣的孩子邁向青澀懵懂的少女。

宇智波鳶並不明白自己每一次看到宇智波斑時,欣悅和擔憂,歡樂和悲傷,以及在她的胸膛,她的內心撲閃著翅膀仿佛下一秒就會振翅高飛的小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現在,她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明白了。

就在宇智波斑因為她的這句話有點始料未及時,接下來的一記直球更是猶如重錘,邦的一聲敲到了他的腦袋上。

“我喜歡你,斑。”

“……???!!!”

宇智波斑平生第一次明白自己的表情變化居然有這樣的豐富。

他幾乎驚的蹦起來,然後哆嗦著說不出話,指著宇智波鳶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方才的一切情緒都被攪作混沌。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宇智波斑漲紅著臉問她:“你真的真的真的明白,你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麵前的少女的表情變得有些疑惑,然後她歪了歪頭,伸出一隻手,輕輕抓住麵前那隻張牙舞爪的手,細膩的指節與他十指相扣。

她又用之前那種綿軟的,柔和的聲線,像小貓拿爪子在心裏撓撓一樣重複了一句:“因為我喜歡你呀,斑。”

宇智波斑覺得他的心,此刻跳的比被十幾個千手族人用木遁圍攻那次更加的劇烈。

“……笨蛋!”

然後沉默數秒之後,他抖掉了那隻正在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似乎連話也不大會說了,甚至隻會在那裏一邊跺腳一邊重複:“笨蛋!”

先是連滾帶爬了幾步,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他。

然後他又回過頭,憤憤不平的指著她的方向大喊:“笨蛋!”

宇智波鳶沒有繼續窮追猛打詢問少年的心意,她望著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緩緩抬起了右手,觸碰到自己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