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也不管後麵的佐助紅著臉怎麼蹦噠,聳聳肩腳底抹油的開溜。
一路仿佛身後有鬼在追趕,走的飛快。
然後她停在了本丸的長廊,脊背依靠著廊柱,有些狼狽的緩緩坐下。
“如果我足夠強大的話。”宇智波鳶喃喃道:“在那個時候,我就能發現團藏老狗的計謀,不用止水的別天神,一拳就能把他打扁。”
“我就能不讓哥哥還有爸爸媽媽為難,有人拱火生怕天下不亂,就把那些人打到不敢說話為止。”
宇智波族的本意很簡單。
並非想要開戰不可,他們隻是單純的想要不被排擠,想要地位與實力相符合,不被排擠歧視,在木葉立足而已。
“可惜我一點也不夠強。”
“什麼如果都不可能發生。”
自嘲完了,她蜷縮成一團,臉頰埋在膝蓋上。
哥哥今天不在。
哥哥最近一邊在治療身體,一邊還要操心她這邊的事情。
宇智波鳶除了宇智波鼬之外,從來不願意向任何人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但是,她原以為隻是滿腹牢騷的,像膽小鬼嘶的自言自語,卻忽然在身後傳來了這樣一句話。
“你說的並不準確。”
“有些時候,縱使足夠強大,也無力改變什麼。”
是宇智波斑的聲音。
宇智波鳶趕緊使勁擦了擦眼睛,調整表情,想要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去麵對宇智波斑。
結果她前腳剛發力起身,後腳就被一把摁回去坐下了。
“……”
宇智波鳶有點尷尬。
尤其是,自己剛剛實在沒忍住,從眼角滲出來一些象征弱者的眼淚。
想要留給自己一點空間和時間躲起來偷偷哭的時候,忽然被老祖宗捉包了。
嗚嗚,好丟人啊。
她的頭埋的更低了。
“最近的溯靈事件。”她察覺到宇智波斑坐到了距離她一臂之距的身側,淡淡道:“你做的很好。”
溯靈這個她瞎起的稱號已經傳到祖宗耳朵裏了。
由祖宗說出來總感覺有那麼點羞恥。
而且,斑爺誇她了欸。
這可是宇智波斑的誇誇欸。
源自宇智波斑的誇獎先是讓她心頭一震,然後搖了搖頭,苦笑:“我也沒做什麼,可能時間溯行軍看我的一言一行還會覺得很可笑……”
“並不可笑。”
宇智波鳶愣了愣,這個時候終於敢轉過頭,望向宇智波斑。
她此前一直揣著小輩的態度,狗狗祟祟,貓貓祟祟,見到他就從宇智波鳶化身宇智波鵪鶉。
但是,當宇智波斑摘去日常的光環,心平氣和的坐在她麵前和她交流,甚至可以說在開導她時……
宇智波鳶忽而就有了這樣一種錯覺。
現在坐在自己麵前的,並非是什麼在忍界隻手翻雲覆雨鬧到天翻地覆的反派boss。
隻是一個,年長她一些的……鄰家哥哥?
褪去戰甲,身著常服的宇智波斑,麵容年輕而俊朗,單看這張臉,絲毫看不出他和自己差著幾個輩。
宇智波鳶先是恍惚了一順,等到她切實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狗事情之後,趕緊伸出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個保持清醒。
她對自己是毫不手軟,因為用力過猛,就連臉頰都拍紅了幾分。
宇智波斑:“……你在做什麼?”
他曾經就覺得宇智波鳶是不是腦子不好,現在他差不多可以確定了,她確實腦子不大好。
“我感覺我褻瀆了您。”宇智波鳶認真回答:“所以我在把什麼不該想的想法從腦袋裏麵拍出去。”
宇智波斑:“……”
老祖宗看起來一副想抬手揍她的樣子。
“不要再用敬語稱呼我了。”宇智波斑語氣僵硬的開口。
“欸,那怎麼行?那不就是我可著您占便宜了?”宇智波鳶趕緊搖頭,然後盤腿深思了一會兒,之前的狗主意又冒出來了:“我有個辦法。”
“說。”宇智波斑言簡意賅。
“您至今為止指導了很多,忍術體術靈力各種各樣。”宇智波鳶搓搓小手:“那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教都教了,我在這裏喊你一聲師父不過分叭。”
哈哈!她終於狗膽包天的說出來啦!
以後她走到哪裏就可以像螃蟹橫著走,說話放尊重點,我可是宇智波斑的徒弟,當心我喊我師父來揍你啊。
想的很美的宇智波鳶沒考慮到這個可能性,她說不定會被更強的敵人摁在地上打,然後敵人四處宣揚自己打敗了宇智波斑的徒弟。
“……不行。”
“欸,不行嗎。”宇智波鳶整個人的氣勢又顯得萎靡不振了起來:“那好叭,馬達拉老祖宗您不要管我,放我一個人在這裏靜靜就好了。”
這會兒不僅要喊他祖宗,還要在前麵加一個老當形容詞。
宇智波斑的眉心微跳,不知道是因為心情複雜亦或者萬般無奈。
“起來。”
“!您不能因為一生氣就想捉我練練啊!”宇智波鳶趕緊雙手抱緊自己:“我這個小身板的,從頭到尾您的腳都不用動一下就能把我撂倒了。”
宇智波斑和她練練那不叫練練,那個叫當眾處刑。
“我去同你一起處理溯靈。”說著話時,宇智波斑已經站起身,將眼睛紅紅眼圈黑黑的少女拎貓似的拎了起來。
宇智波鳶:……不知道為何,從老祖宗的眼裏很明顯的看到了嫌棄之意。
她雙腳沒著地,在半空中嘩啦了兩下,似乎回憶起來之前的米袋待遇,趕緊滿臉驚恐道:“等等等等,您別抱我了,我自己會走的!”
“嗬。”
宇智波斑嗬了一聲,然後鬆開手讓她落到地上。
宇智波鳶大大的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然後祖宗接下來的一句話,宛若驚天一道雷,從她的腦海裏斜劈了下來。
“之前不知道哭著喊著要我抱過多少次。”
宇智波鳶:“……”
等等,您剛剛說什麼,您再說一遍,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