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鳶於是會隔一晚上來陪他一趟,隔一晚上回本丸防止那裏的靈力枯竭,左右反複橫跳。
沒錯,除了查克拉之外,身為審神者的她還擁有另外一種形式不同的力量,隻不過由於擔任審神者的時間不長,尚且不知道更多的使用方式。
她隻知道自己富麗堂皇的本丸全部都是靠著自己的靈力供養出來的,嘿,光是這一點就足矣她非常驕傲了。
所以昨日險些被中原中也拆掉房子時,才會那樣的勃然大怒。
算了,這都不重要。
但是,宇智波鳶蹙眉想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佐助。”
“嗯?”
“你淋了一晚上的雨?”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自己確實是在天上淅淅瀝瀝下著雨的時候迷迷糊糊入睡的。
便,試探性的點了點頭。
然後宇智波鳶就嗷的一聲蹦了起來,一手摸向佐助的額頭,一手摸向自己的額頭。
“好像還沒有發燒,快,長穀部你去後院那拔薑,光忠麻煩你把鍋煮水熱一下待會給他灌點薑湯,藥研,這個娃衣服現在還是濕漉漉的,麻煩你去粟田口那邊給他找一套尺寸合適的和服,對了,大蔥,本丸的大蔥還有嗎?給他繞脖子上啊!”
宇智波鳶的嘴裏劈裏啪啦蹦出了一大堆療愈感冒的土方子,順帶又一瞬身跳上天守閣為他新抱來一床被子,將他圍到嚴嚴實實。
佐助感覺眼角有些發熱。
實際上他也確實熱,被悶到熱。
他滿臉別扭:“姐姐,我是個忍者。”
怎麼可能淋一場小雨就會感冒呢?
“我知道你還是個忍者,姐姐的腦袋沒有變傻,不用你強調。”宇智波鳶再度湊上前去,用自己的額頭貼著他的額頭,對比了一下溫度,喃喃自語:“唔……這到底是發燒了還是沒發燒啊。”
宇智波佐助這個時候,才終於覺得繃緊了一個多星期的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他幾乎這些天以來一直在輾轉反側,擔憂姐姐的安穩,無法入眠。
姐姐現在還平安無事,並且也擔心著他的身體,還在親力親為的照顧著他。
他也終於有了實感,切實回到姐姐身邊的實感。
此時此刻,佐助也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姐姐的願望隻是想要平安,和家人一起。
眼前的幸福,總要失去一次,才會愈發覺得珍貴。
就在宇智波佐助捧著一大碗薑湯,捏著鼻子蹙眉努力的喝著,宇智波鳶在旁邊加油打氣鼓勵他趕緊噸噸噸的時候——
本丸的正殿門口,忽的出現了一位搖搖晃晃步來,依靠在門框邊黑發鳶眸的狼狽青年。
宇智波佐助奇怪的望著這個陌生的青年——他可不記得姐姐有過這樣的一個“刀劍男士”,畢竟他見到的所有的刀劍男士,都是姐姐親力親為,一把一把的鍛造出來,然後由姐姐注入力量,在他們麵前變成人型的。
印象裏,並沒有這個家夥。
“你是誰?”
弟弟的內心陡然燃起了對姐姐的保護欲,他滿臉警惕的望著門口年紀看著隻比姐姐稍大一些的青年,問道。
“我嗎?”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然後展顏一笑,周邊景色黯然失色:“我是被你的姐姐綁架來這裏關進小黑屋的良家少年。”
宇智波佐助:“……???”
佐助少年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一瞬間發生了強烈崩塌。
宇智波鳶:“……?!等等佐助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