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一次也不例外。
沒關係的。
母親親吻著她的麵頰,望著她笑。
不要讓自己太累太累了,鳶。
我們以前的那個隻會抱著媽媽和哥哥撒嬌的小小鳶呀,已經很努力了呀,已經長大了,變成一名出色又優秀的忍者了。
去自由自在的,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吧。
無論如何,爸爸媽媽都會相信你,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
——弟弟和哥哥也是,大家都會陪著你,所以,不用害怕呀,鳶。
她似乎還夢見了哥哥。
她坐在哥哥的肩膀上,晃蕩晃蕩著雙腿,感覺自己變得更高了,世界也離她更加遙遠了。
她覺得有些累了,便往下趴了一些,感覺兄長的頭發刺刺的貼在她的臉頰旁邊,好紮人。
欸,等等。
哥哥的頭發應該和她的,和媽媽的一樣,都是柔順的長發,整個家裏,似乎隻有佐助的頭發才格外刺刺的,發質很硬很紮人。
她一臉奇怪的將一大簇長長的刺刺頭發都抓進了手中,像抓進了一大團有些柔軟的刺蝟。
半抓著一大挫頭發從頭往下捋,很奇怪的手感,又刺撓又柔軟,刷的一下就從指尖溜走了。
“哥哥”看起來有些不悅,他將她像拔蘿卜一樣從肩膀上拔下來,放回了地麵上。
年幼的宇智波鳶個頭好矮,“哥哥”又很高,她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這個“哥哥”背後的團扇標誌,還有一頭蓬鬆的炸炸的長長的刺蝟頭發,其他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唔,他好像不是哥哥呢。
哥哥從來隻會溫和的把她從肩膀上抱下來,而不會將她當成蘿卜□□。
那他到底是誰呢?又為什麼會願意讓她騎在自己的肩膀上呢?
她來回歪了歪頭,終於發現不是因為身高的問題,而是因為她從頭到尾就看不清對方的臉。
刺蝟頭發的人抬腿離開了,他的腿好長,跨一步頂她好多步,她下意識的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跟上去,然後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擺。
“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呀。”
她下意識的就這樣熟練的朝著這個自己記不清臉,也叫不出名字的人抱怨出聲:“我都跟不上你啦。”
就好像,她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與他很熟悉一樣。
刺蝟頭發的人沒有回答她,但是他的腳步確實配合了她年幼的小短腿,變得慢了一些。
“我們要去哪裏呀?”
“你怎麼不說話呀?”
“還要走多久啊。”
“我有點累啦。”
“你能不能像剛剛一樣背著我呀?我這次不抓你的頭發啦。”
忽然,那個人一把站定,而她沒有停下來,額頭砰的一下,徑直撞到了他的身上,像撞到了一塊鋼板。
她頭暈眼花的捂著自己被撞紅的額頭齜牙咧嘴,而那個終於停下來的刺蝟頭發蹲下來,仔細的與她對視。
她還是看不清對方的臉。
然後她的腦袋上就落下了一隻力氣極大的手,大力的摁著她的腦袋使勁揉了揉,差點將她揉到咕咚一下摔了。
嗚……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摸人腦袋的人嗎?
她一臉懵圈的捂著自己被揉到亂糟糟的頭發發呆,然後聽到那個人在笑。
似乎是在因為她現在這副樣子笑。
雖然笑的還挺好聽的。
什麼嘛。
宇智波鳶有些生氣,又有些莫名其妙,下一秒又被他像拎小貓似的一手就抓了起來,一時間天旋地轉,視野變的更加開闊。
她又坐到了那個人的寬闊的肩頭,因為毫無防備害怕自己掉下去,趕緊左右手雙管齊下,一把攥住了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