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樣不對。
既然它能夠免疫忍術帶來的物理傷害,這也許證明,它與正常意義上的忍獸不同,需要使用非物理的方式才能將其擊敗。
但是天照可以說是目前最好的脫離了物理傷害意義範疇的招式,有半截樓房那麼高的巨大怪物周身燃起黑色的火焰,它扭動,掙紮,發出痛苦的哀嚎,被燃盡的軀體也總算沒有再生。
中原中也以異能力壓製了後者的逃逸防止它撞上普通民眾,說實話的,他方才沒有著急出手,一方麵是想看看宇智波鳶和她身邊的少年會以什麼方式應對這玩意,另一方麵……他確實可以控製住這種怪物,卻沒辦法摧毀亦或是完全殺死它。
港口黑手黨早已經探知了它的存在,卻在某種意義上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沒錯,這種被稱作“咒靈”的生物,並非是物理意義的生物,而唯一能讓它消失的方式隻有咒術。
宇智波鳶放下了捂住左眼的左手,視線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語調僵硬的倔強重複道:“真的沒事。”
雖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至少控製住了這隻危害性極大的怪物,拯救了這個安逸和平的新的世界,現在她隻等著天照將它烤幹淨——
“砰。”
這時,天空傳來了輕輕的,砰的一聲,宛如氣球爆炸的聲音。
而這隻半層樓一般高,壓迫力極強,一瞬間讓宇智波鳶回憶起了九尾的怪物,就隨著這“砰”的一聲,當著她的麵消散成灰。
宇智波鳶當場愣住,不知應當用什麼表情應對這一轉折。
“喲,看到你剛剛很吃力的樣子,舉手之勞,不用謝。”
一位笑嘻嘻的高個子銀發少年落到了她的麵前,吊兒郎當的揮了揮手,不過視線接觸之時,身邊掛著的笑容卻漸漸收了起來。
殷紅的鮮血在少女潔白的麵龐的對比下顯得格外戳眼,一襲紅衣紅裙的巫女服,隨風飄搖的墨色長發,宛若遺世獨立,她安靜的站在那裏,就像一束耀眼的花,身邊卻圍繞著安靜燃燒的赤色火焰。
美麗,驕傲,危險,無法觸碰,卻又格外富有吸引力。
就像他方才所見,咒靈身上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那是從未見過的有別與咒術的神秘力量。
銀發少年認真琢磨了一會兒,又滿臉認真的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流下血淚是因為你和這隻咒靈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宇智波鳶:“……”
她忽然覺得胸口多了一分濁氣,咳不出來咽不下去。
不,她從頭至尾其實不需要幫忙!而且她分明下定了決心才開眼使用天照!天照瞄準的目標還沒燒到半分鍾,居然就這麼砰的一下,沒了!
像極了損失幾套裝備辛辛苦苦把boss打到殘血之後蹦出來了一個搶擊殺人頭的還跟她說不用謝。
流下血淚也僅僅是因為萬花筒的副作用!和她與這隻怪物的深仇大恨沒有半點關係!
宇智波一族祖傳的與生俱來驕傲感莫名其妙占了上風,宇智波鳶深吸一口氣,又長出一口氣,吸氣呼氣進行了幾輪,試圖平複內心的百感交集。
隻不過——
這位戴著墨鏡的銀發少年給予她的第一印象,像極了自己的某位老熟人。
當然,是摘下麵罩的那種。
“等等等等!”
見她一言不發似乎轉頭要走,後者不依不饒的跟上前來:“還不知道你剛剛的那招叫什麼呢?從來沒見過的咒術,很厲害呢。”
宇智波鳶:“……”
她一點都不想被這個一擊就湮滅了自己需要用天照勉強克製怪物的家夥說厲害。
一點都不想。
這樣太別扭了。
“你很有潛力啊,是神社的巫女?要不要來我們學校?教你怎麼使用這份力量?(指咒力)”
宇智波鳶:……小子,我使用查克拉在戰場九死一生時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雖然承認你確實很強,但憑什麼要你來教我使用查克拉?
這就是完完全全的誤會了。
她揉著酸脹的左眼,一邊覺得腦仁發疼,一天內開眼過多宛若身體被掏空,一邊想趕緊離開這裏畢竟宇智波一族的驕傲不允許她狼狽脆弱的一麵讓人看到,見對方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她蹙起眉,模糊的視線中餘光瞥到身側,下意識的順口就來了一句:“卡卡西,你好吵。”
說完了她自己都愣了。
她大概率是查克拉衝了腦袋昏了頭,張口就來。
五條悟:“……卡卡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