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是我的桃花(1 / 2)

說怎麼不多睡一會。不知道為什麼,和我之間她始終讓我感覺和她不熟。

我離開A城的前一天,給君軒做了一頓豐盛的飯,我去超市買了很多食材和牛奶,她應該多吃點的,她那麼瘦,像撐不起那麼長的一腦袋頭發,我很賣力,做完飯還把她家的油煙機擦得通亮,她還沒有回來,去社裏拿明天的出團計劃什麼的好像,我又開始打掃衛生,浴室裏,君軒亞麻色的長頭發,沒有用完的洗發水沐浴露,我都收拾的井井有條,我發現我真是賤啊,做這些心裏竟那麼開心,比給自己媽幹活還來勁兒,我來A城五天了,她沒有陪過我一整天,她每天都出去,就連我明天就走了,她今天還是出去了,她可能真的很忙吧,我在心裏替她辯解。

我走的那天,君軒去新疆了,沒有送我。我自己收拾東西,收拾完時間還早,我坐在她常坐的那個搖椅上,抽著萬寶路,煙抽完了,時間到了,我必須得走了。我竟有點想哭,我委屈,她怎麼一點也不待見我啊,我是沒有家財萬貫,沒有貌似潘安,可是我也不是巴黎聖母院的敲鍾人啊,養一個君軒還是可以的啊,況且我對她真的可以都把心掏出來給她的啊,嗬嗬,如果我真的這樣對她說的話,她肯定會淡淡的對我說:沈青,我要你的心做什麼?

回去之後,我一點精神沒有,大明嬉皮笑臉的問我,是不是被那小妖精吸幹了回來了臉都青了。我是被她吸幹了,把我的感情自尊都吸幹了。

君軒啊!你怎麼就不能愛上我呢?

每天我都在努力的工作,別的刺青師三遍會走好的圖案我一遍就走好,也不說話,有獻媚的女子我也不理,有誰知道我心裏早已住進了一個妖精,她滲進了我的骨血,吞噬了我的靈魂。

有一天我照鏡子,突然發現自己又蒼老了,蒼白而且瘦,青青的胡茬,眼神更加深不見底,其實我不應該這樣,畢竟人家沒有跟我怎麼樣過,就連她的手我都沒有碰過,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我他媽的真賤啊我想!

君軒回來的那天下很大的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亞麻色的長頭發上,米色的毛呢大衣,君軒就是君軒,穿衣服永遠都那麼好看,不俗。是她來找得我,她說沈青我想刺一隻貓在腰上,我說行。我開始準備東西,她在我的房間內來回的走,長長的腿小馬駒一樣,我走過來說好了可以了,你有圖嗎,她說有,拿出一張畫,一隻黑貓,眼神幽深,像極了她,我開始打圖,一起都準備好後,我說那你把衣服脫了吧,她遲疑了一下,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最後我夢中的女神,她一絲不掛的站在我麵前,我喉嚨動了動,說那你躺下吧,我動作很輕,怕碰碎了她,她的皮膚真好啊,像絲綢一樣,又亮又滑,這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機會,我的她就在我眼前,在我的床上,一絲不掛,我努力不讓自己的手顫抖,為了給君軒一個生動的貓,一直從中午到晚上十二點,我們幾乎沒有說話,房間裏飄蕩著恩雅的愛爾蘭音樂,是從她開始我開始喜歡這樣空靈悠遠的音樂的,我的一切從認識君軒開始改變,我的小公主。

她告訴我這次回在家待上一個月,我說哦。然後久久不說話,後來她從我這裏離開時,我說你在家要是沒事的話就來找我,我每天都在的,她說好。她走後,我躺在她剛才躺過的床上想她,床上還殘有她的體溫,我又開始抽煙,仍舊是萬寶路,四年了,我抽了四年的萬寶路了,這一年君軒二十六歲,我已經三十一歲了,朋友都小孩子都快要上學了了,我還是一個人,為了一個觸碰不到的女人,為了一個眼波浩渺的女人。

沒有客人的時候我就在工作室裏抽煙,西米說你這個時候真迷人,像極了張國榮,有的男人生來就是來招惹女人的,你就是,女人見了你總會心疼。這話是西米說的,西米是我哥們的妹妹,二十二歲,正是我碰到君軒時,君軒的年齡,青春洋溢,一笑像能掐出水來,我知道她喜歡我,總來店裏,每次都帶一些吃的,說沈青你太瘦了,讓人心疼,是啊,我最近更是瘦的厲害,可是,君軒,你為什麼不心疼我呢?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古人的為伊消得人憔悴不無道理啊。

這一天君軒來找我,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她竟然帶了禮物給我,是一把瑞士軍刀,她說你看多好看,當我知道她送給我這個禮物是生命結束前的告別時,已經晚了。有時候真他媽的不巧啊,那天我喝了點酒,正好君軒在,我想借著酒精問問君軒到底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到底為什麼難道她看不出來我有多愛她,君軒還是那樣淡淡的看著我,說沈青你想要我嗎?我想我當時的眼睛一定是像充了血一樣,我像一頭壓抑很久的獸,撲向她,我撕扯的,輕咬著,用力的吻著,君軒在我身下低低的呻吟,這一刻,我真的覺得這麼多年我值了,她終究成了我的女人,那麼讓人捉摸不定的女人終於也委身於我,之後我緊緊扣住她的身體吻著她的頭發,把她拴在懷裏不讓她離開,她就那樣一直乖乖的,在我的臂彎裏,垂著長長的睫毛,任由我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我喊著軒軒,我以為那麼驕傲的君軒都把自己給我了,她就將是我的妻了,我心裏像裝滿了陽光,卻在我看到西米坐在我客廳裏麵是徹底晴天轉陰了,她怎麼會在這裏,那君軒呢,君軒看見她了嗎?誤會我了怎麼辦?一大串的問題快把我腦袋撐開了,我看到西米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原來西米買了早餐給我,來的時候君軒給她開的門,赤裸的君軒隻圍了一條毛毯,這樣曖昧的打扮告訴了西米一切,君軒讓西米進來坐,說我在睡覺,接著點了一支煙然後去洗了澡,我能想象的到,當時煙霧中的君軒會有多美,會多麼讓西米相形見絀,接著君軒走了,走的時候對西米說:好孩子,如果可以,你們好好的在一起,珍惜對方。西米的早晨被這個漂亮的過分的女人攪和的亂七八糟,她低著頭,好像在等著我發火,那個小動作讓我心軟了,西米對我的愛多像一直以來我對君軒的愛情啊,卑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