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第二章湖心垂釣(1 / 2)

新鄭郊外

夜已深,月光透過霧氣灑在鏡一般的湖麵上,朦朧的同時也隱隱透著一種詭秘,連蟲鳴都未有一聲。

一葉扁舟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其上站著一名血衣白發的男子。小舟順著水流緩緩地分開茫霧,悄無聲息地停在了湖心,霧最濃密的地方。那裏,停著一艘小船,一個隱藏在蓑衣鬥笠裏的人正一動不動地坐在船尖上垂釣,有兩隻鳥兒在他身上跳躍玩鬧,似乎絲毫沒意識到那是個人。蓑衣人似乎在等誰,又似乎誰也沒等,隻一動不動地握著魚竿,似乎已然與這片水天融為一體。

血衣男子的船在蓑衣人的船旁停了下來,驚走了那兩隻鳥,同時圍在魚鉤周圍的魚也甩了一尾水花遊走了。“你把魚都嚇走了。”蓑衣人的聲音有些低,很緩,聽不出年齡,隻知道是個男性。血衣男子慢條斯理道“這魚太小。”男子銀發紅眸膚如雪,俊美萬分的同時又透著一種詭異森冷,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的同時卻又因冰冷而卻步。蓑衣客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安安靜靜地等著那些因為好奇而又試探著返回的魚“有一條大魚,想必合侯爺胃口。不過這魚餌,還要辛苦侯爺。”“哦?”白亦非似乎有些興趣,就聽他繼續道“墨鴉在地牢從大將軍的眼皮底下被人救走,將軍卻連那人長相都沒看到。據查,是一個影子一樣的人。”“影子一樣的人?”白亦非的興趣顯然被提了起來“然後呢。”墨鴉是死是活他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救走他的人,能在姬無夜眼前把人救走而不被看到臉,此人功夫可見一斑,莫說新鄭,放眼韓國也未必有這樣的人。“將軍搜查無果。”白亦非哼了一聲,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蓑衣客似乎沒聽到般,繼續不緊不慢道“聽說新鄭城中一夜之間出現了一個叫牡丹閣的風月之地,那兒的花魁尚未及笄,可是一絕。”一旁的男人笑了一聲,似乎覺得很有趣“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感興趣。”那牡丹閣的出現確實蹊蹺,但也不算什麼疑點,他派人去查過,說是那花魁自西域來,在秦國鹹陽呆了月餘,而後來到新鄭。她原本便是西域的歌舞姬,做起了老本行倒也不意外。不過那牡丹閣的建築倒有些特別,西域風格與中原風格融為一體,華麗而又大氣磅礴,其中的歌舞姬也不盡是西域女子,也有部分中原人,而且,據說那閣主是個中原男子,排場如此之大,說不定是西域某國的王室。雖然於韓而言是一件不小的事,但白亦非並不感興趣,韓安昏庸無能,即便真與西域小國有了些許交情,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蓑衣客沒有回答,自顧自道“那花魁銀發血眸,周身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倒與侯爺有幾分相似。”聽他這麼說,白亦非環起胸,看了看自己漆黑的指甲“你是說,她修煉的功法,與我一般?”若真如此,那這個花魁就絕不僅是西域人那麼簡單,要知道,修煉這種功法的人,全天下也找不出五個來,這樣一個人出現在新鄭,花魁想必隻是一個幌子,她的真實身份,著實令人好奇。“侯爺這一路過來,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蓑衣客的手輕輕一抖,嚇走了那條欲咬鉤的小魚,這魚太小,浪費魚鉤。“哦?”白亦非看向他,他這麼問,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很不尋常的事。“這山林中,多了不少的狼。”一條個頭不小的魚緩緩遊了過來,一下一下地試探著魚鉤“狼王是一匹長約十五尺的黑狼。(周秦兩朝一尺大約是231厘米,十五尺也就是三米五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