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哥幾個看你這樣也難受。”
“戴哥送你幾個男人?”
“……靠,希寶你這樣怪嚇人的。”
難得聚齊當初潮中最他媽不幹人事的四個家夥。
陳寶、戴司雲還有蔡釵都回了首都,任希身為土著,反而是最晚約上的那個大忙人。
他剛下飛機就趕來雲間,這裏已是最聚集年輕人的潮流娛樂會所,樓上是club,地下作livehouse用,是“寶黛釵”三人中最英俊倜儻的戴司雲的店。
任希吸起煙:“我怎麼了?我好得很。”
他的動作不太生疏,這些年學壞不少,與褚鬱重逢後本打算戒掉煙,可如今好像也沒太大必要。
三個臭皮匠誰都勸不動任希,他要哭要聲嘶力竭,那哥幾個有的是精力陪他嘮。
可越是泰然自若,越是不走尋常路,腦子跟被門擠了似的,還在電話裏放話要看帥哥。一群紈絝子弟哪懂解這種非套路的難題,心裏在意,行為上卻找不到漏洞鑽,再而作罷。
任希跟前兩天出席活動盛典時的狀態天差地別。
換個人見著,恐怕都無法將他和那個prada西裝裏套著小馬甲,皮膚白皙,氣質溫婉的富家公子ceo聯係在一起。
戴司雲奪來那煙,掐滅:“知不知道怎麼忘掉一個人最快?”
任希不惱且有些頹靡,偏過腦袋:“不知道。”
“找個新的。”
任希像聽到什麼笑話,搖了搖頭。
“下樓?”戴司雲拽著他起身,“戴哥介紹個玩樂隊的帥哥給你。”
任希無精打采:“不了,我要跟我堂哥去,約了他了。”
說來也奇怪,他堂哥不是喜歡鬧哄的人,怎麼今個兒主動邀約他去看現場,查了下演出信息還是幾支小眾的樂隊。
任希靠椅著皮質沙發,再怎麼想,又哪能想到已經翻車的事兒。
包廂裏的人不少,陳寶他妹也在,陳怡倒了杯洋酒,非要來給任希敬酒。
“希哥,褚鬱應該也沒放下你。”陳怡心憐道,“否則我給的票他哪能留著。”
任希當然看得出:“但這不代表他還想跟我在一起。”
“誰能說得準呢?當初也怪我,不就是告白被拒絕了嗎,怕丟臉非告兒我哥造謠褚鬱是gay,沒我就沒後來的那些破事。”
“……不過,他不也還是跟希哥你在一起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這茬。”任希頭有點痛,“我還挺有病,追了倆月發現他是直的還非要掰彎他。”
晚七點,地下livehouse。
拚盤樂隊彩排正在進行中,檢票口排著幾個長隊,都是打扮潮流的年輕人。
褚鬱穿著一身黑,幾乎要隱沒在人群中。
他剛到,已有工作人員迎著他詢問了聲,褚鬱表明來意,沒驗票就順利被開了通道入內。
排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討論出聲。
“那帥哥是哪個樂隊的嗎?”
“怎麼可能,哪有表演的人快檢票了才來的。”
“可能是跟合作方有聯係的人吧,看著像是往後台去了。”
“我的天,該不會粉絲群上的消息是真的吧。”
燈光迷離,音樂包裹,褚鬱一來便融入了這樣的氛圍,身體正與鼓點共振。
他在工作人員的領路下來到後台,手機裏嗡嗡直震,他指尖滑過消息,都是來自江祐的催命符。
【江祐】:鬱仔
【江祐】:我們到樓上去找小堂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