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謝知年下飛機潑狗血的事件過去有二十分鍾,大理石鑲嵌的門石佇立在噴泉內,各家的粉絲將《扼殺》的麵試樓圍的水泄不通,雙方的火藥味不停地彌漫,他們麵色紅斥的看著來往的藝人。
“陸瀾途是扼殺劇本中永遠的神,沒有人能將他徹底地演活,這樣偏執又乖戾的醫生是劇本從未有過的模樣,麵試的人沒有點自知之明嗎?還不都快滾出去。”
“寫出一萬年的血跡,求求你們的哥哥別再禍害我們圈子,無論你們找那些人來演,都不會替代他的,別來蹭小說人物的流量,我都要為劇本哭了。”
“官方別再海選,試鏡子看起真吐。”
隻見黑色的保姆車停靠在大門前,謝知年的出現引起不少的轟動,眼尖的粉絲都發現車牌號,有些粉絲尖叫起來,媒體的攝像頭緊跟在身後,按下快門定格在青年的嘴角上。
一直以來。
謝知年的演技在娛樂圈也是爛的無人能及,往年有翟雲顥的保駕護航,無論是什麼的大ip的麵試都省略而過,這次他能主動麵試從未有過的,但凡圈子裏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這次是真的失利。
“謝知年還有臉來這裏嗎?他害的翟總推掉手上的大合同,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來麵試,真不怕翟總不心慈手軟的封殺他?”
“真的是蠢到家去,身邊的助理都不攔著他,這是硬生生要他往火坑裏推,擺明了往槍口上撞,兩虎相鬥必有一死一傷,你我就等著看場好戲。”
麵試場上的工作人員忙碌的手中的清單,他們大氣也不敢出地布置著麵試的的場景,攝像機與直播設備已經準備就緒,隨時準備等待著開機的準備。
“翟總,原本定下麵試的人都準備好了,要現在進行監製嗎?”翟雲顥的助理推著眼眶的架子,作為帝都數一數二的老油條,對圈子裏的潛規則也了如指掌:“我剛剛接到經紀人楠木電話,說是謝知年也來了,這可能會影響楚寧夏的內定情況,不出意外的話這場直播會恢複點那位的流量,網上的黑帖子正在逐量的減少,這情況有點恢複架勢的節奏。”
翟雲顥手中放置些不少的文件,黑色的鋼筆順著指尖落在最後的款項上,他當初也是這樣與謝知年簽下包養合同的,手中的筆還是那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可惜最終還是變髒了。
筆尖流出的黑墨浸濕著幹淨的紙章,唯一的執著也隨著紙章的穿破消散。
翟雲顥接過助理手中的信息,他輕微地嗤笑一聲,掠過平板上的潑狗血的視頻,忽然間謀生了一種荒誕的痛楚。
“哢嚓。”鋼筆的筆尖斷在空中,手中的報名表被他扔進垃圾桶裏,冷漠的情緒停留在翟雲顥的臉上,他從未如此在別人麵前如此失態:“他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
他盯著手腕處的手表,指針在旁邊不停地轉動。
當他看見那狗血真正的波再謝知年的身上時,心髒地帶忍不住在抽離,整個視頻的畫麵不停地搖晃,停留在手腕處的傷疤口。
很顯然:那是一道很深的傷疤。
直到視頻截止的那瞬間,他看著那人眉眼充斥著厭惡的模樣,他恍惚能想象到在他們一起會不會背後也是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地依附在他的光環之下,浮現出的震怒將他緊緊地包圍。
那個人從始至終滿嘴謊言,利用著他的地位達到想要的目的。
“把它扔出去。”翟雲顥卸下手中的手表,他的眼神十分的銳利,單看一眼就能讓人毛骨悚然,短暫的不舍沒有絲毫地將他淹沒:“這次的角色,他一點都別想討好。”
助理顫顫抖抖地接過手表,心中為謝知年捏把汗。
外麵的人都忌憚著翟雲顥的低沉情緒,無疑是翟雲顥成了娛樂圈子裏最好的笑話,捧在資本的最高點三年的青年,終究還是崩塌在帝都的中心。
隻有助理默默的清楚:他從未在翟雲顥的心底退步過,以翟雲顥雷厲風行的手段,任何人都不會進入他的視線,能讓他瘋狂報複的,也隻有他珍視到骨子裏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