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月見他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多少有些不忍心,“周鈺,我們約法三章,以後這種事白天不許做隻能晚上做,咱們七天最多做三夜,每夜隻能兩次,不許超過。”
周鈺連忙點頭,“我都聽你的,你不要就不做了,你別生氣。”
其實他還是覺得那個醜東西剁掉挺好的,它長得不好看,還會變大變硬難受得很,洞房的時候就會控製不住自己一直一直那樣讓小月亮不高興,剁掉以後就不會再有這種事了,雖然可能會很疼,但還是很值得的。
可是她不同意,還要自己好好保護不能受傷,周鈺也隻能歇下心思,大不了就像前天晚上那樣忍一忍就過去了。
見他這麼聽話,譚明月徹底不再生氣了,現在更重要的是給他上上生理課,省得什麼都不知道再鬧出這種事來。
小夫妻倆一個紅著小臉教,一個認認真真學,直到外麵傳來紀蘭妮叫他們吃飯的聲音才停下。
譚明月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刷牙,拿著搪瓷杯和牙刷,對跟著自己的大尾巴微微眯起眼。
“要剁掉它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碰了別的女人,不守男德,身子髒了,就該被剁掉!”
周鈺連忙擺手,“我不碰別人,那是流氓,犯法的。”
公公婆婆大概也就教了他不許碰女人,所以第一次見麵救下自己時那麼怕被誤會成流氓,譚明月不禁笑了。
“想也不許想。”
“我不會想的。”
周鈺不太理解為啥要交代這種沒有用處的話,自己有媳婦為啥還要想別的女人,別的女人又沒他媳婦長得漂亮,而且他的腦袋瓜子隻能裝很少很少東西,結了婚要記住很多道理,哪有心思想別的女人。
譚明月對他挺放心的,這麼多年公公婆婆的恐嚇式教育很管用,他根本不敢和外人有過多交流。
……
擺酒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二,這會還沒開始春耕,比較空閑。
譚明月穿著一身土氣的大紅花布棉襖,頭發紮成兩個麻花辮,用紅頭繩綁著,小臉沒有化妝但白白淨淨的,五官精致,容貌清麗,看起來一點也不土氣,當然也沒時尚到哪去,就好比一些漂亮的演員演年代劇一樣。
早知道婆婆要用這塊大花布給自己做棉襖,她肯定會阻止她的,可惜花棉襖已經成型,隻能硬著頭皮穿上。
雖然又花又土,但這年頭紅布少,更別提花布,村子裏的女人見了羨慕得很。
“新娘子可真漂亮,打扮得跟朵花一樣。”
“那是,她娘當年就是村裏一枝花,現在好好養養比她娘還要長得好看,一點也不輸給縣城裏頭長得漂亮的姑娘。”
前來參加酒席的村裏人互相耳語。
有的說周鈺傻人有傻福,也有不少人說譚明月眼光好,跟譚家斷絕關係後挑的小周家是村子裏出了名的厚道人家,傻子丈夫又是個能幹的,可想而知日子過得有多好。
其實周鈺成年後也不是沒有姑娘願意嫁進來,但是紀蘭妮看不上,倒不是看不上女方,畢竟自家兒子是個傻的沒道理挑三揀四,主要是看不上女方的家人,能看上傻兒子的人家大多不是啥好人家。
娶個媳婦容易,彩禮錢貴點也能掏得起,可是將來要過一輩子,兒子腦子不好性子又悶萬一受了欺負吃了虧咋辦?
或者受不了氣動手打人,以他那力氣勁兒輕輕鬆鬆就能把人打死。
所以,她隻能打消了讓兒子結婚的心思。
也就現在的兒媳婦跟譚家徹底斷絕了關係,又在村裏鬧了一通,多多少少會讓村裏人心存芥蒂,這樣一來反而讓她安心了不少。
如果能好好過一輩子,她肯定會把譚明月當成親閨女看待,如果過不下去那就留個孩子給兒子養老也成。
周鈺穿著青黑色的棉襖,胸口戴著紅花,唇角微揚,眉眼間透著滿滿的喜色,跟著爹一起招待客人。
雖然他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很多人明裏暗裏說過他傻,但是今天擺酒是對外證明他和小月亮是夫妻,心裏還是高興的。
也正因為高興,不喜歡喝的酒也喝了不少,以前幾乎沒有喝過酒酒量比較淺,一會兒就上了臉。
好在他喝醉了不怎麼鬧騰,乖乖地跟在他的小月亮身邊,猶如星星伴月般。
等所有賓客都坐下吃飯,公公周建霖敬完一輪酒,沒有他們什麼事了,譚明月和李弄璋扶著他進屋裏休息一下,等緩過了酒勁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