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人會害她,那麼她會想到最後連父親都想到,卻不會想到麵前這男子,所有的愛好像突然間明悟。
一直以來待她如親女兒的長老律叔,舉著槍扣動了槍板,子彈穿破了她的血肉,留下了疼痛感,心裏的震撼更加的疼痛!
和不可置信。
男子看著安柔的這幅樣子,笑容猙獰的說著:
“乖,不痛的,你不如現在就死了,免得你爸爸死後,你太傷心,叔叔這是對你好。”
明明是那般慈祥,說出的話卻那麼殘忍。
花伊在聽著的時候,想起了那日,重生前的那日,她的哥哥也曾那般溫柔的說,讓她墜入地獄的話,那場被火焰吞噬的肉體,疼痛的連渣都不剩。
這算是,浴火重生嗎?
再看看已經被打擊到幾乎要癱倒在地的安柔,嘴角的弧度比以往都要溫柔。
疼吧,疼過之後就是新生。
讓她來看看,安柔,你的抗擊能力有多強。
“爸爸?死?你要做什麼?”安柔癡呆的眼中終於抓住重點,她雖然叛逆,但是,爸爸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沒有母親,隻有父親兩人相依為命。
幾近癡狂的詢問讓男子笑得更加的猙獰,記憶中的那個慈祥的律叔,在哪?
“過不了多久,你爸爸也會陪你一起的,不用太擔心,哈哈。”猙獰的笑在這黑暗之中,格外的瘮人,安柔卻不怕了。
心中一開始的恐懼早早的就消失不見了,傷口還在流血,發絲已經淩亂,多麼狼狽不堪的樣子啊。
“爸爸他,待你不薄……。”當你是親兄弟,為何呢?
聽到這話的男子,大聲的笑出了聲,才緩緩對安柔說道:
“我要的不僅僅是長老一職,我要的是整個安家。”露出了本性貪念的人,在這刻格外的醜陋不堪。
權的誘惑,財的誘惑,將人心變得比那山間的豺狼虎豹還有猙獰可怕。
“你那靚麗的後媽將慢性毒下到茶水之中,你沒發現吧?當然沒有,你何時擔心過他呢?”
“安家隻剩下你一個繼承人,隻要把你殺了,你爸爸也就可以不用活著了。”
“他以為讓你逃出來依附在沐家小姐身邊,就沒事?可笑,她也是被追殺的人,被她的哥哥,保護不了你。”
……
虛弱的安柔沒有力氣再聽到更多,她好累,好想睡覺。
傷口沒有傷及要害之處,課室心裏的疲憊真的撐不下去,絕望的眸子帶著狠厲,卻隻有看到的是,那更加猙獰的笑。
男子的槍口對準了安柔的心髒,一擊致命,沒人會救她。
真的絕望了,對不起,爸爸,她不該叛逆,不該不努力的。
這叛逆的代價,好大,大到以生命為代價。
一聲槍響,安柔已經閉上的眼睛重新睜開,看著的是嘴角猙獰的男子,不可置信的倒地,槍口在心髒中央,還流著血線。
她沒死?
回過神來的安柔,頓時覺得傷口也不痛了,想要抵抗著羸弱的身體,看清楚是誰救了她?
月色下,花伊帶笑的溫柔臉龐映入了安柔並不清晰的視線,黑夜看不清楚,卻驚得覺得似乎是好陌生,這種說不明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