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表演,像是劉一這麼精神力強大的人都被帶入到這個月的世界,他已經清醒了,小鎮中的人還在癡癡的沉迷著。
韓銳也是如此,而安柔早已經因為醉酒而趴在桌子上淺淺入睡。
“舞步,很美,有名字嗎?”淡涼的聲線,起伏著一條不易察覺的膽顫。
花伊的臉頰泛起的緋色更深,酒熏了她的臉,舞醉了她的呼吸,小臉還是平靜如初:“月之舞。”
沒有名字,被她寫一個名字便是。
水亦陌晗淺淺的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月之舞…月之舞…”
胸口迸發出的強力感,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壓抑,舞罷的壓抑,這個小女孩給她的壓抑,壓得胸口好疼。
清冷的眸子閃過懵懂無知,呆呆的看向花伊,想從花伊的眼中看到些什麼。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疑惑感還有連自己都不清楚的不自信感,使得聲線壓低了許多。
他確定,並不認識這個小女孩,在他的生命二十多年來,這是第一次見麵。
可這胸口提示的熟悉感,不由得的皺了眉頭。
花伊站在空曠的場地上,身著一身淺藍色的衣裙,銀白色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整個人如同下凡的女神,同樣高貴不可褻瀆。
眸中平靜如湖,勾起的溫柔笑意,清幽平淡的說道:
“不清楚呢,我們認識嗎?”真誠的模樣,不似開玩笑,將這句反問交給了水亦陌晗。
她想要相認,何必那麼大費周章,可是呢,她並不想,又不想讓這個男人從生命中淡去,隻好,讓他深刻的記得她,就好!
卑鄙嗎?無恥嗎?嗬,這才是她啊,沒有能力來招惹自己,最後消失不見。
水亦陌晗,這個給過救贖又消失黑暗中的人,她已經很溫柔了。
男子沉默了下來,不再追問,心裏卻因為這份疑惑一直無法釋解,總覺得麵前這個小小的人,心中有份虧欠,壓在心頭,又無從得知。
花伊看在水亦陌晗糾結的樣子,心裏發笑,那般高貴清冷的孤寂男子,也曾溫暖的在黑暗中伸出了雙手,在她以為,溫暖的時候,又消失的一幹二淨,怎麼也找不到了。
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有這個人嗎?
在狼狽之中救了她,給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因為她終身坐在輪椅上的溫暖男子,嗬,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也想相信,死了,但是,連墳墓都是空穴,如何相信!死了呢。
給過溫暖又抽離的人,她該拿你如何是好?陌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