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y城車站口。
徐行拖著黑色的行李箱,趕往z城上大學。她上身套著件李寧白t恤,下身穿著灰色長褲,將少女纖瘦緊致的身段勾勒的淋漓盡致。
塞上耳機,把身子半倚在牆上,聽著歌,看著手機,等待著高鐵的到來。
在來上學之前,徐媽媽覺得徐行一個人住在陌生城市裏不太放心,打電話給住在z城的小姐妹,讓小姐妹照顧一下徐行。
小姐妹是徐母的大學師姐兼好朋友,比徐母大上56歲,叫黎佩芝。即使畢業了,兩人也保持著聯係,關係也未曾疏遠。
黎佩芝知道徐母的請求後,二話不說立即答應下來。到z城後,徐行的生活起居就由小姐妹的女兒負責了。
相對於獨立小房間和學校裏擁擠的分配宿舍,徐行對徐母的安排也就沒有任何怨言了。
就是有點煩躁,又要刷好感了。徐行從小有個小毛病,對在意的人或者即將在意的人就會想要先刷完好感。因為她認為這樣以後好相處。
要生活在一起四年的人,可能不止四年,算是即將在意的人吧。徐行心裏計較著。
在去z城之前,徐母已經將同居的人的信息告知徐行了。所以徐行心裏對即將麵對的陌生人也有了個大概的模樣。
小姐姐叫方淺,大概二十五六歲,在普道會計事務所工作,現任高管。
普道會計事務所,全國五大會計事務所之一,是所有財經大學學子的夢想,徐行也不例外。
坐在靠窗的位置,拉上簾子,把刺眼的陽光擋在窗外,徐行看著她媽發過來的照片微微出神。
一寸的照片經過手機的放大功能,露出了方淺的上半身,黑色柔順的頭發微卷,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上身一套小黑西服,內搭白色針織開衫,氣場十足。
嘖,這明顯得簡曆照片。
這樣看來小姐姐是被迫趕鴨子上架的。
有點不爽的感覺,畢竟自己還挺期待的,和一個花季少女一起生活是她的榮幸。徐行自戀得想著。
又想起徐女士問自己拿了那幾張自拍,剪刀手,比愛心,傻透了。
我能不能撤回呀,現在申請住宿舍會不會遲了點呀。徐行並不想麵對現實。
誒,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高鐵又快又穩,身邊的人都漸漸陷入了睡眠。徐行收回發散的想法,有些困了,但不能睡,因為她是獨自出行。
拿出徐母塞得幾顆糖,說是一人出門在外,坐車不能睡覺,要注意安全。困了的話,就吃糖。
果真,這就派上了用場。撕開糖紙,是一顆黃皮糖,嚐起來酸酸甜甜的。
吃完了幾顆糖,z城也就到了。
夏天下午兩點左右,車站口外烈陽當空。
徐行也想在車站大廳裏享受涼快的空調,但又想了想,得找個顯眼的地方,不能讓別人瞎找,免生怨氣。
這車站口就是那個顯眼的地方了,畢竟有哪個大傻子會在大夏天下放棄冰涼冰涼的空調,來這等著蒸發了!
我就是那個大傻子。
徐行臉上慢慢出現了細細密汗,身上的白t恤也慢慢地沾濕了少許。
突然車站一旁傳來了爭吵聲,是兩個女人在吵架。徐行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按緊耳機,乖乖待在一旁,不摻合別人的事情。
可是那兩人吵架的聲音還是透過耳機傳入徐行耳朵,讓她煩不勝煩。
“你這該死的狐狸精,長得倒是細皮嫩貌,怎麼不想著好好生活,非要去勾引別人的老公?”女人尖銳的聲音傳入徐行耳裏,像煩人的蜜蜂嗡嗡嗡得叫著,煩的緊。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可不可以放開我,我要回家了。”被拉住的另一女人小聲反駁著,哀求女人讓她離開。
“怎麼呢?犯錯了還不許人家說,有臉做三,沒臉被罵?臭狐狸精!呸!”女人嘴裏惡狠狠地罵著口裏的狐狸精,手上不斷用力,生怕下一秒那狐狸精就逃了。
徐行這時才摘下耳機,饒有興致得轉身看兩人吵架。噢,現在是三人了,另一位男性正主出現了。
徐行用著她那三百度近視的眼睛,艱難得看著這出鬧劇。衣著光鮮亮麗,全身都透露著我很有錢的氣息,應該就是捉奸的女人。
換而言之,那位被捉著手,掙脫不開,渾身上下加起來不超過一千塊的女人就是狐狸精了。
徐行把視線轉到那一位出軌的男人身上,此刻他正在旁邊拉住妻子的手,唯唯諾諾得懇求著妻子快點回家,不要在外麵出糗了,一眼都不敢看那位狐狸精。
所以這男的是妻管嚴?不對,應該是軟飯男才對。
徐行睜大眼睛,試圖看清那位被婦人謾罵的狐狸精,看她究竟長的有多漂亮。
慢慢的,徐行若有似無得可以看到那位狐狸精的相貌,似乎是……
眼看著那狐狸精就要被一巴掌掌摑,徐行來不及驗證自己的猜想,快步向前,抓住了那位施暴者的手。
“阿姨,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否則叫了警察就不在理了。”徐行捉住婦人的手腕,嘴裏好歹好說地勸著婦人,防止她再次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