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染血情詩(1 / 3)

於白青抬起手肘,擋住了金發拳王迎自己額前襲來的鉤拳。

視線從下往上挑起,他緩緩半眯起眼睛,盯準了麵前人的臉。

看到台上二人在拳擊場的圍欄邊僵持不下,台下的觀眾開始高喊起金發男人的化名:“snake,上啊——”

被這個化名叫做“鷹”的人用冰冷眼神這樣盯著打量,奧托莫名感到後心有些發涼。場上的緊張氛圍使他的腎上腺素逐漸飆升到頂峰,以至於他差點忘了,這是以前在西語區的幫|派裏,被仇家用槍口抵住後背時才會有的感覺。

他想的沒錯,“鷹”果然留了後招。

下一秒,麵前人腳尖往外迅速移動了半步,在抬起右肘防護前胸的同時,微微往左一躲閃,朝著他的髓關節徑直撞了過來!

這算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動作,如果自己選擇不閃避,直接迎著這人的頭部揮拳而上,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將他一招ko。

“鷹”的身體素質和體能遠高於他最初的預判,精瘦結實的身體內部蘊藏著深不可測的可怖力量。如果再和這人繼續耗下去,自己的體力肯定會是先用盡的那一個。

奧托最後選擇了速戰速決。

繃緊胸肌,他猛地往後退了半步,盡可能地緩解了麵前人對自己腰部的正麵衝擊。他悄悄將垂落在身後的左手握緊成拳,等待著獵物自己送上門。

隻需要再給他兩秒。

二,一——

預想之中的痛擊並沒有來臨,“鷹”趁他揮起左拳的一瞬間,從他腋下的空隙側身而過,在分秒之間便快速和他對調了位置,來到了他的背後。

奧托的瞳孔驟地一縮。

這人做的居然也是假動作!

還沒等他換成保護背部的弓形防禦姿勢,“鷹”已經伸展開五指,用力扣住了他的後頸,然後對著他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窩一拳揮了上來。

【哐——】

“……”

臉被迎麵而來的一拳狠狠打偏,奧托的前胸直接撞上了半米外的圍欄。他趴在圍欄前,雙臂耷拉在了身體兩側。

胸腔劇烈地起伏了幾下,他朝著看台下的空地咳出一口血痰,緩緩垂下了頭。

靠……這人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道理嗎?

忍著劇痛趴在圍欄前,奧托用手捂住鼻子,鮮紅的液體從指縫中漸漸溢出。

他平時憑著這張俊臉在情場上所向披靡,今晚還約了一位年輕的女士去市中心的高檔餐廳吃法餐。他現在都不知道,等對方看到了自己這鼻青臉腫的樣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想起剛才的那一拳,奧托心裏還隱隱有些後怕。隻差一點,他的鼻梁就要被這小子給打歪了。

看到他趴倒在圍欄前,背後的人並沒有作出下一步動作,隻是站在幾米外平靜地望著自己,如同在欣賞獵物瀕死前最後的掙紮。

在台下觀眾的一片喊叫聲中,於白青緩緩抬起手,翻轉過掌心,低頭看著沾滿指腹的,金發男人的血。

同樣鮮豔而又刺目,讓他想起了應晚唇齒間的那抹紅。

於白青這幾天夜裏總是做夢。

他夢到應晚醉酒後倚靠在金發男人的懷中,褪|去衣衫,被這人強行撬開了唇舌齒關。

在那場荒誕不經的夢裏,他就這麼站在俱樂部的暗燈下,靜靜注視著七號房裏發生的一切,他沒有走進去阻止,應晚全程也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他不知道那一刻來臨的時候,應晚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到底是忍耐還是享受。

腦海裏突兀地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於白青從沾滿鮮血的雙手前抬起頭,突然間清醒了過來。

他從不崇尚暴力至上,這是身為執法者的自覺。但他還是當著二樓那個人的麵,對金發男人下了狠手。

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毛巾,奧托擦幹淨臉上的血,心中也激起了一股莫名的勝負欲。

從前在南美的時候,他是令多少幫|派分子聞風喪膽的“奧托之槍”,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小破地方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