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在死獄白骨山之間轉了一圈,仔細感知查探,也未能發現任何與離開死獄有關的線索,正當他打算向更遠的地方探索,卻剛好趕上他母親所的陰罡潮汐,還好他見機快,不然弄個偏體鱗傷都是輕的。
一番搜尋,毫無所獲,肖丞隻好失望的回到世界,一邊苦思離開之側,一邊走向樓,來到樓門口,就見母親忽然從門內閃出,還好肖丞眼疾手快,側身避開,不然不定還撞上了。
隻是肖丞剛剛和母親錯開,還沒來得急話,便感覺耳根一疼,側目看去,就見母親麵帶怒容,眼中含煞,右手很嫻熟的擰住了他的耳朵。
從到大,他還從未被人擰過耳朵,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一愣,心老媽您這是唱哪一出啊,冷不丁的來這麼一下,又沒招惹您……
換做是別人,肖丞肯定暴怒,但擰耳朵的人是他親媽,親媽擰兒子的耳朵經地義。
唐鈺闋正在氣頭上,她脾氣和溫柔完全沾不上邊,哪裏顧得了肖丞的麵子,若不是考慮到肖丞很有孝心,不惜冒性命危險來尋她,恐怕已經大耳巴子招架上去了。
“你個混賬,怎麼才回來,瞧瞧你幹的好事,簡直不知羞恥,簡直喪心病狂色膽包,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你你,如今好歹也是道盟的掌舵人,怎能如此荒唐……
此事若傳出去,豈不是招來下人的恥笑,變成人人口誅筆伐的無恥之徒……”唐鈺闋可能是覺得有點出格,放掉肖丞的耳朵,怒意正盛,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臭罵,一開始就完全收不住,罵得氣喘籲籲。
肖丞被兜頭大罵弄得莫名其妙,心中一片茫然,暗道我怎麼了我?出門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肖丞目光掃向客廳內,就見周青雲正襟危坐,龍兒美眸瞪圓,嘴角卻掛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龍兒身旁的唐清妍麵色淒然,雙目泛紅,顯然方才哭過。
以唐清妍外柔內剛的性子,絕不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哭鼻子,這是怎麼了?
這短短瞬間,肖丞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唐鈺闋見肖丞神色茫然,以為肖丞故意如此,更是來氣,怒道:“怎麼,還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好好好,是不是覺得如今位高權重,就沒人敢管你,我是你娘,你我敢不敢管你……”
“這個,母親,您先消消氣,您當然敢管我,誰讓我是您兒子,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您批評的對,我錯了還不行嘛!”肖丞從善如流,畢竟唐鈺闋是他母親,何況剛剛脫離苦海不久,難得重逢相聚,做兒子的總得順著母親一點,可別氣壞了母親。
“不過,您總得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肖丞心翼翼弱弱問道。
他是真不知道母親因何事大發脾氣,不是因為他蠢,而是他壓根就沒往血脈關係那方麵想,他清楚他和唐清妍並無半點血脈關係,所以完全不會將此當回事,自然也不會認為母親因為這點“事”大動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