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寧倩夕起玉兒的往事,肖丞仿佛聽書一般,明明知道這些事情沒有半點虛假,寧倩夕沒有道理騙他,然而還是很難將玉兒和這些事情聯係起來。
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四年前,玉兒還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的女子。
而現在,她已然名動下,成為一方大勢力的領袖,論綜合實力,武宗即便已經沒落,卻也要在十大聖地之上。
論實力,竟能和他師姐正麵對抗稍落下風,雖然有一定的體質因素,玉兒的浩然之體可以免疫一切道力傷害,但體質依然是實力的一部分。
不知不覺間,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攀至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便是他自己,在權勢地位上,還要差玉兒很多。
玉兒是他的未婚妻,換做任何男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感覺到壓力,甚至覺得傷自尊,但他卻不至於如此心眼,由衷為玉兒的變化感到高興。
看著肖丞露出欣然的微笑,寧倩夕繼續道:“時至今日,依然有很多人極為不解,為何方姑娘會帶領武宗強者抗擊方教,而且意誌極為堅定。
從利益來看,這麼做絕不符合武宗的長遠利益。八百年前,仙宗、妖宗、佛宗聯手將武宗逼入絕境,至今才現世,武宗對三宗絕對沒有好感。
如今下大亂,方教東進南下,修行界一片血色,正是武宗趁亂崛起的好機會,武宗沒有坐收漁利,更沒有與方教聯手,實在很讓人費解。”
肖丞淡淡一笑,按照常理,武宗確實沒有道理趟這道渾水,不符合武宗的利益,以武宗對修行界的仇恨,不助紂為虐都是好的。
但他卻明白這是為何,全然因為玉兒。
關於家族和方教的血海深仇,他並沒有隱瞞玉兒,所以玉兒清楚知道方教對家族做了什麼,如果他還活著,輪不到玉兒操心這些。
可他三年未現,就算玉兒堅定的認為他還活著,恐怕早已經動搖,自然而然,玉兒為他挑起了複仇的重擔,無奈選擇留在武宗。
玉兒乃是武宗聖主,她的意誌能夠影響到整個武宗。
“這些年真委屈了玉兒!”肖丞悵然若失道,眉頭皺了皺,頗為心疼。
寧倩夕有些不解,不知道肖丞何出此言,方玉嘉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委屈,名滿下,成為整個武宗的領袖,怎麼看都不是壞處。
隻是她又怎麼能明白肖丞的心情呢?玉兒並不喜歡當什麼聖主,更不喜歡征戰四方,隻想過平靜而幸福的日子。
成為武宗的領袖非玉兒所願,隻是無奈之下才這般選擇,都是為了他和家族,這是玉兒的付出。
“回頭再這些,總之玉兒不會反對,我們的事情她早已知曉,我們回家!還是用蓮台比較合適!”肖丞淡淡笑道,伸手攏了攏寧倩夕有些淩亂的絲。
雖然花影飛行度很快,但讓花影充當騎獸終歸是不合適。
寧倩夕溫婉的點點頭,立刻祭出八寶紅蓮,肖丞回頭看了一眼洞窟,笑著了句自求多福,和寧倩夕一起衝而起,化作夜空一道流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