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劍呼嘯一聲斬向言太清的道盾,眼看即將接觸道盾,肖丞手腕一翻,橫掃的劍勢變成了橫拍,以劍身拍向言太清的道盾。
“轟!”一聲巨響,少陽劍重重拍擊在言太清的道盾上,言太清立刻被巨大的氣勁擊飛出十幾米。
言太清鬆了一口氣,看來血煞狠人並沒有動真格的打算,還是在給他放水,剛剛那一擊,看似極為強橫,但他卻察覺得到,在即將接觸的那一刹那,血煞狠人收回了真氣,並沒用全力攻擊他。
不過他卻極為不解,為什麼最後血煞狠人會改變劍勢,用劍身來拍他,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萬流山上的觀眾血煞狠人是在讓著他,這也太不會演戲了。
肖丞當然不是不會演戲,而是故意如此為之,假打就要更假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讓著言太清,不想傷及言太清,為接下來的失手做鋪墊,而言太清肯定不甘於這種程度的假打。
見血煞狠人一擊將言太清擊飛,萬流山上立刻爆出一陣叫好聲,不過旋即卻被議論聲淹沒。
在場都是修者,哪能看不出兩人之間的端倪,血煞狠人明顯有意讓著言太清,或者不想傷到言太清,所以最後突然改變劍勢。
“這是下擂比的總決賽,血煞狠人未免太兒戲了,怎麼能手下留情呢?簡直欺騙我們這些觀眾!”
“就是,言太清顯然不是對手,那就拿出真實實力早點結束戰鬥!”
肖丞根本不在乎萬流山上的議論聲,何況這本就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動作絲毫不停,手持少陽劍,不斷攻擊言太清,或劈或斬或刺,打得不亦樂乎,每到即將斬中言太清的時候,都會改變劍勢,用劍脊來擊打言太清。
言太清心中焦急,不斷應付血煞狠人的攻擊,想用暗示來提醒血煞狠人,這樣放水實在太假了,別人都看得出來,可血煞狠人的劍勢連綿不絕,他疲於應付,哪有閑暇來提醒血煞狠人呢?
肖丞當然不會告訴言太清,不是他的演技太差,而是故意要這樣戲耍言太清,然後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擊斃命。
擂台上,肖丞和言太清你來我往,幾分鍾便走了幾十個回合,看起來極為激烈,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血煞狠人在故意放水,不斷的手下留情,看得人好不耐煩。
看台上的寧倩雨那嬌鮮欲滴的紅唇早都噘起能掛油瓶了,她希望蠻子幫她殺了言太清,如果有所顧忌不方便也就算了,可怎麼還故意給言太清放水,傻子都看得出來。
寧倩雨嬌嗔的咕隆一句:“哼,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擂台上已經打了六七十個回合,萬流山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傳出怒罵聲,有人罵血煞狠人,更多的人則罵言太清。
“血煞狠人怎麼這樣,竟然在擂台上故意放水,當我們所有人都是瞎子和白癡嗎?簡直侮辱我們的人格!”
“是啊,每次都改變劍勢,擔心傷了言太清,而且誰都知道,血煞狠人拿出全盛實力的時候會渾身大火,還有兩麵金色盾牌,現在卻什麼都沒有,顯然連全部實力都沒拿出來!”
“嘿,這言太清也真是的,明明不是血煞狠人的對手,偏偏還要不斷和血煞狠人過招,血煞狠人劍下留情多次,他卻沒有自知之明,打不過就自己認輸嘛,這樣拖下去難道就能贏?”
“就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血煞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他還要繼續打,昆侖的顏麵都被他丟盡了,真無恥!”
“言太清無恥!無恥之極!打不過就下來吧,人家血煞狠人連全部實力都沒有拿出,偏偏你還打蛇上棍!”
萬流山傳來陣陣喝罵,愈演愈烈,到最後,矛頭都不由自主的指向了言太清。
擂台上血煞狠人一直占據上風,卻處處手下留情,顯然不想重創言太清,雖擂台上放水確實對不起觀戰的觀眾,可大多數人卻佩服血煞狠人的“仁德之舉”。
反觀言太清,卻利用血煞狠人仁慈死纏爛打,這當然是言太清的人品有問題……不罵言太清罵誰?
擂台上,言太清的臉色極為難看,原本想借血煞狠人的威名來為自己揚威,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如果這場擂比就此接觸,他的名聲將臭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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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