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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十幾個全是金丹強者,毫不掩飾釋放出強大的氣機,形成一股可怕的威勢,很多看熱鬧的修者都遠遠退開,留下一片巨大的空地。
而偏偏有個十來歲的男孩蹲在幾米外的石墩上,優哉遊哉啃著西瓜,漫不經心的吐出幾顆西瓜米,顯得極為愜意,似乎根本就沒將這群金丹強者放在眼裏。
風縱聽到這句輕飄飄且飽含諷刺意味的東北話,眉頭一皺,臉上頓時生出怒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口氣跟他話。
“你不知……”風縱冷冷回頭看向石墩上的男孩,本想怒喝不知死活,但當看清男孩的麵孔,後麵的字生生咽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怎麼會是他?風縱心頭猛跳幾分,他是風家的繼承人,在秦嶺長安一帶,任何勢力都要禮敬他三分,加之他的資極好,有才之稱,所以難免有些傲氣。
但卻不會目空一切,眼前這男孩絕不是一個能隨便得罪的人。
“嗬嗬!原來是趙兄,久仰久仰,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實在是緣分!”風縱惱怒的神色一變,臉上瞬間綻放出溫和甚至有些討好的笑意,對著男孩拱拱手。
風縱身邊的幾個同族強者,本想嗬斥,見風縱態度突然一變,將口中的嗬斥吞了回去,看向瓷娃娃般的男孩,充滿疑惑。
這男孩到底是誰,讓風少主不但收起怒氣,還要好言以對?
男孩自然就是趙尚,是鼎丹聖地這一代最有潛力的煉丹師。風縱的態度轉變為什麼這麼快,就因為趙尚的身份。趙尚不但是煉丹師,還是鼎丹聖地的嫡傳人。
在修真界有兩種人不能惹,第一個是煉器師,第二個便是煉丹師,煉丹師的個人實力或許並不高,但地位極高,是無數門派或勢力爭相討好的對象。
得罪一個煉丹師是極為不明智的選擇,很多強者爭著搶著都想讓煉丹師欠人情,煉丹師和人結仇,恐怕根本不需要言明,便有強者搶著為煉丹師報仇。
而且趙尚背靠著鼎丹聖地這個大勢力,更讓人不敢招惹,所以就算風縱眼高於頂,也不得不對趙尚和和氣氣的。
“恩,久仰久仰,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趙尚啃一口西瓜,出於禮節懶散的拱拱手。
“呃……”風縱一陣錯愕。
這趙尚的話簡直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臉,先久仰久仰,又來一句不知道他叫什麼,再看懶得正眼瞧他一眼的神情,讓他自尊心受到極大的打擊。
不過他不是沒有城府的人,就算心中有不快,也不會立即表現在臉上,幹笑兩聲道:“我叫風縱,是秦嶺風家的人!”
“哦!”趙尚吐出西瓜米,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風縱本以為趙尚聽到風家的名頭至少會驚訝一番,對他也會重視一些,不曾想趙尚隻是淡淡哦一聲便沒有下文。
“不知趙兄在此做什麼?”風縱堆出有點僵硬的笑容問道。
“你沒看出來?我在這裏吃西瓜呢!”趙尚沒好氣的瞪了風縱一眼,意思是你丫明知故問,扔掉西瓜皮,轉言不耐煩道:“你們不是來鬧事的麼?現在拍賣行的人都跑了,你們砸場子唄!趕緊的,還等什麼?”
不明趙尚身份的眾人聽到趙尚的話,同時一愣,他們一群人十幾個金丹強者,可這趙尚一點不懼怕,甚至用這種命令的口吻責斥他們。
風縱臉色變了變,心中一喜,難道這趙尚對九州拍賣行也有仇怨不成?不然為什麼慫恿他們砸拍賣行的場子?
趙尚可是鼎丹聖地這一代最有潛力的煉丹師,年僅二十四歲便能煉製四品丹藥,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煉丹大師,甚至成為能夠煉製靈丹的靈丹宗師。
如果趙尚和九州拍賣行有仇怨,那對他們風字號無疑是個好消息,甚至拉攏趙尚以及背後的鼎丹聖地一起對付九州拍賣行。
“難道趙兄也對九州拍賣行有怨言?”風縱幾步來到趙尚身前,壓低聲音試探道。
“那是,他們拍賣這些丹藥,完全是搶我們鼎丹聖地的風頭嘛,而且竟然也不事先跟我們聖地打一個招呼,簡直就不將我們聖地放在眼裏!”趙尚皺眉不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