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爾在某些方麵總是有些烏鴉嘴,如果斯圖爾特教授知道,他一定會收回自己說她沒有天賦的話。
雖然羅伊爾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
“我當然愛你,但是這並不代表我願意陪你一起被布萊克夫人的吼叫信罵上一頓。”羅伊爾試圖拍開西裏斯拉著自己的手。
西裏斯把她按在座位上,坐到她和詹姆中間說:“猜猜我親愛的母親第一句話是什麼?”
“我猜是‘逆子’。”詹姆說。
西裏斯認同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敢,逆子,我簡直不敢相信你,你把布萊克家的臉都丟光了!”羅伊爾作為當事人之一,想著沃爾布加的樣子隨口學了一句,然後伸手從西裏斯麵前的盤子裏拿了塊小蛋糕,冷靜地說道,“看來你們還挺期待。”
“誰會期待這個?”西裏斯表情冷淡地說。
他拆開那封信,沃爾布加尖銳的聲音立刻響徹整個禮堂。她上來的第一句竟然和羅伊爾隨口說的差不多。
“看來你更了解我的母親。”西裏斯轉頭對羅伊爾說。
羅伊爾的嘴角僵硬地撇了兩下:“我想我大約配不上這等殊榮。”
她頭痛地看著那封罵得正歡的吼叫信,終於等來了自己的部分。
“那個肮髒的!下賤雜種!隻要我活著一天,那個怪胎就休想嫁進布萊克家!”
無聲無息咒和清淨咒對吼叫信都沒有作用,收信人必須全程聽完這該死的東西。
西裏斯低聲罵了一句,然後抬起手捂住羅伊爾的耳朵。
羅伊爾倒是沒那麼在意,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微微笑起來。羅伊爾總是格外喜歡西裏斯那雙深灰色的眼睛。哪怕她覺得他刻薄冷漠,但是他有一雙其他布萊克沒有的眼睛,他的眼睛永遠澄澈明淨,倒映著兩個小小的羅伊爾。
這麼多天相處下來,羅伊爾原本並不覺得和西裏斯談戀愛改變了她生活裏的什麼。就像詹姆吐槽的那樣。
“你們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一點不一樣。”
“能有什麼不一樣,我都認識他…”羅伊爾反駁到一半,把到嘴邊的“十幾年”咽了回去,改口道,“我都認識他幾年了。”
但是現在羅伊爾又覺得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了,比如她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親西裏斯一下。
但是她忍住了,一直到那封發了瘋一樣的信吼完最後一句,把自己撕碎落在桌子上。
詹姆終於鬆了口氣:“總算結束了,我被它罵得頭都快裂開了。”
“抱歉,羅妮。”西裏斯揮了揮魔杖清理幹淨桌子。
羅伊爾聳了聳肩:“希望你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清楚,你完全不必和我說這個。”
“太恐怖了,真難想象你放假回家都是怎麼待下去的。”詹姆再次提議說,“如果你願意,我還是隨時歡迎你來我家,我父母會喜歡你的。”
大家對他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並不覺得奇怪,隻有彼得震驚地看了看羅伊爾說:“和你們波特家的女孩談戀愛…還要入贅的嗎…?”
他開口之前羅伊爾剛喝了一口湯,聽得差點把剛喝進嘴裏的湯全噴出來,抓起旁邊的手帕側過臉猛烈地咳起來,西裏斯憋著笑在她後背上拍了兩下。
“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講冷笑話!”羅伊爾皺著眉頭擦了擦嘴,把手帕丟在桌子上,幹脆地結束了這頓“花樣百出”的早餐。
“早上好,布萊克。”一個有些眼生的拉文克勞走到他們旁邊,有些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袖子。
羅伊爾轉過頭,正好看見希代抱著胳膊站在她後麵不遠的地方。她實在沒興趣聽西裏斯被深情表白,這麼多年她聽過的花樣能寫一本書了。
“你配朋友?”羅伊爾走過去問希代。
“並不是很熟,隻是為了順路來和學姐打個招呼。”希代聳了聳肩,看向長桌,“你不管一管嗎?”
羅伊爾有些好笑地說:“我還能不讓別人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