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著,小金‘毛’蠢萌地點了點頭。-79小說
通常情況下,寶寶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唔……那你要蹲下來一點哦,寶寶不夠高~”
小金‘毛’很聽話。
在他心裏,媽咪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爹地是和自己最像的人,而寶寶則是最親近的人。
她會叫他哥哥,‘肉’呼呼的小手牽著他,一起吃東西,一起聽故事,一起坐摩天輪。
即便他不說話,寶寶也不生氣,反而笑嗬嗬地看著自己。
每次,寶寶笑,他就很開心,寶寶哭,他也跟著不高興。
在男孩兒的認知裏,寶寶的喜怒哀樂,就是他的喜怒哀樂,所以,他要讓她開心,包括答應她任何要求,幫她做任何事情!
如果安少知道某辰現在的想法,估計會直接哥倆好地搭膀子——妻奴何苦為難妻奴。
再說小姑娘,現在已經是頂頂餓了,看著哥哥紅撲撲的嘴‘唇’,毫無違和感地聯想到——果凍!
席瑾叔叔說,她還在長身體,要吃多多,才能長壯壯。
美食當前,哪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跳起來,撲上去,吧唧一口……
哇塞!真的跟果凍一樣,軟軟的,唔……沒有果凍甜……
咂咂嘴,再‘舔’‘舔’,啊嗚——咬下去!
小夜辰全身一僵,疼得倒‘抽’氣。
作為一個八歲的男孩子,他不懂這樣的動作代表什麼,可是有一點,他清楚——痛、啊!
“咦?咬不下來……”
小金‘毛’:“……”
癟癟嘴,放開,後退一步,小模樣很委屈。
“辰哥哥,我咬不下來……唔……寶寶咬不下來……可是寶寶好餓……嗚哇哇……”
“寶寶……”
哭聲弱了些,辰哥哥開口叫她“寶寶”了,有點小開心。
“寶寶……”
哭聲停了,隻是‘抽’‘抽’搭搭啜泣著,小身子一顫一顫的,暴風雨中的小可憐兒,誰能招架得住?
果然——
小夜辰笨拙地伸手把旭兒抱進懷裏,一邊叫著“寶寶”,一邊替她順氣兒。
小姑娘頓時圓滿了,不哭也不鬧,乖乖枕在哥哥肩頭,咽了咽口水,不一樣的果凍……雖然不能咬,但是可以‘舔’,還‘挺’解饞,關鍵是,永遠不會吃完!
以後餓了,就‘舔’一口,很餓,就‘舔’兩口。
嘿嘿……一直‘舔’到不餓為之!
可憐一心擔憂妹妹的小夜辰,殊不知已經被人當成“人‘肉’果凍機”,不僅免費,還不間斷供貨……
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原來誰上誰下,誰壓誰被壓,咳咳……要從娃娃抓起!
夜辜星難得下廚,做不做飯全看心情好壞,隨意又任‘性’。
不過,安雋煌從不在家務上要求她,打掃有鍾點工,做飯有阿姨,這還是在外麵的規格,若上了占鼇,那才叫恐怖。
這麼說吧,隻要你願意,每天不動手不動腳,隻需動動嘴,也能活得很好。
大到衣食住行,小到端茶送水,通通有人代勞。
要不然,怎麼說“有錢容易滋生”呢?
整天閑著沒事兒幹,心裏就開始瞎琢磨,人呐,想太多,就容易想岔。
好比,紀情。
如果她會做人,一開始就乖乖把管家大權‘交’出來,夜辜星也至於趕盡殺絕,畢竟,那是安雋煌他媽。
可惜,有些人不服老,不認輸,非得死磕,撞了南牆還不回頭,那就沒辦法了……
對待敵人,夜辜星向來不會手軟。
前幾天,鄧雪那邊傳來消息,說紀情休養了一段時間,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不僅幾次試圖‘插’手後宅的事,還大肆宴請庶脈各家夫人,看樣子是準備籠絡人心,重出江湖。
不過,蹦躂了沒幾天,被齊蘭發現,明著暗著使絆子,搞得紀情焦頭爛額。
平嫂一死,沒了出謀劃策的人,那‘女’人腦子明顯不夠使,哪裏算得過齊蘭?
這不,沒幾天就消停了。
聽說得了流感,高燒不退,每天十幾通電話打給心心念念的小兒子。
安雋臣沒辦法,乖乖回了占鼇。
想起苑子淇,夜辜星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運氣真好。
趕上紀情生病,安雋臣無暇分神,想必,她肚子裏那塊‘肉’是保住了……
“在做什麼?”
男人從身後貼上來,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夜辜星肩頭,高‘挺’的鼻梁堪堪摩擦著耳畔。
她有些癢,用手肘捅了捅,“別鬧。”
“好香……”
“當然香了,剛蒸出來的紫薯,要不要嚐嚐?”
“好……”
夜辜星挖了一勺,正準備喂到他嘴邊,側頸濕濡的感覺傳來,腳底一麻,手臂全是‘雞’皮疙瘩。
“你幹嘛呢?!跟狗一樣……到處‘亂’‘舔’……”
“不是請我嚐嚐?”低沉,喑啞。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我讓你嚐紫薯,沒叫你往我身上‘舔’。”
“比起紫薯,你……更讓人有食‘欲’。”
夜辜星:“……”
可憐的安少,被媳‘婦’兒連轟帶踢地扔出去。
夜辜星伸手一拉,哐當——
廚房‘門’關了。
男人‘摸’‘摸’脖子,咂咂嘴,味道不錯……
不吃‘肉’,喝口‘肉’湯總是好的。
喝口‘肉’湯總是好的。
這個動作,和旭兒如出一轍,不愧是父‘女’倆。
把蒸好的紫薯切成小塊,加煉‘奶’和蜂蜜搗成泥,加入碎幹果和葡萄幹放入其中攪拌均勻,在盤子裏堆成小山狀。
最後,從冰箱裏取出酸‘奶’,打開,淋在上麵。
一份午後甜點——酸‘奶’紫薯泥搞定!
夜辜星拿手機出來拍照,朝‘門’邊吆喝:“寶寶,小辰,有東西吃——”
小姑娘餓得整個人都蔫了,軟趴趴地窩在哥哥懷裏,一聽有吃的,兩眼登時發亮,小短‘腿’一吧嗒,蹭的沒了人影兒。
看著空空的懷抱,小金‘毛’一愣,抿了抿‘唇’角,抬‘腿’跟上。
“怎麼樣?”
夜辜星跟著網上小甜點教程做的,第一次‘弄’,多少有些沒把握。
她自己在廚房嚐過,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了安旭這小東西的法眼。
要知道,這丫頭泡在蜜罐裏養到現在,不僅穿衣服挑,嘴巴更是難伺候。
別看她喜歡吃冰淇淋,除了哈根達斯,其餘的再饞她也不碰。
酸‘奶’隻固定喝一個牌子。
討厭‘玉’米,不吃香菜、大蒜……
“好吃!”小丫頭笑彎了眉眼,咂咂嘴,自己盤裏的沒了,就去挖小夜辰盤子裏的。
小金‘毛’幹脆把自己麵前這份一推,“寶寶,吃……”
動作既豪氣,又大方。
看得夜辜星直搖頭,這小東西快要被寵上天了吧?
“謝謝哥哥!u~”
湊上去,一個大麼麼!
小金‘毛’傻傻地笑,夜辜星嘴角‘抽’‘抽’,突然,目光一頓。
“小辰,你嘴怎麼腫了?”
小金‘毛’不說話,用餘光看了寶寶一眼,搖頭。
夜辜星轉而看向安旭,“說吧,小辰怎麼了?”
“辰哥哥被咬了……”
“誰咬的?”
眼珠滴溜溜‘亂’轉,“是小蚊子。”
噗——
“麻麻,你都不知道,房間裏好多蚊子!是那種可以吸寶寶血的蚊子,好可怕……”
夜辜星似信非信地看了她一眼。
“是嗎?”
目光一定,很真誠,“是的!”
夜辜星起身去臥室查看,發現紗窗大開,還真是有蚊子飛進來。
她‘插’了蚊香液,關上‘門’,退出來。
“麻麻,你看到了嗎?真的有蚊子哦~”
小手作喇叭狀,朝麻麻的背影嚷嚷。
又偏著頭看小金‘毛’——
“辰哥哥太可憐了……寶寶替你呼呼啊……不痛不痛……”
呼著呼著吧唧一口親上去。
“真甜……”
她隻是親了,沒有咬,麻麻應該不會罵她貪吃吧?
辰哥哥的嘴,一邊是她咬的,而另一邊確實是被蚊子蜇的啊!
這樣……不算撒謊的!
對!寶寶沒說謊!
寶寶是好寶寶!
埋頭,繼續吃……
最後,小夜辰那份進了安旭的肚子,夜辜星剩下的四分之一也進了她肚子。
噠噠噠跑進書房,眼巴巴瞅著安雋煌那份。
“粑粑!粑粑!你餓嗎?”
安雋煌忙著看文件,也不抬頭,“不餓。”
“可是寶寶餓!”頓了頓,強調,“很餓!”
這回抬頭了,看著‘女’兒直咽口水的動作,很不上道,“餓了可以削水果。”
“可是寶寶不喜歡水果。寶寶喜歡甜點!”
“現在沒有甜點。”
“有啊有啊!”
安雋煌不說話。
安旭左等右等,沒等到粑粑那句——“在哪裏?”
自然,她準備好的下文也沒法兒接。
氣哼哼地站在原地。
安雋煌沒事兒人一樣,又開始埋頭工作。
小東西跺跺腳,“粑粑壞!”
一溜煙跑了。
安旭愛吃,但從來不開口問人要,隻會可恥地賣萌撒嬌,讓人心甘情願讓給她。
安雋煌搖頭,目‘露’無奈。
視線落在‘色’澤鮮‘豔’的甜點上,紫薯加酸‘奶’,兩‘色’拚接,賞心悅目。
挖了一勺放進嘴裏,咽下去,得出的結論是——
沒有人好吃……
夜辜星進書房收盤子的時候,發現安雋煌那份竟然吃完了,頓時心情大好。
所以,整個下午,都見她泡在廚房裏,連從不鬆懈的瑜伽都先放在一邊兒。
傍晚,溟釗、溟澈回到別墅。
忙了一整天,最興奮的莫過於坐下來安安心心吃頓熱乎飯菜。
可是他們看到了什麼——
藕粉桂‘花’糕、玫瑰糯米糍、牛‘奶’凍、鳳凰‘奶’、香蕉蛋羹……
小姑娘口水流了三千尺,見人到齊,終於可以開動。
揮著小‘肉’爪,敞開肚皮——吃!
“唔……釗釗叔叔、澈澈叔叔……你們也來吃!麻麻做的!好好吃哦~”
兩人對視一眼。
“寶寶慢慢吃。”
“夫人好賢惠。”
溟釗咽下一塊桂‘花’糕,表情有些扭曲。
說實話,大老爺們兒真的很討厭甜食……
不過,這是夫人做的,再怎麼也該賞臉。
溟澈的表情比他好不到哪裏去,夾了個糯米糍,在嘴裏囫圇著。
“咦?”
動作一頓,嚼了嚼,“也不是很甜
也不是很甜啊……還不錯……”
溟釗也嚐到了個中滋味,表情恢複正常,“夫人手藝真好。”
微甘,不膩,入口爽滑,還隱隱帶著薄荷的清香。
關鍵是,冰凍過,吃進嘴裏,涼到心坎,暑意全消。
“夫人以後不演電影了,可以去開個甜品店。肯定賺錢。”溟澈拿了一碗鳳凰‘奶’。
“可以讓落落跟夫人學。”溟釗勾了勾‘唇’,目光帶柔。
溟澈翻了個白眼兒,“悶‘騷’。”
夜辜星笑得心滿意足,貌似賢妻良母的感覺還不錯……
安雋煌與有榮焉,這是我老婆……
解決完一大桌甜品,夜辜星端了一大盤烤羊‘肉’上桌,又往每人盤子裏夾了兩根羊排。
“夫人,你真是太懂我了!”溟澈作捧心狀。
“剛才沒烤好,就先拿點心給你們墊墊胃,現在可以開飯了。”
男人嘛,無‘肉’不歡……
小姑娘癟癟嘴,溜了。
好臭的味道,為什麼他們還吃得那麼開心?
小手一攤,不懂……
飯後,看著一大堆鍋碗瓢盆,夜辜星的臉黑了。
認命地洗幹淨,她想,自己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想進廚房了……
“溟澈,你來。”
兩口解決掉手裏的蘋果,溟澈跟著夜辜星去到書房。
兄弟情義這種東西,從小就要培養,她希望兩個孩子能夠真正守望相助。。
所以,公子夜的接班人,必須一心一意為安絕!
安家太紮眼,如果絕兒出了什麼意外,至少還有夜社,可以作為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我懂,你不用解釋。”
“我總要給絕兒留條退路。可我卻希望他永遠也用不上……”
“你想說什麼?”男人話音一沉。
“我是有這個想法,但也要看他沒有沒這個本事。”夜辜星突然坐起身,鄭重地看著他,“煌,我們是夫妻關係,但夜社和安家永遠不可能有關。”
男人眉心一擰,“你想把夜社‘交’給小辰?”
聞言,夜辜星卻緩緩搖頭,“小辰姓夜,不姓安,我讓他陪絕兒一同受訓的目的,不是替絕兒找下屬,而是給他找兄弟,可以相互扶持,並肩作戰的夥伴。”
當年,安雋煌受訓的時候,安家替他安排了溟釗、溟澈、司擎胤等人,這也是在間接培養下一代安家各要職的接班人。
“我族老物‘色’了幾個和絕兒同齡的孩子,已經開始最基本的訓練,大概半個月之後能送進去。”
“我想讓小辰和絕兒一起訓練,你的意思呢?”
夜辜星:“……”
“不是怕你跑了,是怕人有人不長眼。”
“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夜辜星啞然失笑。
“必須戴!你是結了婚的人……”
“不用。”
“明天我讓人送個小的過來。”
估計一出去就得被人盯上,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
“33。19克拉,你讓我怎麼戴?”
“為什麼不戴?”
“我放好了。”
不經意間往她手上瞥了一眼,男人眸‘色’微沉:“戒指呢?”
“嗯。”
將她緊緊扣入懷中,“我等你回來。”
夜辜星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等我解決完三合會的事,拿到龍陽草救醒妮娜,然後我們就結婚。”
“一定要去xg?”
希望安雋臣長點心,別‘逼’她做出那種決定!
至於孩子的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然,這樣的想法還是自己藏著就好,事關形象問題,她永遠不可能把這層打算說給安雋煌聽。
現在的夜辜星有能力‘操’縱一個人命運的能力,但卻因為做了母親,有了孩子,變得感‘性’,不似曾經那般鋒芒畢‘露’。
苑子淇固然不值得同情,可她肚子裏的小生命是無辜的。
她到底狠不下心來。
可是想到自己兩個孩子……
她自問不是什麼好人,惡毒也好,狠辣也罷,她隻保護她在意的人,其他都不重要!
時間能消磨一個人的意誌,而親情則會磨平一個人的棱角。
夜辜星承認,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她動心過。
畢竟,有個和自己對著幹的兒子已經焦頭爛額,哪裏還有空對付親大哥。
那個時候,安雋臣便不再是威脅。
那麼,這個孩子心裏勢必有怨,再加上有人煽風點火,父子反目的劇情一定會相當‘精’彩。
原本,她是打算讓苑子淇把孩子養在身邊,等記事了再送到安家,給安雋臣養。
夜辜星目光微閃,搖了搖頭,“我還不確定……”
安雋煌皺眉,“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這個孩子被他養在身邊呢?”
“不太可能。”
“你覺得可行嗎?”
“你想用孩子牽製他?”
“我讓她去非洲,那裏是夜狼的地盤,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一方麵確實不忍心,另一方麵,安雋臣不得不防。”
夜辜星癟癟嘴,不過她確實有自己的‘私’心在裏麵。
男人搖頭,“不信。”
“我說出於同情,你相嗎?”
“原因?”
夜辜星點頭。
“你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夜辜星想起苑子淇那回事,索‘性’趁著今晚一起說。
安雋煌:“……”
“行了,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就當殺手鐧,該出手時就出手,不出手時好好藏著。”
男人麵‘色’一黑。
夜辜星直翻白眼兒,“宣布什麼關係?公子夜和安少?搞基?”
“那就宣布關係。”男人大手一揮,相當豪氣。
夜辜星一抖,想想都覺得惡寒。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夜社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我總不能一個挨著一個解釋,這是我老公……”
“好心幫你,居然還懷疑我?”
“再說,夜社需要開疆擴土,安家中途‘插’手,是想分一杯羹?”
夜辜星揮開鼻梁上的爪子,‘揉’了‘揉’,“本來就是!現在三合會逐漸在走下坡路,大不如前,鼎盛的時候或許能讓人忌憚三分,如今,隻怕是強弩之末。”
“你還有理了?”
“煌,你要相信我自己能解決,你是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用不得。”
“小沒良心的!”他伸手扭住她的鼻梁,“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你非得逞能?”
“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我還是公子夜呢!”
安雋煌瞪眼,“你跟我能一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冷冷勾‘唇’,“你不怕,我為什麼要怕?”
“你怕?”
夜辜星撇撇嘴,“他們不敢和你計較,就把賬算到我頭上。”
“他們敢嗎?”
“你不怕那群老頭說你昏庸?”
隻要夜辜星想,安雋煌都會替她辦到。
隻因,底氣足,後盾強。
他的狂妄不是沒有理由。
一個小小三合會,偏居xg一隅,他北美市場都能吞下,還怕一個早已式微的老牌幫會?
男人狂傲一笑,直接伸手把她扣回懷裏,“有何不可?”
“你的意思是,要替我對付三合會?”
夜辜星挑眉,雙手撐在兩側,支起上半身,抬眼看他。
“需不需要我讓人幫你。”
“不用。有華叔在,於森也會過來,加之鎮守後方的夜社,足以應付三合會。”
“讓溟釗跟著,還有暗衛……”
“三天之後。”
到底是安雋煌妥協了,“什麼時候?”
說到兒子,兩人俱是一默。
“帶著孩子不方便,你把旭兒和小辰送回島上,還有絕兒,這個時候,他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未免……”她垂斂了眼瞼,“太嚴苛。”
xg那邊的事情還沒完,終歸要回去。
夜辜星抿‘唇’,一直以來她的目標隻在xg,為了時裝周給two撐場才暫時飛到m國,之後又被金球獎頒獎晚會和奧斯卡頒獎典禮拖住,直到現在。
“你已經決定了,對不對?”
輕聲一歎,大掌摩挲在‘女’子白皙滑膩的背部,上好的觸感,媲美絕世暖‘玉’。
“雖說,靈魂不一樣了,我好歹占了人家身體,沒有妮娜,指不定就沒有現在的我,說到底,我應該感‘激’她……”
她第一次稱呼妮娜一聲“媽”,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夜辜星笑了笑,枕上男人‘胸’膛,“再怎麼說,婚禮也得讓我媽在場吧?”
“那結婚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三合會虎視眈眈,龍陽草下落不明,這個時候……”
“你不回占鼇?”目光霎時沉邃。
臨睡前,夜辜星跟男人提了這事兒。
不得不說,共事十幾年,溟澈對安雋煌相當了解。
這人狀態不大對啊……
夜辜星目‘露’狐疑。
咳咳!正經!矜持!
完了,他一顆‘春’心又開始‘亂’‘蕩’漾……
回想上次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嘖嘖……個中滋味,當真磨人得緊……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聽到那個名字……
溟澈心弦兒一動。
“替我聯係月無情,讓他和師父盡快到xg會合。”
溟澈點頭,心裏卻在打鼓,依家主對您那稀罕勁兒,會乖乖返島才怪!
夜辜星擺擺手,“我會跟他說,這點你不用顧慮。”
“好,隻是家主那邊……”
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何守護其他人?
如果,他們沒有開疆辟土的本事,如何撐得起命運這把無情巨傘?
他們的存在,就是對別人的一種庇護。
沒有提供給他們可避風雨的港灣,因為,他們就是港灣!
作為男孩,他們肩上的擔子更重,要經曆的風雨更多。
可是絕兒不同,夜辰也不同。
出嫁前可以靠爸媽,靠哥哥,出嫁之後還有丈夫護著,她生來就該被捧在手心裏嬌寵。
旭兒可以驕縱,可以放肆,可以無憂無慮,因為她隻是個‘女’孩兒。
她不會讓自己的一時心軟,害了這兩個孩子。
而安家,從來沒有弱者。
即使夜辰不姓安,但隻要叫安雋煌一聲“爹地”,就永遠改變不了他安家人的身份,即便是個養子。
但夜辜星別無選擇。
那麼聽話的孩子……
隻是後來,她又舍不得了。
一開始,決定收養小辰,她就有這個打算。
她的絕兒需要一個並肩戰鬥的同伴,這是夜辜星唯一能夠為他做的。
“我想讓煌把兩個孩子帶回占鼇,至於小辰,安排他和絕兒一起接受訓練。”
“那家主……”
溟澈一愣。
“我打算三天之後回xg。”
“現在看來,應該是缺乏安全感引起夢遊。如果,讓他覺得有安全感,就不會再犯病。”
但夜辜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夜辰一直都很正常,所謂的“犯病”也不過隻是林嫂一麵之詞。
這個問題從奧蘭多回來之後,就被大家刻意忽視了。
“小辰的病,你有什麼想法?”
“坐。”
“夫人,有事?”
此時,緊張的氛圍才徹底鬆懈下來。-
伸手回握,“夜辜星,athena。”
“很‘精’辟的見解,很直接的回答。”起身,主動朝夜辜星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是zira,你也可以叫我mini,我代表所有工作人員,歡迎你的帶來。”
全場一寂,zira帶頭鼓掌。
“提起凱特·溫斯萊特,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是《泰坦尼克號》裏高貴優雅的rose小姐。這,就是成功。即便,她當年沒能奪下金像獎影後,但所有人都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在‘精’,不在多。”
夜辜星徑直開口,“一個成功的演員,不是她演過幾部電影,每年收入多少,而是能不能演好一部電影。”
zira一愣。
“質量。”
“那你覺得,應該用什麼去衡量。”
“首先,敬業和勤奮不能劃等號,一個明星的成功也不能單單用作品數量的多少去衡量。”
四目相接,火光一觸即發。
zira優雅一笑。
夜辜星笑意未改,眼底劃過一抹‘激’賞,為這個‘女’人的犀利,也為這個‘女’人的勇氣。
一群蠢東西。
被稱作john的男人從頭到尾一直冷眼旁觀,聞言,嗤笑一聲,“都給我閉嘴!”
“john!你都不管嗎?!zira是名嘴,她不要命,也別拖大家下水!”
“得罪了安家,我們所有人的飯碗都得搞砸……”
“簡直愚蠢!下次訪談節目我絕對不會再‘交’給她做!”
“我的上帝!安少會不會一聲令下直接讓時代停刊?!”
“天哪!這個zira究竟在做什麼?!”
而製作人和現場工作人員早就被嚇傻了。
言下之意,你並不勤奮,卻說自己敬業,啪啪打臉的節奏。
“可你的作品並不多,難道這也是敬業的表現?”
“簡單點說,你是什麼人,就做什麼事,做到敬業而已。”
zira眉心微擰,旋即展顏,“能解釋一下嗎?”
這句話,她是用中文說的。
夜辜星:“在其位,謀其政,當其事。”
zira:“你認為自己成功的關鍵是什麼?”
狹路相逢,最怕——棋逢對手。
zira瞬間嚴陣以待,戰意油然而生。
滴水不漏。
前提是——作為一個演員。
夜辜星:“作為一個演員,能夠站在奧斯卡的領獎台上,我可以說,我是成功的。”
zira:“那你認為自己現在成功了嗎?”
她突然來了興致,輕輕笑開,“我們hx有句古話,叫英雄莫問出處,意思是,起點的高低不是成功的必要條件,而後天的努力和實力才更重要。”
雙眼微眯,看來,這個zira有些本事……
因《城上》一炮而紅之後,成為正式演員,身份轉變太快,所以大家都下意識忽略了她之前的身份。
當初,小紫衣因為一段痛批白霜霜演技的視頻廣受關注,而擁有了第一撥粉絲,這不是網紅是什麼?
轉念一想,這倒是事實。
她第一次聽見自己被這樣稱呼。
網紅?
夜辜星一愣,webcelebrity?
zira:“從webcelebrity,到thequeenofoscar,一路走來,能跟大家說說你的心路曆程嗎?”
兩人握手,開始用英文‘交’談。
夜辜星:“你好。”
zira:“你好。”
夜辜星換了一身及膝禮服裙,以示尊重,微蓬的裙擺稍顯俏皮,不會太沉悶。
由王牌主播zira主持。
拍攝結束後,還有一個麵對麵訪談。
最終,封麵還原了她在《玫瑰雄獅》裏的造型,黑衣夾克,目光冷峻,強大的氣場秒殺一片菲林。
加之,去年年底,夜辜星便獲封《時代》亞洲版年度風雲人物,今次登上國際版無可厚非。
須知,董玥入圍那年,可沒有羅伯茨、法弗伊、切爾曼這樣大咖級別的競爭者。
今時不同往日,在百‘花’齊放的情形下,athena還能一枝獨秀,勇奪影後,自然不能跟當年的董玥相比。
轉念一想,moon·tong(董玥)獲獎的那年,正值好萊塢電影產業氣象低‘迷’,好片並不多,因而《致命特工》才有幸入選,而她也水漲船高拿下影後。
沒想到,athena·ye竟能一步登頂。
當年,董玥雖奪下奧斯卡影後,卻仍未獲此殊榮。
第一件事——為time雜誌拍攝封麵。
很快,工作安排‘交’到她手裏。
總而言之,她不缺錢,不缺男人,不缺身材,不缺外貌,任‘性’一點又何妨?
再加上,夜辜星一直以來走的都是高冷路線,既然要作就作到底,沒點棱角,還怎麼高冷?
隻有難以企及的時候,人們才會覺得神秘。
很多時候,神秘感不等於藏著掖著,通俗點來說,就是做人高大上,做事高‘逼’格。
另一方麵,奇貨可居的道理,沒有人比她更懂。
一方麵,她很忙,真的沒時間。
她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
夜辜星知道她們想什麼,也懶得解釋。
突然覺得,自己跟了這樣一個老大,真特麼……帥斃了!
一旁小眉已經看得瞠目結舌。
天價代言,天價合約,就這樣一股腦兒……給推了……推了……了……
唉!如果要評選全球“最懶影後”,眼前這位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不過三天時間,能做的事的確不多……
張婭的心在滴血……那可是大把大把的美金啊啊啊啊——
“行了,迪斯尼那邊趕緊簽,封麵接time和newsweek兩家的,至於廣告代言全部推掉。”
張婭心肝一顫,這胃口……真是大!
“噓!”眨眨眼,隻可意會,不能言傳。
“辜星姐,你、你不會打算……”
莞爾輕笑,“小婭,你覺得星輝能走上國際碼?”
“不用。”夜辜星回答得很堅決。
張婭想了想,還是提醒道:“辜星姐,其實你可以考慮從剩下的七家裏再挑一家簽長約,畢竟好萊塢競爭大,有影業公司做後盾最好不過了。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想法,決定權在你。”
“好,就他了。”拍板釘釘。
“對方說,可以配合你的安排。因為目前劇本和技術不到位,他們也隻有個雛形構架,拍攝檔期未定,應該還有一段準備期。”
“我這段時間沒空……”
短約是簽戲,雙方合作完成後合約自動失效,人還是自由的。
長約就是簽人,今後的一切活動都要遵照公司安排,有點賣身的意思。
“長約還是短約?”
“那邊說,想用你的原型做一部都市曆險動畫,嗯……要求親自配音。”
這個……是做動畫大片的吧?
“這麼迪斯尼也在裏麵?”
“辜星姐,你趕緊選一個簽約吧……我這幾天快被那些經紀人‘逼’瘋了!”
一說到這個,張婭就內傷。
“好萊塢這八家公司怎麼回事?”
以前,隻有安雋煌會這樣,可是不經意間,她也學上了。
食指和中指敲擊桌麵,夜辜星眯眼看向落地窗外,這是她思考時慣有的動作。
“沒辦法,”張婭聳肩,“我已經大刀闊斧地cut了太多,這些都‘交’給你自己拿主意。”
挑眉,“還是很多。”
夜辜星把文件拿在手裏掂了掂。
張婭點頭,“剔除了百分之八十,這裏是粗中取‘精’的百分之二十。”
“已經篩過了?”
夜辜星輕啜一口咖啡,一目十行,卻還是足足翻了五分鍾才算完。
如今,athena封後,安少拿出這枚鑽戒求婚,其中深意,當真耐人尋味。
伊麗莎白·泰勒也曾問鼎奧斯卡影後,紅極一時。
好事的網友扒出,這枚鑽戒竟然是理查德·伯頓送給伊麗莎白·泰勒的訂婚戒指,價值880萬美元,高居“世界最昂貴的十枚鑽戒”之首。
玫瑰雨落,鑽石鋪地,還有那枚重噠33。19克拉的“克虜伯”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