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開常不敗,盼與君朝暮,攜手白頭。
“他們在幹什麼?”蘇木落看著男男女女攜手站在河邊,手中有捧河燈的,也有長明燈的。
“河燈,長明燈。乞巧節放燈,許下美好祝願,會與自己心上人白頭,生生世世在一起,算是一種感情的寄托與美好祝願。”紀辭彥伸手與旁邊笑意吟吟的商販拿了一盞。
“喜歡嗎?放一個吧,我陪你。”紀辭彥拿著花燈,細細看了一下。
“老板,有筆嗎?”紀辭彥笑著與老板道。
“有,有,自然有,不知公子可是嫌棄這花燈單調了些。”老板悠悠笑到。
他賣了幾十年花燈了,做的花燈一向單調,也隨時備了筆,方便客人添加圖案。
紀辭彥看著疑惑看向他的蘇木落,清淺一笑,提筆在花燈上勾勒出了圖案,全是盛開的木槿。
筆落,紀辭彥輕輕動筆寫了一句:此生與君共白頭,雖死猶生。
可是,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與這人共白頭。
“共白頭,你真是傻,除了你,還有人與一般壽與天齊嗎?”蘇木落心下一跳,隱隱有些不安,還是調侃出聲,他不喜歡“死”字。
“那是自然,我可是要與落落看盡天下繁華的。”紀辭彥聞言溫柔一笑,寵溺的抬手刮了刮蘇木落的鼻子。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的。”紀辭彥直視蘇木落,鄭重其事。
就像一個誓言,二人都默默記在了心裏。
放了長明燈,二人相視一笑,看著邊上膩膩歪歪的男男女女,蘇木落難得的感覺羞恥。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一個不懂凡塵的人入了紅塵,靦腆又開放,好奇的嚐試著。
人潮湧動,蘇木落突然像是開竅了一般,鬆開了紀辭彥,低聲在紀辭彥耳旁輕聲道:“我想獨自去玩,一會兒見。”
話落,便順著人群走了,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紀辭彥輕撫著耳側,搖頭失笑。
不過,蘇木落想獨自走,他自然不能跟,若是那人發現,又該生氣了。
溫柔的看著虛空,搖頭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仙尊,好久不見啊。”堯熹意味深長的笑著,抬手給脫身出來的蘇木落打招呼。
“你們怎麼來了?”蘇木落看著結伴同行的二人,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堯熹纏著林宿,林宿不堪其擾,便一同來了。
“還不是仙尊突然就走了。”堯熹頗有些幽怨的搖著扇子。
“行了,去裏麵談。”林宿抬手麵無表情的給口無遮攔還沒大沒小的堯熹一手肘。
進了客房,堯熹收了打趣的神色,一本正經的與林宿一同行禮。
“行了,有事便說。”蘇木落還是記掛著被他丟在人群熙攘中的人的,心下有些著急,他若是回去那人走了怎麼辦。
“呃,仙尊,魔尊他,他沒有欺負你吧。”堯熹滿心滿眼的八卦,不過,在接觸到蘇木落冰冷的眼神時竟有些難以啟齒。
“他不會。”蘇木落看著窗外人群,輕輕搖了搖頭。
看著一無所知的蘇木落,堯熹有些傻眼,難道紀辭彥這般能忍,心心念念幾萬年的人站在麵前還能做梁上君子?
不過,看著蘇木落懵懂神色,他怕是都不明白,堯熹瞬間好同情那至高無上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