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帶著梅花剛走進院裏就看到無我的房間房門大開,裏麵還點著一根蠟燭。這詭異的一幕讓二人都心生疑惑:難不成大師料到今夜會有人來嗎?
梅花心裏也有些驚歎:難怪被人稱為大師,看樣子應該確實很厲害。這樣想著就不管周末,急忙加快腳步往房內走去。
房間裏,一個身穿一襲黑衫的男子正坐在床上打坐,梅花看著竟覺得這人有些仙風道骨。
周末見梅花愣在門口就急忙走進房間,連忙陪笑行禮:“大師,深夜拜訪,還望您多多擔待。”一抬頭,笑臉卻凝固在臉上,床上的這個人還是無我大師嗎?
麵前的男子正在閉目養神,這身黑衣比那些道袍看起來更顯他的身材有型,平日隨意束起的頭發今日也束的整整齊齊,沒有一根翹起的發絲,這些變化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足讓人懷疑他的身份,讓周末不敢相認的是,他沒有胡子!平時嘴邊的兩縷小胡子也被他剃掉了,現在這樣看起來就像一個二十四五的少年,要知道他平日看起來都像三四十歲的大叔。
聽到了周末的話,無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睛倒還是那個小眼睛,隻是如今他細細的打扮好倒真的給人一種自帶仙氣的感覺。他看著麵前的兩人,平淡的說:“走吧。”說著就起身從床上下來。
周末心裏早就知道他非常人,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倒是梅花目瞪口呆,說:“大師,你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我無所不知。”無我淡淡的看向她,目光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梅花急忙施了一禮,說:“大師,請跟我來。”說著就引著大師往柏翠園走去。
來到柏翠園,梅花帶他走進房間,他在門口整了整衣服,又輕輕地撫了撫頭發,然後才挺直了背走了進去。
曼珠正躺在床上,眼淚汪汪,心裏對這個世界瘋狂的指責。見到梅花帶著無我進來,急忙擦擦眼淚,說:“梅花,這是?”
梅花剛要開口,無我走到梅花的前麵,彎腰翩翩行了一禮:“在下無我,見過曼珠姑娘。”
不止是梅花,曼珠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曼珠姑娘?”
曼珠看看梅花,梅花也是一臉的驚呆,她又看向無我,然後坐起身來,說:“你剛才叫我姑娘?”
無我笑盈盈的說:“對啊,是在下說錯了嗎?”
梅花急忙說:“大師,這是我家公子!”
無我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睜大了眼睛看著曼珠,語氣戲謔的說:“你是公子?”
曼珠也瞪大眼睛,眼神堅定的點點頭。
“哈哈哈好吧,曼珠公子。”無我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有些妥協的說。
曼珠看著無我的笑容竟然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覺得十分的親切,而且看他說話和言行舉止也是如此的熟悉,就像自己朝夕相處的一個朋友一般,心裏充滿了好奇。她看向梅花說:“這是誰?你從哪裏找來的?”
梅花看著這人心想:這人看起來一點也不正經,怎麼孫乾大哥跟我說他是位高人呢?看起來就像街上的那些風流浪子一般。心裏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曼珠問她,急忙說:“公子,我剛才正要去請大夫,門口的孫乾大哥說咱們府裏就住著一位高人,正是這位無我大師。”
曼珠無語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位大師好嗎,可別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無我看著曼珠無奈的表情,試探的說:“曼珠公子,我能不能請個脈?”
曼珠伸出胳膊說:“來吧。”
無我一臉微笑的走上前去,坐在床邊,拿起曼珠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腿上,嚇得曼珠急忙收回手臂,驚慌的說:“你幹什麼?”
無我笑著說:“號脈呀,曼珠公子,我們同為男子,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曼珠有些尷尬,除了沈之玄自己也沒有與別人這樣親密接觸過,非常的不習慣,幹咳了一下說:“咳,你這樣能號出來嗎?”
無我輕笑了一下說:“曼珠公子放心,我的醫術若是這世間第二,那就沒有第一。”
曼珠聽了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可是他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臉,隻好慢騰騰的伸出胳膊給他,他拉過胳膊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號起了脈,一臉的壞笑,可是號著號著就慢慢變了臉色:這怎麼會這樣?這體內為何有一個奇怪的封印?就算是入了輪回也不該這樣啊。
曼珠看著無我的臉色變得暗下來,心裏有些驚慌:難不成自己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急忙開口說:“大師,我沒事吧?”
無我收回手把曼珠的手放回被子裏,有些沉重地說:“曼珠,有些事我想告訴你,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曼珠看著他嚴肅的樣子,覺得心慌的不行,說:“你怎麼這樣說話?”
無我回頭看了看梅花說:“你先出去,到院門口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梅花看向曼珠,曼珠點點頭示意她聽無我的安排。
見梅花出去,曼珠急切的問:“你要告訴我什麼?”
無我看著曼珠,說:“曼珠,你喝了孟婆湯忘了一切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自從我知道你與沙華恩斷義絕,跳了輪回台我就一隻都在找你,終於在這裏找到了你。我就說為什麼我隻能算出我與你見麵的日期卻怎麼算都算不到你的方位,原來是你體內有一道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