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鬆開，我拿鑰匙”趙小雨整個人被何北從背後抱著，胳膊也動不了，好不容易把他連脫帶抱的帶到門口
“困，別動……我睡會兒”何北不肯鬆手，頭抵在趙小雨後背
“去屋裏睡，你先鬆手，我開門……”趙小雨轉過身來，把何北往後推了一下，手往口袋裏摸，別扭著身子開門，把何北扶到玄關“你別動，我給你把外套脫了”說著就把他的外套和圍巾拿了下來，放進衣架上
“你先躺著，我去給你倒杯水”趙小雨把他放在沙發裏，轉身往廚房跑去
“趙小雨！趙小雨”何北揮著手焦急的喊著
“怎麼了？”趙小雨端著水快步走過來，彎下腰問他
何北捂著嘴巴：“完蛋，要吐了……”何北說著就要爬起來，往衛生間跑
趙小雨趕忙跑了過來：“你慢點，我給你拿垃圾桶，吐垃圾桶裏”趙小雨說著就去拿垃圾桶，還沒走到垃圾桶前，何北就已經比他還快跑進衛生間吐了起來
“……”不暈了？
趙小雨端著水來到衛生間，把水遞給了何北：“簌簌口先”
“嗯”何北接過趙小雨手裏的杯子，抬起手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
“還難受麼？喝這麼多做什麼？喜歡就去跟人家說，作踐自己身體做什麼”趙小雨拍著何北的後背輕聲說著“下次別這樣了”
何北轉過頭看了趙小雨幾秒鍾，笑著說：“能說麼？”
“嗯，喜歡就要早點說，別讓自己有遺憾就行”趙小雨沉默了一會兒，拍了拍他的後背“起來吧，扶你去睡覺”說著就把何北扶了起來，接過他手裏的杯子，往臥室走去
他把何北扶到趙小雨以前的臥室裏，把他安置在床邊的椅子上，轉身給他整理床鋪
何北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看著趙小雨突然說道：“你……”
“嗯？怎麼了？”趙小雨正彎腰給何北整理床鋪，轉頭看著何北疑惑的問
“是你，喜歡的人”何北看著趙小雨正在整理床鋪的背影發愣
“……”趙小雨的手突然停下來，腰依然彎著，看著被子幾秒，站起身來：“過來睡吧，有什麼需要喊我，我在隔壁”趙小雨轉身準備出去
“你不是說喜歡要早點說的麼，你怎麼說，你喜歡我麼？”何北拉住路過他身邊的趙小雨輕聲的說
“我……”趙小雨抽回被何北抓住的手臂
“我要睡覺了，明天再說吧……”何北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樣連忙打打斷他，起身就往床上躺去
“嗯……”趙小雨嗯了一聲就出去把門關了起來
何北聽見門關上的聲音睜開了眼睛，鬆了口氣，他不敢聽趙小雨的回答，大概率是會讓他難過的答案，何北總是很自信，這次居然慫了
趙小雨坐在床上，沒有開燈的房間很暗，趙小雨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那一點點光亮，何北就像那一束光，照進他灰暗的人生，想靠近，又怕靠的太近
一牆之隔的兩個人，都沒有睡著
“綠蘿啊？”何北走出臥室，看見趙小雨坐在陽台邊上看著綠蘿發呆
“嗯……”趙小雨聽見聲音回頭看看現在臥室門邊的何北，頭發睡的跟雞窩一樣，有點好笑“那邊有蜂蜜水你喝一點，聽說宿醉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