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簡躲在廁所隔間裏,身體裏的信息素衝撞著他的神經,alpha的信息素壓製不住的向外擴散,身體內裏卻是灼熱的,像是發情的omega。
江久黎尋著剛剛人跑掉的路線,一進衛生間就被迎麵而來的信息素給衝昏了頭,明明是alpha的信息素,卻誘人的緊。
反手將廁所門鎖死,不知道這女生到底叫什麼,隻聽過別人叫她,好像是白鴿?江久黎啞著嗓子,“白鴿?”
白行簡沒吭聲,汗水從額頭滾下,明明前幾天剛過了失衡期,今天被信息素一衝,又犯了。
江久黎挨個隔間拉過去,直到最後一個門拉不動,江久黎才溫聲道:“你現在怎麼樣,需要抑製劑嗎?”
“沒……用。”白行簡靠在隔間的木門上,壓抑著聲音。
江久黎思索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同時擁有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的人,還不能用抑製劑,難到就這樣硬抗過每次的易感期或者是發情期麼。
思索了片刻,江久黎道:“把門打開,我帶你去醫院。”
白行簡蜷縮的更厲害了,他不確定他這些反常是不是因為江久黎的信息素,但醫院去了也沒用,還不如自己硬抗下來。
“不用,你幫我守著門就好,別讓人進來。”
虛弱的聲音從隔間中傳來,江久黎立在門前應道:“行。”
深吸一口氣,江久黎舔了舔從剛才就想咬腺體的犬牙。
不開門也好,否則發生什麼還真不一定。
衛生間門口時不時傳來敲門聲,但大多都是不開門就罵罵咧咧的走了的,江久黎靠在洗手台上,手機界麵是跟自己的私家醫生的對話。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同時擁有alpha和omega兩種信息素的人,但這種人是因為他的媽媽或者是爸爸在懷著他時服用了一種禁藥,這種藥打著能改變性別的幌子,將一個個正常的omega變成了不倫不類的“alpha”。
江久黎看向最後一個隔間門,那不是抑製劑沒有用,而是不能用。不管是用alpha的抑製劑還是omega的抑製劑,那產生兩種信息素的腺體都受不了外界的抑製,隻要用了,瞬間就能要了這些“alpha”的性命。標記,也隻能讓契合度100%的alpha標記,否則也隻能是死路一條。
江久黎又發了條信息過去:能治好嗎?
王醫生:很難,但隻要找到命中注定的alpha,在一起生活兩三年平衡體內的信息素,使omega體內的假性alpha信息素跟omega信息素融合,就能痊愈了。
江久黎:命中注定?
王醫生:就是百分百的契合度。
江久黎說了聲謝謝就關了手機,他想起剛剛的衝動,直覺跟這位“alpha”的契合度應該是個很高的數值。
江久黎又聳了聳鼻子,玫瑰味的信息素帶著冷冽的氣息,讓他的大腦越發的不清晰了,虎牙突突總想咬些東西。江久黎閉上眼,眼前是剛剛這位“alpha”挑他下巴的表情。
如果我是她的命中注定,不知能不能降得住這樣嬌豔的野玫瑰。
江久黎止住了思緒,在信息素的催發下,再想下去,估計跟這位“alpha”的孩子都有了。
白行簡窩在隔間裏,外麵alpha的氣息令他本能的戰栗。雖然自身的假性alpha信息素等級在alpha中不算太低,但跟江久黎的還是差太多了。
兩天的時間就在這人麵前暴露了兩次,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在學校裏還有事拜托於他。
手腳還沒緩過勁兒來,外麵又有個alpha守著門,白行簡想早點出去,可惜力不從心。白行簡指尖顫顫巍巍的,扒了好幾下也沒將門給扒開,心一橫,幹脆求助外援算了。
白行簡還穿著女裝,卻沒有用偽音的心思了,好在聲音已經被折磨的嘶啞異常,也讓人聽不出男聲還是女聲。
“恩人?”
江久黎睜了眼,道:“我在。”
“謝謝你今天陪我,但門我打不開了。”聲音帶著壓抑的哭腔。
江久黎站不住了,alpha的控製欲引著他,隻想將這惹人的omega摟在懷裏好好安慰。
江久黎抬頭看了眼隔間上方的空間,雖然不算太大,但足夠通過一個人。
借著隔壁的馬桶翻到白行簡所在的隔間,江久黎俯身將人抱在懷裏。
白行簡瑟縮了下,第一次在無力的時候感受到alpha的壓迫感讓他無所適從,可抱著他的人沒有多餘的動作,低聲溫柔的哄著他,“不怕,沒事了。”
門被打開,白行簡身上蓋了件江久黎的外套,江久黎在白行簡的指揮下走了小道,到了一間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