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簡受了刺激,腺體處的酥麻瞬間傳遍四肢百骸,信息素不小心卸出了一縷。

像長在荒野中的玫瑰,帶著野性的美。

反手將江久黎推開,白行簡身體顫栗,強忍著才沒一巴掌扇出去。

“學長是想打架嗎?”

江久黎看著麵前人的巨大反應,劣根性的笑了,“抱歉。剛剛說的一切算數,地方任你選,就算是我心裏我也願意。”

“我看今晚就算了,隻要學長不說話,就是最好的了。”白行簡將手中的演講稿扔過去,“幫我拿著。”

江久黎接過演講稿,在自己嘴巴前拉了條線,就沒了聲音。

白行簡尋了階台階,順手將手中練習冊的目錄撕下墊在地上,江久黎看著如此順手的人,在他鞋尖踢了踢。

“髒。這目錄又沒用,能給你完成任務就行。”

白行簡一屁股坐了上去。

江久黎靠在牆上沒了動作,盯著那毛茸茸的腦袋出了會兒神,看向手中的稿件。手心犯了病,拿著筆就開始圈圈畫畫,寫寫塗塗。

樓道裏兀得響起了腳步聲,兩人同時抬眼望去,就對上了一個攝像頭。

“啊哈哈哈哈,同學你們好,我是咱學校攝影社團的,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剛剛的圖片我就用了。”

白行簡沒吭聲,收回眸子。解題正到了關鍵處,不想因一張照片壞了思路。江久黎也沒吭聲,手中的稿件已經改完,空白處有一處塗鴉,就差最後一步再細致細致了。

見兩人都不理他,攝影同學捧著相機道:“打擾了。這照片我就用了哈,謝謝黎哥,謝謝同學。”

說完急匆匆下了樓。

下課鈴聲響,白行簡將手中的冊子遞過去,“喏,好了。”

“嗯,謝了。”江久黎翻了翻練習冊,字跡有些潦草,但整體還算工整,題目旁邊的演草也規規整整的,沒讓他這重度強迫症患者見了有想撕書的衝動。

一抬頭,就見白行簡將墊屁股的目錄折好攥在手裏,一隻手衝自己勾了勾,“稿件。”

江久黎將手中的紙遞了回去。

上麵白行簡畫的歪七扭八的線上被綴上了花紋,勻稱的分布在一條直線的兩側。可能是便於修改,沈姨給的演講稿上每行字下都有足夠的空間寫一行字,現在有些空白的部分被漂亮的行書代替,大致一掃,行書的內容也挺不錯。

白行簡又往後翻了翻,最後一頁的留白處有一個卡通人物,是一個寫作業的少年。

白行簡勾了勾唇,抬眼笑道:“沒發現啊學長,還挺多才多藝的。”

下課後從教室出來的同學打破了校園中的寧靜,江久黎盯著白行簡,晃了晃手中的練習冊,“中午放學等我。”

“又改成中午放學約了嗎學長?”白行簡仍眯著眼笑著。

江久黎頂著吵鬧的聲音看了白行簡一眼轉了身,“你等就是了。”

說罷就消失在了教室和樓道的拐角處。

白行簡聽著從走廊傳來的一聲聲‘黎哥’,收了表情,還挺期待跟恩人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