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一枚倒讀的印章(3 / 3)

李無言說:“我帶了一方硯台,準備請石千山大師鑒定鑒定,看是什麼朝代的東西。”

葉荷蓮微笑著問:“年代很久遠嗎?”

李無言說:“應該還算有點曆史吧。聽顏行書說,這方硯與明朝一進士有點淵源,說是人家的傳家之寶。據說那家人在清末敗落了,唯留下這方硯台,算是我們儺城最值錢的寶貝了。”

“顏老主席我熟悉,是個詩人和書法家。”謝飛煙立即補充道,“他的話有八九分可信。過去我也聽說過此事,也見過那方硯台,的確是件寶貝兒。隻是這年代還有待考證。再說石老是國畫大師,他應該可以考證出來的。”

“要是石老能喜歡,那我就放心了。”李無言又趕緊附和了一句。

“其他的信封也準備好了吧?”謝飛煙又問。

“有夏自溪和苟東方去具體落實,應該不會出問題的。”李無言自信地回答。

謝飛煙點了點頭,說:“有葉部長親自出馬,一定馬到成功。”

葉荷蓮忙說:“有謝專員親自掛帥,我們唯謝專員馬首是瞻。再說,我們不過一個過河的卒子,謝專員才是坐鎮的大元帥。”

眾人又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行坐飛機來到北京,又在東方大酒店下榻了。當晚,他們就邀請石千山大師,說明日請他吃午飯。石千山很爽快地答應了,說自己在家裏等他們。第二天上午十點半鍾,葉荷蓮便帶著謝飛煙、李無言二人來到石老家。石老在京有一院子,取名:隨園。其意也就是“隨緣”,是取其諧音的。據說在瑞典石老也還有一棟別墅,取名:中園。一說是取“中國”之意,一說是取“中庸”之意。石千山也不點破,無論誰人問及,都笑而不答。再加上在家鄉的墨齋,所以他又號稱“三園居士”。這三個園子,據說價值超過三億人民幣。但是石老究竟有多大家產,多大身價,外人卻不可得知,都是道聽途說,謠傳而已。下車後,李無言便隨葉荷蓮、謝飛煙進得院來,石千山早已等候多時。見了他們,他忙跟謝飛煙握手,說:“我們又見麵了。”上次,謝飛煙和石老見麵,是石老給楚巴大學贈送《千鶴圖》的時候,據說這畫價值連城。寒暄之後,他又對李無言說:

“這位就是儺城人大李主任吧,幸會幸會。”

李無言因為抱著那方硯台,一時無法騰出手來,隻好抱歉地說:“打擾石老了。”石千山說:“咱們是老鄉嘛,再說你們是家鄉的父母官,來京在家小坐,也是故人敘舊,何言打擾?不能太見外了,來來,大家請坐!”

“那是那是。”李無言笑道,“不瞞石老,我帶了一方石硯,還想請石老鑒賞鑒賞呢。”

“對硯台我隻略知一二,不妨看看。”石千山很謙虛地說。李無言這就把盒子放在一張紅木桌上,小心地打開,當揭了兩層紅綢後,“八頭茶具”才露了出來。石千山托起來看了看,說:

“不錯啊!這是儺城硯,可與端硯媲美!”

“石老好眼力啊。”謝飛煙忙附和一聲。李無言雖裝出一臉的笑,心裏卻十分擔心,生怕石老看出什麼端倪和破綻來,倒弄得彼此間尷尬和難堪。

“我曾對儺城硯做過研究,隻是還從未見過這等質樸的石硯,不僅造型美觀,古樸大方,而且拙中帶雅,這可不是俗人可以製造出來的哦。一看這硯,似乎就能感覺得出,有股靈氣在上麵遊動。看來,用過這硯台的人一定有著一根傲骨,見硯如見人嘛。”

“是啊。”謝飛煙急忙解釋道,“據說,是明朝某書香門第傳下來的家硯,不知有何根據沒有?”

“這還有待考證。”石千山笑道。

這時葉荷蓮插話了,她說:“石老再去考證吧,現在我們該出發了,免得他們在賓館多等。”石千山說:“你們剛來,屁股還沒坐熱,茶還沒有喝上一口,就催我走,今後保不定還說我不好客呢。還是先喝杯茶吧,我這就給我女婿打個電話,說我們隨後就到。”

眾人喝了兩口,應了景,就請石老出門來了。車有兩輛,石老和葉荷蓮坐了一輛,謝飛煙和李無言坐了一輛,一行人十二點半才趕到東方大酒店。大家都已經上桌了,耿為民見了老丈人,便急忙站起來。謝飛煙隻得抱歉地說:

“今天有石老在,那就得罪耿司長了,隻好請石老坐上席了。”

耿司長忙說:“應該的,應該的!再說,我也是半邊子,也算半個家鄉人嘛!不用客氣哦!”

石千山卻嚴肅地說:“我們那地方山好水好人好,就是交通閉塞。這條鐵路非通不可。這事你就看著辦吧。”

見嶽父下了死命令,耿為民哈哈一笑,當即表態道:“我保證給嶽父大人和家鄉的父母官們一份最滿意的答卷。”

大家都鼓起了掌,表示祝賀。開始上菜了,一行人都圍著二位主角說起了祝福的話。又是上國窖1573,又是舉杯連連給二位敬酒,一番客氣。耿司長也是盡興,連道:“承蒙各位關愛,我也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

大家都站起來,敬耿司長的酒。酒到情到,大家又是一番痛飲。李無言敬得最為頻繁,不僅敬石老,敬耿司長,也敬謝飛煙和葉荷蓮,都隻差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