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的女人不會這麼被動地接受命運的安排,我們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現在又是新社會,丈夫也不是父母包辦的男人,我們有權利也有能力改變我們所麵臨的一切,其中尤其包括惡婆婆帶給我們的痛苦生活。麵對“惡勢力”,隻有反抗才能翻身,否則,我們就會成為犧牲品。夏玉琴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念大學的時候,與老公相識相知,畢業後,兩個人就走進了婚姻的殿堂。老公徐平是獨生子,父親在他13歲的時候不幸撒手人寰,他的母親守寡,一個人將他拉扯大,還供他上了大學。初入婆婆的家門,夏玉琴還覺得婆婆很好,凡事都搶著幹,怕兒子累著,也怕兒媳婦累著。不到半年時間,夏玉琴就懷孕了,丈夫徐平很高興,婆婆也逢人便說,自己要做奶奶了,一家人沉浸在喜悅之中。可是沒過幾天,婆婆就把另一間屋子騰了出來,買了新床,並且就在當晚向小夫妻宣布:“你們年輕人不懂,房事過得太頻繁,壽命就不長,沒有多大歲數就死了。
徐平是我的獨生子,也是我的命根子,他爸38歲那年就死了,後來我才明白,他死得這麼早的原因,是我們愛得太深了,我不願他爸的悲劇在徐平身上重演。為了徐平,我決定讓你們生活得有規律,每周星期四同房,其他時間隔房分居。”聽完婆婆的這些話,小夫妻兩個都驚呆了。夏玉琴一時懵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徐平在愣神了幾分鍾後,還是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是婆婆在聽完兒子的申辯後,立刻淚眼汪汪地說:“平兒,媽就你一個兒子,守寡將你養大,你要是活不長,媽怎麼辦?”看到母親那傷心的眼淚,徐平再也不敢多辯,隻得答應下來。從此除了每周四晚上,夏玉琴和老公就隻能分室而居。有一次,難耐寂寞的夏玉琴趁婆婆睡著的時候,跑到老公睡的臥房門前,可是正待她要敲門時,又怕被婆婆發現嘮叨個沒完沒了,隻好很沮喪地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還有一次,夏玉琴和老公先後出差,並且是去了同一個城市。可是等夏玉琴回家後,知道情況的婆婆便生氣地說:“你還沒把徐平整死在省城就回來了?”婆婆譏諷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夏玉琴,她怔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晚上,她痛苦地對自己的丈夫說:“我再也受不了了,這樣下去會把我逼瘋的。”但是丈夫徐平隻能安慰她,“看在她給我們辛辛苦苦帶孩子的份上,我們忍了吧!”對此夏玉琴毫無辦法,看著可憐兮兮的老公,她隻好繼續忍氣吞聲。然而生活並不是隻需要隱忍就能繼續的。夏玉琴為了避免婆婆的嘮叨,在幾次老公半夜想要偷摸進房的時候拒絕了老公。這讓徐平的情緒很低落,他甚至開始責怪夏玉琴是和婆婆一起來對付他。不久之後,徐平開始在外麵尋歡,竟然和歌廳的朱小姐藕斷絲連。當夏玉琴知道老公的出軌行為後,更加痛苦不堪,麵對自己幼小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受眼前的一切。這個案例中,婆婆的偏執行為是有其心理根源的,除了受“一滴精液十滴血”“色(性)是刮骨的鋼刀”這類的傳統性愛觀的影響外,更多的是出於母親的“戀子”情結和對兒媳的嫉妒,這種近乎病態的對兒子感情的自私占有,在很多早年離婚、守寡撫養獨子的母親那裏都有不同程度的存在。夏玉琴和老公對“惡婆婆”這種病態的管製行為的隱忍和逃避,表麵上看避免了家庭的爭吵,實質上卻加深了兩代人之間的隔閡和積怨。旺夫的女人不會在麵對如此荒唐的管製麵前,還采取容忍和被動的態度。
她們明白,隻有設法找到一種良性的辦法,直麵婆婆的無理要求,才是對家庭的負責,對自己的負責,對老公的負責。麵對無理的要求,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就是了。有時候我們對事物的看法會帶有自己的眼光,或者說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擁有可以明斷是非的能力。麵對惡婆婆的無理要求,我們隻要說不可以就可以了。對於無理要求的順從,隻會讓對方覺得你軟弱,或者說讓對方錯誤地認為她的想法和做法是對的。增長了她的自信,就會降低你的尊嚴。以後再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如果你再不答應,她會覺得無法接受,程度要比第一次重很多,那樣隻會帶來更大的怨恨和矛盾。如果接受的話,你就隻能永遠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有時候,麵對不合理的強者,我們隻要保持絕對的強者的態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