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寒假來了。
花清詞從超市那邊買菜回到小區的大門口，遇見剛從學校回來的顧複生。
“哇，你這次買這麼多菜，是猜到我要拜訪學員的家長嗎？”
“你又要來我家蹭飯啊？”
顧複生：“……”
花清詞笑一笑：“開玩笑的，瞧你這尷尬的小模樣。”
顧複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還以為你真的嫌棄我咧。”
花清詞瞧見他手裏拿著一份成績單，問：“這是小妖精的？”
顧複生猶豫地說：“是啊，我已經通知她這幾天有空就到我那邊去補習功課，我親自當她的家教。她文科成績不太理想，實操方麵倒是全班第一。”
“給我看看。”花清詞把一籃子菜放在地上，伸出手來接過成績單仔細看了起來。
五門文科考試成績總共五百分，蕭小妖的平均得分是七十五分。
“她排在第幾名？”
“體能訓練第三名，技術操作第一名，刑偵能力、政治紀律、心理素質、情報方法和法學常識這些都是中下遊。”
“這家夥，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會努力用功，爭取拿獎學金回來給我買禮物。”花清詞提起菜籃走向住宅樓。
顧複生走在她旁邊：“三大分類裏她能拿兩項專向獎學金，已經很不錯啦。下學期爭取提高文科成績，或許就擠進年級前十了呢。”
花清詞：“程霜和陸敏的文科綜合分排名怎樣？”
“好像是在清語之後兩三名吧。”
“這小妖精居然掐算得那麼準。”
顧複生懷疑等會兒姐妹倆要鬥嘴，不打算上去成為激發她們矛盾的導火線。
“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要趕著回家辦，這次就不到你家去蹭飯了。”
“那成績單可以給我嗎？”
“你要我就給，反正還能打印出來。”顧複生把單子遞給她，“你放心，隻要清語願意，我一定抽空給她補課。”
“我看她根本不是沒時間學習，而是不肯花心思用功。”花清詞和他道別之後，獨自一人搭電梯上樓回家。
但是蕭小妖根本不在家裏。
“噠咩噠咩，來信息了噢！”花清詞打開手機。
[小妖精：怪獸，快來時音姐姐家裏救我]
[青花瓷：怎麼回事？]
[小妖精：時音姐姐生氣了，正在教訓我]
花清詞十分好奇地趕到對麵，通過密碼打開了牧時音屋子的門。
牧時音散發著一股清冷氣息，抱胸靠坐在沙發上既不吭聲也不看人。
蕭小妖委屈巴巴地挪到清詞身邊：“怪獸，時音姐姐不開心了。”
“她為什麼不開心？”
“她說我期末考試成績太差，不喜歡偷懶的小孩。”
花清詞剛要開口說妹妹的不是，牧時音就拍了拍桌子。
“花清語，你知錯了沒有？”
“知錯了。”
“能改好嗎？”
“能。”
“什麼時候？”
“不知道。”
牧時音嚴肅地看著蕭小妖：“你姐姐給你花了那麼多錢供你上學，就是讓你去當班花交朋友的嗎？”
“不是。”蕭小妖低著頭。
牧時音又說：“你為什麼要嚴重偏科？為什麼不好好用功讀書？”
蕭小妖答不上來，隻能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來看著花清詞。
清詞尬笑：“一時沒考好而已，你不要那麼凶她嘛，好好教育……”
牧時音不悅道：“是她開學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要成為全班第一，甚至全年級第一來拿獎學金的，可她這樣的成績怎麼對不住我們對她的信任和期許？”
“嚶嚶嚶！我不喜歡時音姐姐了！”蕭小妖捂住眼睛躲在清詞身後。
清詞牽著妹妹坐下來，麵對牧時音就苦口婆心的說：“你不要生氣嘛，她還是個孩子啊。”
牧時音不以為然：“十八歲了還是孩子？就算是孩子，也應該好好學習！”
清詞又說：“可是不考都考了，現在指責她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好好鼓勵她呢。”
牧時音：“我看她自信的很，根本無須鼓勵。我們再這樣縱容她，她非上天不可。”
清詞：“才一個學期沒考好而已，以後還有七八個大考呢，何況她這次體能第三、技術第一，超厲害的呀。你不該隻看到她不足的一麵，而忽略了她的優秀。”
牧時音：“那她答應過你的呢？說什麼要拿獎學金……”
清詞：“那不是我要求她的，是她自己聲稱要拿獎金，所以不算違背諾言。而且她這次可以拿兩項專向獎金，已經很好了。”
“我們也不能規定她每個學期都拿個大滿貫吧？那樣要求太高了，隻要她能積極進取，真正學到本領，我們也不必過於在意她的一兩次得失。”
牧時音：“小語，你今後會更加努力的，對不對？”
“對。”蕭小妖聲音小小的。